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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靈活,挺招人喜歡的一個孩子。曾因為幫劉鐵偷了一次酒,被老吳大罵一通趕走了,這以後跟上了劉鐵。這會兒劉鐵捧著古色古香的銅酒壺,忘了下午的不開心,說:“好小子,真能幹,哪弄的?”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化劍 第一章(8)
常福說:“人家給的。”
劉鐵抿了一口,想起來了,這酒壺自己是見過的,審馬彪的時候,馬彪別在腰間。於是說:“這麼好的酒一人喝咋成,去,喊馬上校來。”
常福臉紅了,說:“這、這……算了吧。”
劉鐵在他頭上拍了一把,說:“偷的吧?哈,天下酒徒是一家,偷酒不算偷,去吧!”
常福去了。
劉鐵請馬彪喝酒,是有用意的。工夫沒白費,劉鐵總算從馬彪嘴裡打聽到他的三個老仇人的下落。馬彪醉醺醺地說:
“那哥、哥仨吧,是一二六旅的,在新疆亞其。”還比劃著說,“吳老大吧,沒、沒老婆,長一大禿瓢。俞老二吧,戴眼鏡,細長臉,說、說話慢吞吞。馬老三吧,黑……不溜秋,能喝一罈子酒,哥哥你不是他對手!這哥仨牛呀,走街上,半里外,毛驢子看、看見,都要噢噢叫,給讓道哩!……”
馬彪走後,劉鐵把地圖攤在磨盤上,喚常福點了兩盞汽燈,高高舉著。醉眼朦朧中,當他在一道狹長的灰黃中終於找到那個小小的點時,忍不住興奮地大叫:
“亞——其——”
邢保財提著褲子解手回來,說:“老劉你要下——棋?好,我跟你下!”
劉鐵看著邢保財,說:“老邢,你說得對,鬥爭要講策略,我還是應該去新疆押送黃金。”
四
亞其縣坐落在新疆南北交匯處的一個盆地中,北依烏帕爾雪山,南抵黑戈壁,東西兩側雖有一些山地,但草原豐茂,松林遍佈,這裡不僅有上萬個泉眼四季噴湧著甘露,還有許多珍稀動物,比如麋鹿、雪狼、大哈熊等,稱得上是個寶盆。最有名的要數羚羊,當地人把羚羊看作是聖物。小孩子生下來,腳上要戴一枚用雞冠花染紅的羊髀石,這預示著他未來走得平穩,一切順利;新娘子出嫁,如若佩一對潔白的羚羊髀於頸上,那是尊貴又吉祥。這小小的羊腿骨,寄託了人類那麼多夢想。只是,人類不曾想過,做一隻羚羊的可悲。這種模樣乖巧,氣質優雅的哺乳動物,許是因了她的美麗,成為羊的*,羊的災難,一年四季總有人尋找著她,追蹤著她。
在這支強大的獵取隊伍裡,國軍一二六旅旅長吳家耀應該算一個。今年三十四歲的吳家耀曾經是個古板的人,十九歲加入國軍,煙酒不沾,連打個麻將這樣的熱鬧事也極少摻和。用他的話說,這輩子除了打仗,對什麼都不感冒,甚至女人。這種長期規律而自斂的生活,讓他狀態良好,除了前額已有些禿的跡象,其他方面都顯得比同齡人年輕,比如說話聲,走路姿態,等等。也就這一陣兒吧,吳家耀突然迷上打獵,打羚羊。他的兩位結拜兄弟好生奇怪,說大哥這是咋了,成天價想打羚羊,時局這麼亂,*快打上門了,也不著急,防禦工事還修不修了?這兩位弟弟一個叫俞天白,是旅直屬騎兵團團長,三十二三歲,生得清瘦白皙,戴金絲眼鏡,一副斯文人的模樣;另一位叫馬黑鷹,騎兵團副團長,正好跟二哥反了個個兒,五短身材,紅臉膛,大包牙,長得剽悍蠻野。
這一天,弟兄仨又踏著秋葉,拍馬而來。這種漫無邊際的找尋有一些日子了,除了偶爾能見到幾隻山雞和野兔,從沒見到過一隻羚羊。羚羊是不是也嗅到了什麼奇異味道,不肯出來了?馬黑鷹跑得渴了累了,有些灰心,俞天白倒是無所謂,說大哥想找只羚羊,咱就陪著。秋天是打獵的好時辰,天氣不冷不熱,景物如詩如畫,看那遠天下的雪山,藍是藍,白是白,乾淨得讓人渾身舒坦;加上緩緩流淌的一灣河水,倒映著東一簇西一簇的胡楊,色彩斑斕,凝重得彷彿一幅油畫。踏著鬆軟的落葉,那沙沙聲順著腳底,把一種溫情送進心裡。這種美妙俞天白是能體會得出的,吳家耀卻未必,他是一心一意地在尋找羚羊。用他的話說,我有的是耐心,不信等不來這小東西。
化劍 第一章(9)
羚羊說來就來。
嗒嗒!嗒嗒嗒!一串輕盈歡快的腳步,蹦蹦跳跳從山崖後傳來。
“羚羊!”馬黑鷹指著前方叫了一聲。
吳家耀動作麻利地拔槍。但他並不急於出擊,他很想看看這個小東西——他苦苦找尋了那麼久的羚羊,到底是個什麼樣子。草叢後終於探出了彎彎的白色的角,像個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