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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頭人不放心,拖著病體出門找孫女,卻見老牧工斯拉木馬上馱著個人馳來。真主啊,竟然是他的阿娜爾古麗,他可愛的小石榴!頭髮蓬亂、衣衫不整的丫頭一見爺爺就嚎啕大哭,兩隻手不住地抖著。木拉提說,孩子,你這是咋啦?斯拉木從懷裡抖出一條繡花紅腰帶,說,一朵玫瑰花被野狼糟蹋啦!腰帶是在草棵棵裡揀到的。
木拉提頭人氣瘋了,拿著紅腰帶,騎上馬就要去找那個壞蛋算賬。可昨夜月黑風高,小丫頭根本沒看清那人長的啥樣,只記得她走在蘆葦叢中的小路上,迎面過來一個黑影子,她嚇了一跳,連忙貓到草垛後,結果還是被那傢伙發現了。那是個又高又壯的人,穿著國民黨的衣服……原來孫女是被國民黨禍害的,木拉提領著孫女找到了解放軍臨時指揮部。
聽完木拉提頭人的講述,劉鐵抓過紅腰帶,憤怒地說:“真是禽獸不如!逮到那王八蛋老子把他剁了。丫頭,叔叔給你報仇!”
小丫頭怕冷似的,一隻手縮在袖管裡。聽劉鐵這麼說,哇地哭了出來,哭得頌蓮和劉鐵好揪心。頌蓮拿著紅腰帶,覺得眼熟,但是她不敢肯定。送走木拉提祖孫,劉鐵直奔俞天白辦公室,把紅腰帶摔到了桌上。
“昨晚上你們的人*了木拉提頭人的孫女,這是在案發現場揀到的。肖旅長去迪化開會了,現在就請你馬上查一查是哪個王八蛋!”
“這、這……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們的人乾的?”
“國民黨那身黃皮還認不出來?你倒是想查不想查吧?”
俞天白拿起腰帶,眼前忽地就閃過毛旦晃著紅腰帶在河邊遛馬的情景。毛旦曾跟他說過,這條腰帶是他娘給他縫的,今年是他本命年,系根紅腰帶,保平安。莫非是他乾的,怎麼會呢,毛旦可是個老實人啊!
頌蓮不放心劉鐵,趕了過來,鄭重地對俞天白說:“俞團長,這可不是小事,關係到咱們部隊的形象,也關係到和地方百姓的關係,黃金搶劫案可以先放一放,但這個案子必須馬上查!”
化劍 第五章(4)
黃金搶劫案目前都難以向共產黨交差,俞天白正琢磨著用什麼折中的辦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怎麼又弄出一個*案?這件事無論如何不能拖著不辦了。劉鐵和頌蓮走後,俞天白立刻下令把毛旦押過來。
“是你的紅腰帶吧?”俞天白瞪著毛旦問。
毛旦看了一眼,汗珠往下流,說:“是,我、我……昨天晚上丟、丟外面了……”
“外面?昨晚上你在哪兒?”
毛旦不敢說了,昨天晚上他被營長莫三強逼著下了一趟館子。之前賭牌時輸給了莫三強,毛旦不得不把自己的一隻玉珮抵給了小洞天酒家的老闆娘。從小洞天出來,天已大黑,二人搖搖晃晃經過蘆葦灘時,毛旦肚子疼,說要大便,莫三強也跟著一起進去撒尿。莫三強尿完頭裡走了。倒黴的毛旦屙了一半被一隻惡狗盯上,汪汪地撲過來,毛旦嚇得提起褲子就跑,連褲腰帶掉了也不知道……
“說話!”
“想、想不起來了……”毛旦哪有膽量扯出莫三強吃賭的事兒。
馬黑鷹走進來,拍了拍毛旦駝著的背,說:“想不起來了?解放軍現在逼我們交出這個嫌疑犯,你一隻老鼠壞一鍋湯,知道不知道?”
“可我沒、沒幹,真、真的沒幹呀!”
莫三強拿著兩條煙推門進來,看到紅腰帶和毛旦,愣了一下。
馬黑鷹說:“你沒幹?那你去搶過黃金沒?”
俞天白說:“你還參與過搶黃金?”
毛旦偷看一眼莫三強,低下頭,汗珠子吧嗒吧嗒往下落。
“啞巴啦?你到底乾沒幹?!”此時俞天白的憤怒達到了極點,看這架勢,他確信是毛旦乾的了。
“看著你怪老實,沒想到你什麼壞事都幹得出,給我把他關起來,等候處理!”
“團、團座,毛旦冤、冤枉啊!”毛旦大喊著,被拖了出去。
“這個騷毛旦,狗膽兒不小!”馬黑鷹吐著菸圈說。
“團座,別生氣,別生氣。”莫三強給馬黑鷹點了煙,又上前準備給俞天白點菸。俞天白一巴掌拍在桌上,莫三強嚇了一跳,朝後退了兩步,香菸落到地上。
馬黑鷹嘆口氣,說:“二哥,我知道你受不了,毛旦為你鞍前馬後的。可這怪誰,全怪他孃的劉鐵和那姓吳的,他們拿來這根褲腰帶啥意思,不就是逼你嗎?事情發生在我們的地盤上,我們願意咋整咋整,他們摻和個屁!”
莫三強說:“是啊,團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