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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場斃命。說,雪狼的毛又白又軟,相當名貴。有一次,一個獵人打了一隻雪狼,想把狼皮送給頭人。當時看著雪狼死了,他就揹著它回家,走到半道,雪狼突然活過來,一口咬斷了獵人的脖子。說,雪狼很殘忍,但同時又有很強的母性。哺乳期的母狼如果失去幼崽,偶然碰上嬰兒,會叼回去哺育。布拉克蘇草原有個牧民,放羊的時候,把女兒丟了,幾個月後,牧民的妻子發現了一個跟著母狼爬行的小狼孩。她從那孩子腳上戴的銀鐲上,認出狼孩正是她女兒…… txt小說上傳分享
化劍 第八章(7)
雪狼的故事越傳越邪乎,據說這個故事最早是俞天白的老婆薇拉給大家講的,後來一傳十,十傳百。總之,特務營這下算是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說他們之所以修渠進度上不去,是因為狼,狼叫他們吃不下,睡不著,狼叫他們每天干活提心吊膽,情緒受影響。俞天白有一次在會上甚至提出撤離巴格其,說你劉鐵既然承認巴格其是狼的家,為什麼還要佔領他們的家園,人類這不是太無情嘛。狗日的,這不是成心跟自己對著來嘛!
那是一個有月亮的晚上,劉鐵心情不錯,吃罷飯便趴在油燈下,用小刀雕刻一個樹疙瘩。這胡楊樹根是開荒時挖出來的,劉鐵覺得很像一隻鳳凰。小時候在戲班子跟一位老師傅學過捏泥人,做道具,有些手藝,他想好了,他要整出一隻“鳳凰”送給紫蘇,紫蘇隨醫療隊也來巴格其了。劉鐵用小刀刻著根雕,心裡充滿幸福。這時候傳來一陣淒厲的狼嗥聲,伴以人聲,來人啊,牛被咬死啦!劉鐵趕到時,牛圈裡只剩下一副血乎乎的牛骨架,是特務營拉水的那頭黃牛。
大家都說這是那隻母狼在報復,你燒死了她的孩子,她還不找你算賬?指不定啥時候還會來呢。劉鐵狠狠地批評了一通王春來,說安全生產也是思想政治工作的一項,你這個教導員怎麼當的?其實,劉鐵這氣是衝著俞天白和馬黑鷹來的。
四
大黃牛死了,拉水的事兒就只好落到人身上。特務營的人開始輪流拉水。
輪到侯寶玉和李二萬,這二人是不可能幹的,俞天白和馬黑鷹更不用說了。王春來和一連指導員黃強就承擔了他們的任務。高文書有些看不過眼,私下裡對王春來說,王教導員,你真是個好人。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把這事兒向劉政委反映去。王春來說算了,不就拉幾趟水嘛,累不死,咱們得多做團結工作。高文書說,別的都算了,可俞團長也太過了吧?
高文書的意思是,人家每天只分一茶缸水,俞天白分一臉盆。起先大家覺得是俞團長愛乾淨,多分就多分點,後來才鬧清楚是他的大白馬要喝。負責分水的大眼不樂意了,說我們是人,才分一缸子,它一個畜生憑啥還比我們多分?馬黑鷹很蠻橫,說,因為它是革命功臣,它救過咱俞團長的命。馬黑鷹這話倒是不假,一九四七年蒙古在邊境線上挑起事端,俞天白率軍赴邊境作戰。要不是大白馬,那次他就死在山裡了。看到大家為水的事發生爭執,王春來就把自己分到的一茶缸水倒進毛旦的臉盆。來到巴格其後,喜歡馬的毛旦又主動承擔起飼養大白的任務來。
這事兒傳到了邢保財這裡。邢保財覺得俞天白太不是玩意兒,馬就是馬,每週還要洗澡,當成了老爺供,這還得了。上回頌蓮借馬他不肯借,邢保財就有看法,過分了嘛!邢保財對俞天白的不滿,還因為前不久一次教唱會。邢保財此次主要負責思想政治工作和宣傳工作,為大生產運動掃清障礙,搖旗吶喊。這些天工地上一片紅,到處飄著紅旗,貼著標語,大喇叭從早到晚唱著“勞動的歌聲滿山遍野,勞動的熱情高又高。生產運動猛烈地展開,困難把咱們嚇不倒……”這都是邢保財的業績。為了讓《戈壁灘上蓋花園》這首歌深入人心,邢保財每天晚上把全團機關和各連營的軍政幹部召集到一塊兒學,不僅會唱,還要深刻領會這首歌的意義,做到人人過關。在俞天白看來,共產黨搞這種“灌輸”,以及共產黨政工幹部的這種訓練有素實在是幼稚可笑。俞天白說自己不擅長唱歌,唱不了。邢保財火了,說不是唱不了,而是階級感情的問題。邢保財不知從哪借了一架破手風琴,拉得呼哧呼哧,像個哮喘病人,俞天白真就受不了了。還是一場感冒救了他,俞天白髮不出聲了。
這件事邢保財牢牢地記在了心裡。
這天上午,邢保財到師裡參加完一個會議回來,很興奮。劉鐵問他帶回了啥新精神,邢保財說,上級要求起義部隊加快步伐,力爭完成二十二萬畝開荒任務,今秋實現糧食自給自足。這不算新鮮了,孫世賢早在會上強調過的。邢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