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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畢竟那位素來被稱之為最優雅的事業女強人此時臉色發狠,細白的手幾次想拿水杯又放棄了,眼神仍寫著對他洩憤的躍躍欲試。 最終方蘊瑤什麼也沒做,又欠身坐了回去,語氣很不好的開門見山道:“我沒要殺他。” “是啊,你只不過透過陶慶茵給人下了個揹債的套,再讓捲毛遞去個看似還錢實則挖空他的貸款債務,最後活生生逼死了陶詩禾。你想利用陶詩禾證明什麼?”衛司融直視她。 從未被人如此不客氣質問過的方蘊瑤臉色沉下來,努力維持著該有的優雅,她像聽見天大的笑話:“我需要利用一個窮人嗎?” “需要。” 衛司融的眼睛太剔透漂亮,從方蘊瑤的角度看,那彷彿是一面會照進心裡的鏡子,讓所有汙穢無處可逃,包括窩藏的秘密,她下意識移開了視線,再開口否決的聲音有些心虛的顫:“沒有。” “金太太說不出口?”衛司融偏不放過她,一字一句像刀子剖開方蘊瑤想藏住的真相,“你想證明金嘉韜究竟是不是同性戀,他對陶詩禾是不是懷有別的感情,是否會因為那麼個堅強努力活著的少年壞了名聲。在你心裡,金方兩家聲譽高過一切,決不允許有人髒了,哪怕那個人是你兒子。” 方蘊瑤被說中心事般手指猛地蜷縮,面色一派鎮定:“你是警察,應該知道沒有證據的事不能亂說,我可以告你誹謗。” “金太太,或許你想知道為什麼換了那麼多心理醫生都治不好金嘉韜。”衛司融丟擲個讓人無法拒絕的誘餌,咬與不咬的選擇權被擺到了方蘊瑤面前。 看似如此,實則掌控權還在衛司融手裡,一旦方蘊瑤回答想知道,那必定要用同等價位的事實去換。 儘管這是方蘊瑤初次和衛司融見面,但不影響她看清他,一個很懂得換算的聰明人。 要知道嗎? 方蘊瑤眼眸微垂,關於這件事的答案早在金嘉韜第一次心理治療以失敗告終時,那位和她頗有交情的心理醫生就含蓄提到過。 那麼還要透過個陌生人再將真相複述嗎? 方蘊瑤扯了下唇,撩起眼皮子陰冷看著他:“我不用知道,他身為兩家繼承人生來就註定萬眾矚目,同理享受了榮譽就要承擔起他那份責任。” “你從來沒問過他想不想要。”衛司融一針見血,“小時候他想要一把能和同伴打水仗的水槍,卻得到一本厚實的唐詩三百首。不管什麼時候你根本沒給他選擇的權利。” “笑話,生在金家這樣的家庭裡,選擇和自由是最奢望的兩件東西。他應該從記事起就知道身為金家唯一繼承人該做的事,還有方家外孫該有的模樣。”方蘊瑤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和一個陌生人討論自家兒子,她伸手撫撫長髮,“他身上的重擔是你這種普通人無法理解的,別再試圖用你的角度去了解他的世界。” “那你呢?”衛司融問。 方蘊瑤眼裡閃過絲疑惑,似乎在問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