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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除非他們想撤銷本地分公司。這對目前的飛騰實木來說很不合理,總部在日本穩定發展,國內情況良好。” 宣帛弈撐著額角看他,偶爾搭話助他理順這件事:“想提前跑路。” “沒錯,預知危險,想在警方手握證據查封前先一步撤資。到時候國內想追也追不了,飛騰實木隸屬於日企,不受我們法律制裁。他們拿著在這賺得錢逍遙法外,還不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這事兒光是假設氣的人夠嗆。 宣帛弈按住要暴起的人,溫聲細語道:“這都是你的猜測。” 是啊,沒有太多證據支撐的猜測就是汙衊。 他不可能單靠飛騰實木裁員就說人家想賣掉這邊的公司跑路回日本,那比指鹿為馬還要胡扯。 “還真讓你說中了。”衛司融看完周查發來的資料,神色憂愁,“之前簡無修給沈隊提過醒,說靈河女性受害率那麼高,或許可以查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局外人看得比你們清楚。”宣帛弈起身踩著拖鞋去玄關那兒拿某人送的那捧花。 晚間回來太著急要懲罰小混蛋,先把花給忘了。 “飛騰實木的船隻從金家手裡購買,你說金家是不是也曾參與其中?”衛司融探頭,視線跟著宣帛弈走,見人站在玄關,數秒後捧著束熟悉的玫瑰花又走回來,他腦海空白一瞬,哦,我買的花,“我想再查查方蘊瑤。” “你們查到的放貸名單裡有金家嗎?”宣帛弈彎腰把花放到茶几上,開始巡視房間,試圖找出一個適合插花的花瓶,“數年前我們接手過一個珠寶詐騙案,曾調查過金家。” 衛司融走到電視櫃面前蹲下從抽屜裡翻出來一個白色四方對角斜高不對稱的藝術花瓶放到宣帛弈面前:“結果呢?” “合法。”宣帛弈拿著花瓶去了廚房。 即便這兩個字很輕飄,衛司融仍舊感覺這不是他想說的真正內容。 待宣帛弈帶著小半瓶水回到茶几前,思索半晌的他斟酌道:“所以他會是十三月酒吧的客人嗎?” 小腦瓜子轉得夠快,宣帛弈找出剪刀,著手處理鮮花:“瀕臨破產那段時間沒人對其伸以援手,連方書記也沒給予特例,金家倒欠銀行十幾個億,沒道理會有大慈善家分文不取給幫助。” “假如飛騰實木就是組織放貸的發起人,那以協助金家渡過難關為籌碼,低價購入這批船隻,也變得合理起來。我看過這筆交易的報道,當時金家那麼缺錢,怎麼會甘心以低於市場價近百分之三十脫手全家族賴以生存的聚寶盆?” “不僅如此,報道的媒體非常少。” “金家那麼需要曝光度的時候,還要把這麼有熱度的事壓下去,是不想引人注意。” 宣帛弈先挑那支藍色妖姬入手,花枝漂亮嬌豔欲滴,在他細長指間被輕搖擺弄,搖出異樣感。 衛司融臉頰突兀的紅了下:“難道航線送貨帶來的收益不夠多嗎?” “再多也沒活人能帶來的後續效益高。”宣帛弈認真剪花,沒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皮肉生意來錢快,不用出錢養活,給口飯吃就行。” “這幾年的失蹤人口上報過來全部沒下落。”衛司融喃喃道。 “在如今網際網路如此發達,天眼逐漸完善的情況下理論上不會存在。”宣帛弈手腳麻利處理到第七支玫瑰花,動作稍停,取過溼紙巾擦手,拿出手機挑選角度拍了張圖,在朋友圈編輯數秒,點選傳送,“鄭汝水應該有頭緒了。” 衛司融在旁邊席地而坐,下巴墊在雙手上,視線黏著他的手:“目前沒說。” “他在等沈儒林同意調查。”宣帛弈繼續修剪花枝往瓶子裡插,動作賞心悅目,手法嫻熟,讓衛司融有片刻他很擅長此道的錯覺。 “那個,”衛司融輕點放在兩人間訊息不斷的手機,“你真不處理下?” 宣帛弈將手機撥到他面前:“你幫我看看。” 衛司融眉梢微揚,總覺得宣帛弈眼神透著些許期待看好戲,這是挖了什麼坑? 他不明所以,還是拿過手機解鎖點進微信,這一看他臉頰由白變粉漸漸深紅。 效果還不錯。 宣帛弈很滿意,還不懷好意逗人:“怎麼了?” “沒什麼,我在看你平均多久發一次朋友圈。”衛司融欲蓋彌彰道。 “現在才看啊?”宣帛弈不敢置通道,“我以為你加上我好友那晚就翻過了呢。” 確實做過這件事的衛司融頓覺手機千斤重,隱約要拿不穩了,他故作鎮定道:“沒有,不要自作多情。” “我可是加上你微信第一時間就翻看了。”宣帛弈插完最後一枝花,開始微調,口吻裡失落多過調侃,“我發現你動態裡沒有一條和我相關的,當時我有多難過呢。” 衛司融看不出他是在演戲還是真情流露,抿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