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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司融看眼被他捏得越來越緊的礦泉水瓶, 俯身從地上的小箱子裡翻出來一個粉色矽膠毛絨球遞過去。 金嘉韜盯著粉色毛球數秒,接著面露嫌棄道:“只有女孩子才喜歡粉唧唧的東西。” “它比塑膠手感好,你捏著它會舒服很多。”衛司融把球球往他面前又遞了遞,在他逼不得已接過去後又說,“喜歡顏色與否不該被性別限制,你和粉色很配。” 暴躁少年金嘉韜:“…………” 強忍著把毛球甩掉的衝動,金嘉韜不信邪地捏了捏,柔軟爽彈的手感瞬間捕獲暴躁的心,真的很好玩,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剛說到哪裡了?” 少年人臉皮的薄厚取決於他們碰見了什麼事。 如此要面子的金嘉韜倒讓衛司融意外,他彎彎眉眼道:“說到你母親繼續監視你和陶詩禾。” “在知道我有病後她就讓人監視著我,主要怕我做出不體面的事讓兩家蒙羞。這樣的監視加上一個不該被捲進來的人就變了味,我那段時間很煩,老躲著陶詩禾,結果有天任劫情報出錯,和陶詩禾在十三月撞上了,就那一次,讓我媽覺得我在挑戰她的威嚴。” 這番話後很長一段時間金嘉韜都沒說話,也沒再捏毛球,他的雙手在顫抖。 實際上是他整個人在不受控制的發抖,眼睛微垂,露出副深受刺激的可憐模樣。 “我媽為了讓我清楚知道同性戀是違背道德的存在,就找了幾個手段狠辣的地痞流氓,把陶詩禾灌醉帶到酒吧后街,當時我被他們帶到樓上,被迫……”金嘉韜微微抬頭調整沉悶被拉長的呼吸,艱難道,“任劫和薛韶宣是半道找我碰上的,見我不走還以為……他們也留下看了個全程,我、我沒和他們說實情。” 一面是為教訓自己不惜弄死人的親生母親,一面是慘遭毒手的同學。 他像站在前後無退路的獨木橋上,只能硬生生夾在中間讓自己承擔下這份沉重的罪惡感。 陶詩禾已經死了,他為保全他的殺人犯媽媽,命令任劫和薛韶宣與他編了套邏輯過關的說辭。 衛司融沉默,這就是陶詩禾死後他在家悶了三個月的緣故,從那後他花錢買人當玩具的慾望高漲,玩得越來越過分,還專挑男孩。 不為別的,就為了和他母親無聲對抗。 可……衛司融口吻不再溫和,甚至有些冷:“因為你害死了陶詩禾,所以想用繼續買人當玩具向你母親宣戰,你有沒有想過陶詩禾何其無辜,被你買了當玩具的人又會不會有相似經歷?” “那是他們自願的。”金嘉韜眼睛通紅看著他,“我花錢,他們出人,誰也不欠誰。” “是嗎?你確定到你面前的人沒一個被強迫嗎?”衛司融問。 金嘉韜對著他冷然犀利的眼眸突然說不出肯定的話來,前不久對捲毛說過的那番話在耳邊響起,人到了他面前是自願的,那之前呢? 衛司融看了他一眼:“為什麼劉泳帆會成為你們霸凌物件?” 金嘉韜又開始捏毛球,粉色矽膠在指間來回變幻,像橡皮泥般柔軟:“我無意撞見他貸款,知道他缺錢就起了欺負的心思。” “你不知道他的背景?”他如果說不知道,衛司融是不信的。 金嘉韜抿了抿唇:“他和陶詩禾認識。” “那看來你也知道他給陶詩禾供奉骨灰的事了。”衛司融撐著下巴看他,“那你肯定也知道薛韶宣供奉的事。” 金嘉韜沒吭聲,權當預設了。 小打小鬧的梳理完以前的事,衛司融翻過筆記本頁面開始全新的問話。 “你在哪裡撞見劉泳帆貸款的?” “學校那片商業街區的網咖。”金嘉韜不知想到什麼,歪頭狀似很天真地問他,“你裝作缺錢其實就是為了捲毛吧?想知道誰是那片放貸的,也想透過捲毛知道誰是背後給他提供大筆流動資金的人。” 對手太聰明,有時也是一種苦惱。 衛司融無奈一攤手:“好像你都猜到了。” 有點暗爽的金嘉韜終於露出點笑容來,眼裡閃動著奇異的光芒,他認真地看著他,用一種類似我們私奔吧的口吻說:“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能不能陪我去一個地方?” 昨晚剛聽過相似的話,這刻衛司融的腦海不合時宜浮現出活色生香的宣帛弈,不知道人在做什麼。 緊要關頭不該胡思亂想,衛司融很快拉回跑偏的思緒:“哪?” “遊樂園。”金嘉韜說,“明天,在遊玩過程中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知無不言。” “好。”衛司融沒看鄭汝水的表情,直接答應了。 金嘉韜笑容更燦爛了,舉起手裡被捏到變形的粉色毛球:“這個可以送給我嗎?” “可以。”衛司融並不吝嗇這種小東西,本身這也是用來協助破案的,“很抱歉,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