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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可以,我要看見你的臉。”金嘉韜看著走到眼前的衛司融,眼底鬱色更濃,垂在身側的雙手時而握拳時而鬆開。 他在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狂躁。 衛司融不著痕跡收回視線,抬手勾住耳邊的口罩繩:“你可以把我當做任何你想傾訴的人,沒關係的。” 隨著口罩落下,金嘉韜瞳孔微縮,說不出話來。 是他嗎? 審訊室裡的椅子壞了,加上衛司融要求,鄭汝水不得不臨時換了個地方。 一間敞亮傢俱又非常少的大會議室,在十分鐘內佈置成了衛司融要的樣子。 一個座椅,一個躺椅,還有幾瓶價值兩百二的礦泉水,攝像頭被關,只留下一支錄音筆。 鄭汝水不可能由著他和一個明顯有暴力傾向的嫌犯□□,抱著手臂靠在門口,像個門神虎視眈眈盯著一屁股拍到躺椅上的金嘉韜。 他對這裡很滿意,夠亮,最滿意得還是坐在對面的衛司融摘掉了口罩,讓他能好好欣賞那張臉。 至於門口那位,金嘉韜並不是很在意存在與否,有些事對一個人說也是說,兩個人聽也是聽,他沒那麼強烈的秘密感。 只是……他扭頭看著鄭汝水:“要聽就來這邊坐,別站在那像個門神。” 鄭汝水看眼不避諱的金嘉韜又去看一手本子一手鋼筆的衛司融,兩人都不介意,鄭汝水理所當然走近坐下。 三人一坐高椅,一躺躺椅,還有個支著大長腿看著那兩有椅子的人,靜靜等著開場。 衛司融先傾身拿過瓶水擰開遞到金嘉韜面前:“喝點水潤潤嗓子。” “你不用對我這麼好。”金嘉韜接過喝了幾口,衝他燦爛一笑,“對我好的人沒幾個有好下場,陶詩禾是,任劫是,你不怕嗎?” “嗯,這種言論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怕。”衛司融轉了下筆,姿態隨意,“讓你失望的是那不是我對你好,是一種體貼禮儀。換做我要遞水的人是鄭隊也一樣。” 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他傾身又拿了一瓶擰開遞給了鄭汝水。 工具人鄭汝水面無異色伸手接下,在金嘉韜略怪異的眼神注視下喝了大半擰好蓋放到旁邊。 “看見了嗎?”衛司融在金嘉韜收回視線時說,“這種方式不止是一種體貼禮儀,還是良好教養的表現。” “那是我誤解你的意思了嗎?”金嘉韜問。 “唔,應該說是我們下意識的舉動給了你錯覺,人類最常有的三大錯覺,他喜歡我、我覺得我能行、下次一定能成功。” 金嘉韜讓這他都有過的錯覺攻擊的體無完膚,抿緊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都有過。”衛司融從他臉上就能看出答案,不加掩飾的將其中一個引到了陶詩禾案裡,“殺陶詩禾是你家人的意思,對嗎?” “你……”金嘉韜擰緊眉頭,“怎麼會這麼想?” “我剛說到他喜歡我這句話時你下意識捏緊手咬緊牙,眼裡還有一絲酸楚,這讓我明白你曾有過這種體驗,而根據目前調查和你有過接觸的人篩查來看,符合條件的只有陶詩禾。”此時的衛司融用詞還算溫和,想給金嘉韜適應時間,免得待會兒言辭犀利起來,把人惹毛了,不利於後續工作開展就不好了。 金嘉韜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覺得他細緻入微,扯了扯唇:“你和我接觸過的心理醫生不一樣。” “不好意思,大概因為你是我接待的 多人遊戲11 ◎“……你今晚去我家。”◎ 好半天, 空蕩的會議室裡沒人說話,只剩下立式空調敬業釋放冷氣的嗡嗡聲。 “可能是我當時反應有點大,讓她不高興, 嚴厲批評說我這樣的身份難道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嗎?兩家往後還要靠我傳宗接代,不能讓我亂來。” 這些話積少成多像一塊大石頭壓在金嘉韜心頭十多年,初次當著兩位陌生人面說出來, 感覺還不賴。 金嘉韜扯出個還算自在的笑, 把礦泉水瓶捏得吱呀作響,聲音低落下來:“從小到大, 我聽她說過最多的就是你不可以, 從衣食起居到學習儀態,我必須做到最完美, 否則就是丟兩家的臉。那時候我就在想,她把我生下來的意義是什麼?” “你母親對你要求近乎苛刻。”衛司融手裡多了份金太太資料,當看清那份漂亮履歷,也就明白金太太這份扭曲心理從何而來。 金太太本人做事就近乎完美,每次出場談生意,都是最成功的。 對己嚴苛的人對自己的兒子只會拿出更加嚴格的標準。 只是金太太忘了,金嘉韜的首要身份是她的兒子,其次才是兩家的繼承人。 “不能讓她聽見這句話, 不然她會讓你見識到什麼叫咄咄逼人。”金嘉韜臉上並無開玩笑的痕跡,可見這是真人真事,“她誤以為我和陶詩禾談戀愛後就讓人屢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