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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子摟著李濤的肩膀,想通了,點點頭:“也對哦!” 很快,他兩眼放光,盯著關越上上下下掃了幾眼。 “不對呀!”磊子說,“你今天整這麼一身幹嘛,怪騷氣的。” 關越皺眉低頭看了看,不就是一件潮牌黑色加厚的短款外套,下面換了件深色的牛仔褲嘛! 李濤握著下巴也把關越從頭到尾打量一圈,雞賊道:“哥,今天出去約會?” 關越懶得理他兩自顧自洗車。 磊子抹了把嘴:“哥,你這車最近洗這麼勤幹嘛?”他嘿嘿一笑,“你可節制點,人家姑娘比你小好幾歲,你要是不行了會被嫌棄的。” 李濤笑著問:“哥,你說你兩要真成了,我算不算你兩的月老?” 磊子斥他:“操,人睡都睡了,肯定成啊。” “睡了,真睡了?”他晃了晃關越,關越乜斜了他一眼,沒說話,李濤痛心疾首,“哥,你太壞了。” 他眼睛錚亮,大吼:“程諾,我對不起你,”他盯著關越,“哥,我這算不算引狼入室,還是羊入虎口。” 關越擦著車身,下頜鬆了鬆:“別胡說八道,壞人姑娘名聲。不是讓你休息兩天嗎?” “哎,我早上一睜眼腦海裡就是生娃,娃生下來要喝奶粉,要玩具,哪能待得住。”李濤搓了搓滿頭炸毛,幸福中帶著無奈。 關越雖然給準了假,但他店裡開工資也是走底薪加提成的模式。幹多拿多,該人情講人情,該生意講生意。 “行了,幹活去。” 關越把車子沖洗乾淨,才估摸著時間給程諾撥了個電話過去。 她好不容易等著陳美芳出門了,把“罪證”洗完,剛對著浴室的鏡子邊刷牙邊欣賞自己的美貌,關越的電話打進來。 程諾趕緊吐掉嘴裡的泡沫,輕咳兩下,開了開嗓,才接起:“喂,這麼早。” “起來了沒?”他聲音清爽,散在浴室氤氳的水汽裡又是萬般繞指柔的繾綣。 程諾羞赧道:“早起了,好吧!我很勤快的。” “好。” “你就不能多說點話,每次不是“嗯”就是“好”。” 關越把電話夾耳邊,去牽關予芙:“我再有十分鐘從店裡出發,到你那大概九點半。” “啊”程諾在電話裡驚呼一聲,“這麼快。” “嫌快?” 她支吾:“也不是,哎呀,我不跟你說了。” “等一下,程諾。” “還有事?”她警惕,“我心臟不好,你可一大早別給我什麼驚嚇。” 關越看了看關予芙,倒吸了口氣,說:“有件事我提前給你說一下。” “等等你等一下。”她語氣十分慫,“好事還是壞事?” 他捏了捏眉心:“對你來說應該不算好事。”他還記著之前程諾說的話,關越捏了捏眉心,頓感自己今天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他以前篤定的認為,自己就算再談戀愛或者結婚,就只是他跟那個人之間的關係,至於她要不要對關予芙好,照顧她,都不是她的責任。 但是現在他私心想讓程諾接受關予芙,這個想法很自私。 今天早上百般糾結,他還是把關予芙帶上了。但現在聽著電話里程諾的聲音,他又有點打退堂鼓。 程諾提了一口氣,橫著脖子,假裝鎮定道:“我做好準備,你說吧!” “今天週六,學校放假。”他稍作了下鋪墊,又覺得像現在這樣趑趄不前也太不是個爺們了,更不是他的風格,他問,“我帶著關予芙,你介意嗎?” 他憋著氣,身體繃直,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態有點毛毛愣愣,又覺得好笑。 程諾咬著手指,有點無措,說:“完蛋,你怎麼不早說。” “你要是沒”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打斷了,她在電話那邊一驚一乍,“我沒有準備禮物怎麼辦?” 禮物? 關越插褲兜裡的手捏著腿根狠狠抓了把,他笑出了聲,眼尾細細的褶皺都比往常深了點,額前爽利的碎髮一顫一顫。 “不用準備。” 她好像已經沒再聽他說話了,電話裡傳來哐當哐當的響聲,好像在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關越立在車邊聽了會,東出的太陽從鋼筋水泥的間隔裡爬出來,灰色的水泥牆面瞬間金光燦燦,街角早餐攤冒著的嫋嫋熱氣也變成了暖色調。 再遠處,供暖站的大煙囪散出幾股濃煙,旋轉上升然後藏進雲層。關越頭一次發現冬天的色彩這麼濃烈。 對面的人過了好一會,才發現電話還通著,急忙拿起來,塞到耳邊,一邊找衣服一邊說:“哎呀,我不跟你說了,我先收拾,等會見。” “好。” 半個小時後,關越把車停在程諾家樓下。那幢上個世紀磚紅色的建築,已經斑駁不堪,他緩緩抬頭,視線一層一層往上數。 “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