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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了。
而我的朋友啊,你恰恰就處於最可怕的年齡段。你的危難近在咫尺。別看你談笑風生若無其事,這都是裝出來的,這都是男人的一張面子在起作用。你還是一個軍人呢,軍人的風度有時實在是害人的,軍人們結果起自己來會更加不動聲色。總之我對一切都有足夠的認識,我會於悄無聲息中默默觀察你,留意你的一舉一動。你如果喊出來叫出來,大罵三天,我反倒放心了。最怕的就是這種若無其事的模樣,這種舉重若輕的風度。怎麼辦呢?我難道在這樣的時刻重提自己那個艱難的冬天,這合乎時宜嗎?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大概是下半夜吧,我聽到對面房間裡有走動的聲音。我一下爬了起來。是的,他還沒有睡,或者醒過來再也不想睡了吧,因為我發現他在輕輕踱步。他盡力不想驚動我。我乾脆點亮了燈。於是他走過來,坐在地上,吸菸。黎明前的一段很冷,可見這是一個無情的秋天。他的一隻眼睛被煙嗆得眯起來,像嘲弄一樣看著我,說:“田連連的飯做得蠻好的。”我沒有接茬。我想,來了,那股不可招架的悲絕之情、嫉與恨,很快就要山洪爆發一般湧出崖口……我靜靜地等著。“帆帆這輩子在一日三餐方面,不會有什麼不滿的……”他把煙搓掉,“她做飯是很成問題的,有兩次田連連不在,只得她來做,難吃極了。”他笑了。這笑容很難看。接下去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