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糰子窺一眼不作聲的頭兒,暗道,猶豫不決、婆婆媽媽,簡直不像頭兒的風格。
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姑娘,大膽追求才是王道啊!
“我姐冰雪聰明,花顏月貌,心靈手巧,一手絕頂廚藝,這麼出色一姑娘日日夜夜守在身邊才讓人放心......”糰子絮絮叨叨,語氣隱含恨鐵不成鋼:“走的時候你咋不問問我姐是個啥意思,哪怕探探口風也好啊。遲遲不作出決斷,萬一被哪個不長眼的狗崽子叼走了咋辦喲~”
早點抱得美人歸,以後我也好跟著你享點口福啊!
糰子一想到自家頭兒裹足不前,可能錯過簡寧,心痛的無以復加。
江熠華剛愉悅起來的表情有億點點開裂,實想把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下屬給叉出去。
空氣裡徒然襲來一股寒涼之氣。
江熠華撩起眼皮看他。
目光如箭矢直刺而來,糰子脖子一縮,咋感覺頭兒想把他大卸八塊……
他說錯什麼了嗎?
江熠華淡淡掃一眼皮癢的下屬。
真把他當感情白痴了,要知道不管多冷清的人,一旦全心全意愛上一個人,很多東西自然無師自通。
譬如他。
他什麼方案不曾擬定過,最終都一一否定,越喜歡越謹慎,如簡寧那般脾性的人,行差踏錯半步,貿然越雷池,搞不好連朋友都沒得做。
去京都念高中?一頭扎進糧食眼的人哪有心思念書,別人求之不得的東西她棄若敝履,她也不需要念高中,她的學識遠超高中水平。
沒關係,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他如是想道。
眼裡是勢在必得的堅定。
他垂首,濃密的睫毛擋住他深沉叵測的目光。
***
水磨村。
“不好了,有人暈倒了,”繁忙勞作的田地裡有人驚呼道。
“她咋啦?”
“不知道嘛,突然就倒地裡了。”
“快扶起來,”
簡寧正三顆四顆把糧種撒到坑裡,一心二用,腦子裡揹著醫書,就聽見身後的一塊田地鬧哄哄起來。
“咋啦?”她問旁邊的人。
那人墊起腳尖抻長脖子瞅一眼,不屑地撇撇嘴:“好像是韓知青昏倒了,他們那些知青慣會躲懶,這才開工幾天,又裝身體弱。”
從小在城裡長大的知青,大多細皮嫩肉,體能弱,農事不通,很難適應鄉下艱苦的環境和體力勞動,特別是剛來插隊那會,做起農活來手腳生澀,幹啥啥不行,沒幾天就病倒了。
土生土長的村民哪看得慣這些嬌嬌貴貴,眼高於頂的知青,村裡人沒幾個待見知青的。
因為知青幹活不行,總是累他們返工,還要分他們糧食,關乎切身利益,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寬容。
同樣,知青們也無法融入這窮鄉僻壤的山村,他們無一不心心念念想著回城,急於擺脫這塊貧瘠灰暗的土地。
雙方都沒有錯,立場問題而已。
“我們去看看吧。”簡寧躍躍欲試想起給那位暈倒的知青把把脈。
“成,看看去。”正好歇一口氣。
那邊,幾個村民把韓知青扶到樹下,其中一婦人看著昏迷不醒的人,一臉為難道:“她是不是中暑了?你們說要不要給送衛生所去?墩子你跑得快,要不你把她給送去?”
“我才不幹,啥中暑,這才四月,天氣合適的很。”他才不想攬這活兒:“要不劉嬸你掐掐她人中,給她喂點水。”
他們農作的這塊地兒靠近村口,離衛生所兩裡多地,來回折騰,今天分配的活兒指定完不成,幹不完要扣工分的。
工分就是糧食!
再說知青暈倒不是頭一回,不稀奇,他們這些知青動不動就暈倒,弄回去灌點糖水,批幾天假,在家歇一歇,過兩天又活蹦亂跳。
明顯是在躲懶。
劉嬸掐了掐韓知青人中,但韓知青完全沒有要醒來過的意思,眼睫緊緊閉著,膚色隱隱泛青,不像是在裝病,怕是真的生病了,劉嬸有點不落忍:“我看像是不好了,得送衛生所去,我一個人扶不住她,你們誰搭把手。”
她身材矮小,韓知青高她一個頭,她一個人肯定背不到衛生所。
圍在旁邊的人眼神略顯遊移。
他們這會也看出來了,韓知青出氣多進氣少,臉色灰白。
雖然他們不至於忽視人命,可這萬一死在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