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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喲,你個小犢子拉著我幹啥,我要去上工,你在這兒裹什麼亂。”老太太甩開孫女的手,沒好氣道。
昨天孫女去掙滿工分,老太太還挺高興,結果去了沒一會,又不知道野哪去了,害得她被對家嘲笑,在外邊丟了面兒,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
“奶,你眉心沾了點灰,我給你擦擦。”簡寧一來,正巧碰見老太太彎腰收撿揹簍,還沒看清,老太太側身避開她就往外走,好像生她氣了。
“要你獻殷勤,沒事趕緊上工去。”老太太抬手拭拭眉心,兇巴巴瞪孫女一眼,扭身就走。
嘔著氣呢,誰要理你。
簡寧好笑。
不出所料,老太太魂體是乾淨的。
簡寧站在院子裡挨個檢視,小娃娃們都乾淨。
三叔簡富民魂體乾淨是乾淨,但色澤十分黯淡,身體出問題魂體的光會顯得黯淡,渾濁或泛黑顯示的是業孽。
三叔自小體弱多病,故而魂體黯淡。
三娘劉桂蘭魂體略顯渾濁,任由親生女兒遭人欺辱卻毫無作為,也算業孽的一種。
最讓簡寧意外是大娘,她的魂體居然很乾淨,和大伯四叔他們一樣,乾淨的有一絲透明。
證明帶有色眼鏡看人是大錯特錯的。
全家人最乾淨透明的人是她家三姐。
想來也是,三姐最是無私,任勞任怨不求回報那種無私,像她那樣的人不大可能染上業孽。
除了三叔全家的身體都很健康,簡寧就想,等學有所成,幫三叔調理一下身體。
學醫除了要精通藥理醫理,實踐也是必不可少的。
簡國強看著侄女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有些無奈,但老太太和二弟都不發話,他一個大伯不好說啥。
倒不是非要侄女挑起重擔,只是擔憂外面的風言風語,侄女坐實懶女的名號於婚事有礙。
“寧丫頭啊,家裡人都去上工了,你一個人在家也無聊,要不你跟麗丫頭他們去打豬草檢柴?”簡國強語重心長道,好歹出去找點事情做,不至於被人嚼嘴嚼得那麼兇。
昨兒個本來好好的挖溝渠,哪知轉個背侄女就沒了蹤影,說打豬草去了,結果一整天就交回來一揹簍豬草。
打豬草活最輕鬆,但你得交足量,滿一百斤才能領3工分,一揹簍20斤不到,哪夠交差啊。
後面還是家裡幾個小丫頭給補齊的。
“今天不打豬草,我領別的活去。”簡寧微感羞赧,昨天上山之後,時間沒規劃好,侍弄好峽口的田地,採了菌子送到鎮上,回村晚了,就在路邊隨便薅了一簍豬草交差。
看老太太慪氣的樣,估摸著昨天為著她的原因沒少受對頭奚落。
簡寧今天不打算上山,去領了個丟糧種的活,不輕不重,6工分。
春天,正是野物繁衍生息的季節,野菜不值錢,果子沒成熟,索性在隊上掙兩天表現,堵一堵悠悠眾口。
要知道人言可畏,哪怕大隊長不知道吃錯什麼藥站在他們家,那也不好太過分。
過分撒野容易將簡家陷入眾矢之的。
顯然,王安慶也明白這一點,見簡寧領的活計輕快,沒有阻止,偶爾開開小灶,私底下耍耍懶即可。
真要天天不上工,犯眼紅病,告小狀的人不知凡幾,哪個村都不缺小心眼斤斤計較的人,到時候他是處理呢還是不處理呢,處不處理都很棘手,總不能跟打小報告的人說,是我叫她耍懶的吧。
簡寧的知情識趣又贏得了王安慶幾分好感,這姑娘寵辱不驚,行事張弛有度,難怪被那位看上,換個人得了土皇帝的青睞庇護,少不得要得意忘形,心中暗爽。
***
綠皮火車行駛在鐵軌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軌道兩側春意盎然。
春日和煦的陽光,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
軟臥車廂6-10。
江熠華偏頭望著窗外飛梭而過的春景出神,透過車窗反光,硬朗的側顏似鍍上一層金箔。
魏向陽躺在上鋪看書。
糰子坐在江熠華對面下鋪,看看一臉嚴峻的頭兒,覺得無聊又看不進書,窸窸窣窣從揹包裡摸出一包麻辣肉乾,打發時光。
卻不想,剛吃兩口,江熠華忽然轉過頭看著他。
被頭兒黑幽幽陰惻惻的目光盯著,手裡的肉乾頓時不香了,“頭兒你要吃嗎?”
江熠華眼神落在那包肉乾上:“我的。”
糰子笑嘻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