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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娃娃長成人高馬大的少年。地方人士理所當然把小娃娃當成老太爺的孫輩,從沒留意姓張姓梅。
小娃娃每年都有一段時日蹤跡不見。據老太爺說,是回家與親人團聚,不久又重新出現,鄰居不以為怪,久之也習以為常了。
精舍外圍,與梅林隔出一圈防火地帶,其中建了不少練武的裝置,供子侄們練武。
山區的居民,要與天爭、地爭、獸爭,野人爭,也與人爭。所以練武是不可或缺的防身保命技藝,人人都練,不以為怪。
來客是一位仙風道骨的長者,竹杖芒鞋,掛了一個旅行包裹,午後施施然進入精舍外的園門,受到老太爺兩位孫輩壯漢的熱烈歡迎。
來客姓柳,梅家的晚輩稱之為柳爺爺。
梅園精舍除了小孫輩的女娃娃之外,平時沒有其他女眷居住,梅老奶奶也很少在鄰居串門子,所以顯得陽盛陰衰,缺少柔味。
客堂中,賓至如歸。客人已安頓停當,要在梅園作客一段時日。
兩老在花廳品茗,年輕人不便相陪。
“怎樣,柳老哥,這次雲遊崑崙,有何所獲?”老梅翁開啟活匣:“看到西王母了?”
“見鬼羅!那兒果真是窮山惡水,****都不生蛋的地方,哪有什麼西王母?《山海經》這部書,純粹是騙人的。”
柳道人自嘲地笑笑:“上當的不止我一個人。沿途不是蒙人就是番人,倒是開了不少殺戒,非常遺憾。”
“哦!他們真的如此仇視漢人?”
“並不真的仇視漢人,而是仇視一切外人。我還以為國土之外,所有的人皆殷勤好客呢!豈知大謬不然,他們殺得比咱們漢人還要兇。那什麼天下一家的廢話,大概一百萬年以後仍難實現。哦!小夥子呢?”
“取十符去了,還有五天期限。”
“什麼?他去取十符?”柳道人吃了一驚。
“有什麼不對嗎?老友?”
“有什麼不對?老天爺,那是年已及冠之後才可以進行的第二階段煅煉。小夥子今年十六歲,是吧?”
“不要大驚小怪,老友。”老梅翁得意洋洋:“一是他的天分,加上後天苦學,而且他堅持要試,我不想掃他的興……”
“不!你這傢伙一定老糊塗了,他……那多危險?你要坑了他,我怎麼向他老爹交代……”
“你急什麼?我兩個兒子都悄悄跟去,你擔的什麼心?就算他力所不逮,也有驚無險。”
“我說你老糊塗了,你還不承認。”柳道人憂形於色,不住抱怨,“走一步都可能生死間不容髮,你兩個兒子偷躡在後面,出了事,還來得及救應嗎?”
“你對小夥子好像毫無信心……”
“信心?”柳道人搖頭苦笑,“北起雙天目山,西繞黃山,南至大雷山繞回,全程千餘里……”
“一千八百九十里多一點。”
“十天期限,取回十個符,從大雷山繞回時,要揹負兩百四十斤。你兩個兒子,三十歲才第一次辦到。再花三年,才完成五取五還,功成完滿,而小夥子才十六歲……”
“你等五天再說好不好?我幾乎已經認定他第一次就成功了。我調教了他十二年,當然知道他是不是一代奇葩。我兩個兒子就因為天資不夠,所以才不許他們積修外功,成就得太晚了,銳氣已盡不堪大用。”
“我就是不放心……”
“所以你無法調教門人,有天才也教不了,樣樣不放心,保證一事無成。”
“我如果有兒子,我會給你教。但是,小夥於是張家的人……”
“張家都不在意,你操的什麼心?張家反正兒子多,少一個……”
“該死!你說少一個是什麼意思?”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呀!該死的人活不了,不該死的閻王也不會收。別擔心啦!談談你的探險見聞吧!”
“你給我記住,出了紕漏,我給你沒完沒了。”柳道人半真半假吹鬍子瞪眼睛,“以後再碰上有天分的人,我再也不送來給你玩取符還符的把戲了。”
“老友,我已經有預感。”老梅翁長嘆一聲,“這種非人的苦練,恐怕後繼無人了,固然天才給我,天才也不一定肯吃這種苦。老實說,我還有幾個二十年?二十年才能訓練一兩個人,我已經心灰意冷了。老友,這六十年來,除了我兩個兒子成功之外,唯一成功的外姓子弟,恐怕只有小夥子一個人,真是悲哉!”
“先後十七個侄子弟,只有三個人能取回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