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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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薪水300元以下者發100元,300元以上者發200元,以資維持。”
1949年初的幾個月內,整天為浙江大學師生的薪水、公費、伙食而煩惱,不斷地向###、行政院催款。1月7日,竺可楨寫信給###代部長陳雪屏:“因目前已到公私兩無辦法之時候。私人方面目前一個月薪水只可購擔米(昨白米860元),而公家方面每月經常費只一萬二千元,不及電費八分之一而已。”這時,白米每斤價格為金圓券5元。浙江大學每月電費為金圓券10萬元。
1月8日,他派人到南京和###、行政院接洽。“告以浙大教員困苦情形及校中拮据狀況”。又派人到中央銀行借款,“於星期二可以加發一個月之薪水,因許多教員均將無法維持生活。”1月10日,浙大從中央銀行借到二月份的經費款。他決定第二天發薪,薪俸額300元以內的各發金圓券1000元,薪俸額300元以上者發1500元,其餘的等南京款到後再發足。晚飯後,他帶著孩子到街上一走,才知道物價大漲,白米近千元一擔(160斤),每斤價格漲到金圓券6元。
2月27日,他再度來到上海,第二天會同復旦、交大等校代表14人夜車赴南京,準備分別上書行政院和李宗仁副總統,提出改善教職員待遇(以生活指數計算)、學生伙食費改為銀圓6圓……等要求。
3月4日他從杭州火車站乘黃包車回到浙江大學,花費金圓券200元。可見貶值的迅速。
3月28日:“上海中行(中央銀行)發5千、1萬、5萬、10萬之大票面,物價大漲。”
4月8日:“自昨日報載各大學共由政府撥400億,將以l萬倍發薪訊息傳出後,物價大漲。昨天米是14萬一石,今天已25萬。袁大頭昨晨每元23000至25000,今日上午35000,下午至4萬餘矣。”
4月17日:“物價更高漲,袁洋已到每枚萬,孫洋亦17萬元,而米每擔已超出100萬元之外,較昨日60餘萬元又加l倍矣。”
4月21日:“袁頭上午17萬,下午已23萬。米上午140萬,下午180萬一擔矣。”
5月1日(在上海):“6點在……喬家柵吃麵,每碗100萬金元,餘一人一餐可抵杭州全家一星期之伙食。”
5月20日(在上海):“上海各校聞傳將以關金髮薪,依照底數每元關金作80萬金圓(市價240萬),而袁洋價已2700萬一枚,則教授薪亦不過袁洋三數枚而已……” 由此可知上海解放前夕,教授們最後一次薪俸只相當於3枚多銀圓(合今100元左右)。可憐!5月21日:“下午發5月份薪,得億元……”
解放軍進入上海後,5月26日竺可楨和友人談及政局,“以為國民黨之失,乃國民黨之所自取。在民國二十六年(1937)蔣介石為國人眾望所歸,但十多年來剛愎自私,包攬、放縱貪汙,卒致身敗名裂,不亦可惜乎!”5月27日竺可楨在日記中寫道:“民十六年(1927)國民黨北伐,人民歡騰一如今日。但國民黨不自振作,包庇貪汙,賞罰不明,卒致有今日之顛覆。解放軍之來,人民如大旱之望雲霓。希望能苦幹到底,不要如國民黨之腐敗!”
夏承燾的記述
1949年上半年,浙江大學教授夏承燾(1900—1986),也幾乎無日不為柴米油鹽而操心,並在日記中留下了親身體驗的史料。摘錄如下——
1月4日:“浙大同事有得共產黨傳單者,勸各安心職業。傳共產黨廣播決心解放到底。國民黨政府宣言皆不稱###而稱###矣。物價仍日漲,米價已至700元一石”。6日“午後買食物,費百餘元。物價連天飛漲,米出800關,黃金9千餘矣”。7日“過大街購一帽,金圓百元。物價猛漲驚人,午後過珠寶巷口,買金買銀洋者甚擁擠。金圓券,將成廢物矣。”9 日“午後與家人進城購日用衣物,費600元。物價一日數變,金圓券亟須脫手。”14日:“剪髮付13元,前次僅3元”。
2月5日:“早與婦乘校車往校,領暫發薪1300餘元,不足買鬥米(16斤)一銀圓。今日銀圓值1350金圓券。”12日:“校薪發至6月份,今日領6600元。內子入城,買得3袁洋,1430元一枚,教授生計不及早日女傭矣。近日僱女傭,月需三四鬥米,乳媼(女)須一石二三鬥。”
3月8日:“午後內子往校,領3月份500倍補發薪7萬2千元。市上銀圓已漲至4千餘元一枚,浙大同事到處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