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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輕輕的抬頭看了尤子君一眼,發現他並沒有動怒的跡象,便走上前去笑道:“夫君回來了——妾身管教不嚴,請夫君海涵。”
尤子君莞爾一笑:“我自是不與這丫頭一般計較,不過她卻是說錯我了。我原本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夫人說是吧?”說罷,他用那亮晶晶的眸子盯著秦漫不放。
月成是聽的猶如身處雲裡霧裡,秦漫倒是將他的話與月成的話聯絡起來了。尤子君不過是含蓄的在向她說明,那沈姑娘身子如此差,他哪裡還能與她親熱的。所以尤子君才說,月成說錯他了。
“夫君說的是,是月成錯了。月成,還不向姑爺道歉?”秦漫心裡邊兒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便將事情推給了下邊兒。
月成急忙道:“是賤婢錯怪姑爺了,賤婢認罰,請姑爺處置。”這時月成是懂了,所以她心裡邊兒樂呵起來:這番出言頂撞,卻換得姑爺對小姐的幾句解釋,算起來……她是賺到了。
“我不罰你,這裡沒你的事兒了,下去吧。”尤子君再度回到這裡,便覺得還是有夫人的地方——好。
月成自是不必說就要將這時間留給兩人的,急急地便應聲退出去關了房門。有姑爺在裡邊兒,她總算可以正大光明的關門了。
秦漫早已見到尤子君嘴唇有些乾裂,便趁著他坐下的空當兒倒了杯水,又雙手奉與他,含著笑。他這副模樣,該是從錢莊剛回來的。不過他卻也不去頤院,跑到她這兒來了。男人的心,果然是琢磨不透的。
“還是夫人貼心。”尤子君笑道,接過手便飲了下去,又見秦漫遞來擦嘴的巾帕,便也擦了。這一番功夫,足夠讓他喘了氣,散去在外邊的火氣了。
見尤子君的精神恢復了些,秦漫這才坐了下去,在心裡想著該如何開口打聽那春桃與潘姑娘的事兒,又不至於讓尤子君反感。
“夫人可是覺得委屈了?”尤子君想到先前聽見月成說的話,便問道。他終究還是個男人,畢竟在意自己的夫人是否在意自己。雖說時常打翻醋罈子的女人令人心煩,但一點醋不也吃的女人更令人惱恨。
秦漫微微一笑:“夫君莫聽那丫頭胡說,沈姑娘伺候夫君多年,妾身尚不足三月,哪裡會將自己與沈姑娘比較、還覺得委屈?”尤子君若想看她與那些姑娘爭風吃醋,她怕是要讓他失望了。不過,她還是適時的低了低頭,露出一些言不由衷的意思。
尤子君在心裡嘆氣,他是一日比一日願意撤去心防,而這位夫人的心防卻是一日比一日更甚啊。他閱人無數,怎會不知她此刻略微委屈的模樣是裝出來的?看來,這位夫人對他是一點也不曾放在心上呢。
不過這也怪他,一開始不曾想過會對她產生別樣情愫,便首先豎了一道牆在兩人中間。到了如今,想撤去,卻不知從何處著手了。
“夫人既有心隱瞞一些事,我自是不會打擾夫人。這些日子我人雖在頤院,也還是注意著這邊動靜的。”尤子君並沒有說這些日子裡,沈姑娘睡後他一人站在花園裡望著靜寧院的燈光熄滅,方才去歇息。他原就不是個會風花雪月的男人,縱然是對秦漫有些了情愫,也不會想方設法的去討她歡心。
秦漫抬了頭,怔怔的看著尤子君。尤苦,出賣她了。那水井邊上的事,尤子君是知道的。原來這些日子他不來靜寧院,就是在等她的傷好,這便是所謂的‘不打擾’。
他果真是要讓她一人面對的。縱然知道那水井邊上有什麼,也不會幫她一把;縱然知道她傷著了,也會不聞不問冷眼旁觀。只怕未到生死關頭,他是不會出來履行他‘保護她’的承諾的。
秦漫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或許女人就是這般,終歸是要靠一個人。不論她是否能堅強的面對尤子君的左擁右抱,也不論她是否能緊鎖自己的心不讓它靠向未知的愛情,她終歸是想依靠尤子君的。許是因為他是她的夫君,許是因為他是唯一在夜晚躺在她身側的男人。
尤子君卻並不知道秦漫心底的這些誤解,只是嘆了一聲道:“夫人若是有什麼不解的想問我,便問吧。”他怎會沒瞧見秦漫發現他來靜寧院時那眼中一閃而逝的驚喜?但那卻明顯不是因為看見他來的驚喜,而是因為某種目的可以達到的驚喜。
秦漫看著尤子君笑說:“真是什麼也瞞不過夫君。妾身只是覺得奇怪,那春桃,怎地不是尤姑娘的人卻在尤姑娘院裡伺候著。”她彷彿也不是在問,只不過是將心底的疑惑用很平常的語氣說出來罷了。
尤子君移了手過去,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又阻止了她的退縮,見到她頰上的紅暈後才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