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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彷彿沒聽見春桃的辯解似乎,又說道,語氣依舊肯定。
春桃忍不住抬起了頭,少夫人到底是打哪兒知道這些的?尤姑娘自是不清楚,自家姑娘也必不會說,可少夫人卻是將事情說得**不離十,不得不讓她感到詫異。
“原以為你家姑娘是個直腸,怎地你也一點心思沒有?”秦漫重嘆一聲道,她倒不是心疼那潘姑娘或是春桃,只不過是很不喜自己成為尤姑娘算計的物件罷了。
“少夫人這話——什麼意思?”春桃終於不再沉默了,只因秦漫那一聲重嘆,讓原本就覺得事情蹊蹺的她更加不安了。
秦漫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往外張望了幾下,見只有尤苦與月成守著,四下卻是無人,便才再走近了春桃,道:“那尤姑娘明知你不是她的人,怎地就要當你的面兒說那等事兒?潘姑娘使喚了你去對付我,一旦事成,遭殃的又是哪些個人?春桃卻是不曾細細地想過?”
春桃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少夫人,雖是略嫌稚嫩的臉,卻自有一股震懾人的力量,讓她不得不信了少夫人所流露出來的意思。
少夫人的意思是尤姑娘故意借了她的口去通知潘姑娘,又借了潘姑娘的手去對付少夫人,而後無論事成事敗,尤姑娘擔不了一點干係,反而能漁翁得利——事成則成功扳倒少夫人,潘姑娘與她也脫不了干係;事敗則能挑撥少夫人與潘姑娘,暗中卻在伺機對付兩人。真可謂是哪點都不吃虧,只可惜……
春桃隱隱有了些笑意,只可惜少夫人偏生不如尤姑娘的意,不僅不仇視潘姑娘,反而有意拉攏她一齊對付那尤姑娘。她自是明白麵前這少夫人為何要告訴她這些話兒的,不過是要她將這些話兒與潘姑娘說,日後也好讓潘姑娘明白尤姑娘的為人,不再與少夫人處處為敵了。
秦漫見她露出笑容,便知她心底有了主意,笑說:“春桃本就是聰明人,我這會兒也累了,便不留你了,回去伺候姑娘吧。”
春桃福下身道:“少夫人萬福,賤婢告退。”說完便低頭退出了房去。
秦漫站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後吩咐尤苦與月成不必隨身伺候,便轉身去床上歇著了。那春桃與潘姑娘的關係,必定不是這麼簡單,否則以春桃的性子,萬不會忠於潘姑娘的。不過,既然尤姑娘能知道,她自然也能知道。
她不是,還有個尤子君麼?秦漫噙著一絲笑容,沉沉地睡去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夫妻對話
尤子君這段日子不知怎地,白日便趕去錢莊,晚上又回尤府。他卻並不去靜寧院,而是一直待在沈姑娘的頤院,惹得各位姑娘們心思不一。姑娘們心道是先前還那般寵新夫人呢,這會兒卻又還是喜愛沈姑娘的。
秦漫倒是不介意他宿在何處,只是心中一直對那春桃之所以會忠於潘姑娘的原因耿耿於懷,才會心中有些急切,想見到尤子君後旁敲側擊的弄個清楚。
依她所想,若是那春桃與潘姑娘有什麼親戚關係,那尤子君也斷不可能讓她去伺候尤姑娘的。但她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春桃與潘姑娘必定有什麼不為外人所知的關係,或許只有男人們才知道。
不過秦漫的異常在別人眼中,卻不是那回事兒了。有心思的只道是這位小夫人抓不住少爺的心,便也坐不住了;關心她的只道是主子受了委屈,心裡抱不平。
這關心秦漫的,自然是月成了。
整理著衣裳的月成瞧見小姐又出神了,忍不住嘟嚷起來:“奴婢看吶,小姐也裝個病什麼的得了,不定姑爺就喜愛這一套。”那沈姑娘除了一股子惹男人憐愛的勁兒,是怎麼也不如自家小姐的。若自家小姐也病上一病,許是賽過沈姑娘那病態美三四分的。
秦漫正欲笑罵她幾句,卻遠遠地見著尤子君朝這房裡走來,立時將話給吞下肚去。她起了身迎上去,一邊又衝月成搖著手讓她停了那些話。只怕她此時開口說什麼,尤子君也是會聽見的。
月成卻是隻顧手裡的活兒,沒見著秦漫的手勢,還繼續往下說了去:“奴婢一想著姑爺這些日子與那沈姑娘不定親熱成什麼樣兒,心裡邊也替小姐委屈……”
“月成。”秦漫不得已,微微提了些聲音提醒。雖說她這樣在尤子君眼裡或許成了與月成說同樣話的人,但她也不願當著尤子君的面兒教訓自己房裡的人以求脫罪,畢竟月成是這尤家唯一還站在她身邊的。
月成停了話,一轉身瞧見自己正念叨著的姑爺霍然站在門口,一時嚇得連手上衣裳也落了地。她忙不迭地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姑爺恕罪,姑爺恕罪,賤婢一時失言,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