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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先父走上抗日最前線的前夕在山西太原寄給我的信,信中比較詳細地說明他對戰局的看法和對我們兄妹的希望。幾個月後,先父即在山東為國捐軀,此信竟成為對我們兄妹的遺囑。這封信我一直儲存在我身邊,直到1956年我入黨時才交給黨組織。
我今天重讀這封信時,仍禁不住熱淚盈眶,失聲痛苦。為先父過早去世而哭,為先父奮鬥一生而未能親見統一強大的社會主義祖國而哭……也不禁使我回憶起了歷歷往事。
先祖父是當時官辦的製革廠職員。先父童年正值甲午中日戰爭,八國聯軍入侵,國家多難之秋,中華民族瀕於危殆。入學校後,得到當時已傾向於民主革命的成都著名學者李培甫、視祀懷諸先生的教育,深受反帝愛國思想的影響,常有“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等議論,少年時就埋下了“以身許國”的根。
1911年辛亥革命後,四川革命政權為防備清廷殘餘勢力,組編學生進行軍訓,成立學生軍,先父年已18歲,即毅然參加,次年轉入四川陸軍軍官學堂。1914年,他在軍官學堂第二期畢業,到屬於國民黨系統的熊克武部隊任職,初任講武堂教主官。1920年轉入部隊,在熊部第1師(師長喻培橡)任少校參謀。1924年隨喻師參加討賊(曹琨)軍,部隊屢為北洋軍閥在步步所逼,被迫退出四川,駐防於貴州、湖南一帶。不久,孫中山先生任命熊克武為建國軍五省聯軍副總司令,準備北伐,先父調任喻師參謀長。之後,先父憑同學同事關係,在四川軍界中擔任幕僚職務,先後在28軍11混成旅、川康邊防軍第2師、第3師、41軍122師等部隊任參謀長職,直到1937年出川抗戰。
先父雖然多年在軍界工作,但性格和愛好仍不脫文人的氣度。由於早年受李培甫先生的影響,所以舊文學根基很厚(先父犧牲後,成都的著名文人劉豫波先生的輓聯中有這樣的評價:“久病說當年,最難忘春樹淡詩,自愧我識途老馬”)。1926年以後,生活比較安定,先父便根據自己的喜好,購買了大批書籍,其中包括廿四史、各類子書、名家詩詞文集等。對於能代忠臣義士的著作,如嶽忠武王集(岳飛)、文山先生集(文天祥)、史閣部集(史可法),更是百計求購,置諸案右(這些情況見先父在書上所寫的跋語,這些書現藏於四川大學圖書館)。在史書中,尤其重視明史、宋史。我當時正上初中,曾遵命逐卷閱讀。‘所藏圖書中還有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