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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聞者大吃一驚,但說話的卻似乎沒明白自己再說些什麼,片刻後才轉了轉眼珠,道:“我的意思是說她已經成功了,晉王爺又得了一個寶貝兒子!”
尉遲明月冷哼半聲。
燕婉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妃你怎麼可能知道數千裡之外的事情呢?而且王爺當日折箭為誓,決不與他人生育子嗣啊!”
蕭冬兒嘆了口氣後轉身行出寢殿,因為心情敗壞,所以並沒有帶隨從跟班。時至初冬,草木凋零,再無自然風物可觀,是以蕭冬兒並沒留意周遭環境,一面走一面思量自己的心事。
東宮太子楊勇疏遠了雲昭訓後,連納兩妃,但近來又覺得高、王二妃缺點多多,思量著再遣人採買幾個出色的女子解悶,但一時半刻還未得回信,這日協助父皇理政之餘窮極無聊,遂無情無緒的踱出殿來散步,再不想居然望見個打扮素淨的絕色女子沿著長廊緩緩走來,登時睜大了眼睛。
他宮中妃嬪們雖然為數不少,但個個終日花枝招展,打扮得妖冶富麗,從沒有半個肯簡約樸素,而這也就是二聖越來越不滿的重要原因之一。但是這時候楊勇根本無暇思慮此事,兩隻眼睛恨不能直飛出去才好。
蕭冬兒到了皇后寢殿前,深深吸了口氣,正打算進去,就覺得眼前人影一閃,去路受阻,定睛看去時,方知是東宮太子殿下。
楊勇卻根本沒有認出她,因為身份關係,兩人可以說是絕少相遇,唯一的一次正式碰面還是在大半年前廣陽門獻俘大典那日,但彼時蕭冬兒濃妝豔抹、備極綺麗,與此時清水出芙蓉的模樣自不可同日而語。
看著楊勇漲紅的面孔,蕭冬兒很想嘔吐,但礙著禮數,只好勉強按耐不快,低聲道:“大哥也是來見母后麼?”
楊勇卻似沒有聽見自己的話,急切的道:“你是哪個宮裡的?叫什麼名字?”
蕭冬兒眼見他的祿山之爪躍躍欲試,忍無可忍道:“本宮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是晉王廣之妻,你們口中的不祥公主。”
楊勇頓時定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那絕世無雙的美好身影飄然遠引,半晌之後才惡狠狠的一跺腳,心道:“憑什麼天下的好事都讓他楊廣一人佔全了,建功立業不說,居然還能夠坐擁如此佳麗,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蕭冬兒對獨孤迦羅大灌米湯,好一輪撒嬌撒痴後才請到了出京省親的旨意,忙不迭回了瓊花苑打理行囊。兩個好姊妹也為她歡喜,正忙忙碌碌的整理著,門外腳步聲動,跟著便有個甜美的聲音傳了進來:“晉王妃殿下,一別多日,可還認得我這做姐姐的?”
蕭冬兒不用回頭,也曉得是誰到了,歡喜無限的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臂搖了搖:“元姐姐,你這大半年來過的可還舒心?”
元麗穎這次是奉了母命專程往東宮看望姐姐的,聽說冬兒也在宮裡住著,便趁空脫懶過來瞧瞧,順便說說知心梯己話。
蕭冬兒見她清減了不少,忍不住問:“我聽說楊素退了親,那麼姐姐你現在到底作何打算呢?”
元麗穎嘆了口氣:“父母又給我說了幾門親事,但都比不上楊玄感的人才。現在我算是看透了,世間男女婚嫁之事從來都是為了調和利害關係,絕對沒有真個為兒女自己考慮的。”頓了頓又道:“所以我決定出家修行,徹底擺脫這些紅塵煩惱。”
蕭冬兒嘆道:“你最好三思而後行。”
元麗穎道:“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不然的話,就永遠不可能得到我真正想要的平靜生活。”蕭冬兒搖了搖頭,卻不再勸解,還能說什麼呢?自己心裡頭何嘗不是一團亂麻,糾纏不清。忽然想起那日楊約前來轉告的事情,越發的頭痛起來,為什麼這段時日裡所見所聞跟記憶中的歷史出入甚大呢?對於袁天罡的說話,她確實沒有當真,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標準的歷史人物。可是這大半年來的經歷,又著實令人難辨真偽。李靖那條線算是徹底斷了,自打再度進宮後就再也沒有了他的訊息,偏偏自己諸事不諧,也沒心情過問那麼多閒事。但元麗穎卻出現了,她的到來立刻勾起了蕭冬兒無限的煩惱:到底該不該去晉陽呢!?
若不去的話,與楊廣之間的隔閡會越來越大。但是去了又能怎麼樣呢?看著他和別人卿卿我我麼?!
鴕鳥的精神顯然不能夠解決問題!
所以思慮半晌之後,蕭冬兒還是決定面對面是唯一的解決方式,元麗穎下面的話再也沒有聽進去,元麗穎則知趣的扭頭飲茶。
二人間的氣氛瞬時沉寂下來,只有遠處宮女們忙碌的動靜。
蕭冬兒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