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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小小年紀就背井離鄉的遠嫁,平日裡當女兒般撫養調教,才稍稍平復了她不足對外人道的憂慮。這次特許出宮也是念在自己很少見到未婚夫的面子上才破了例。
蕭瀲灩才下宮車就迫不及待的進了晉王府的大門。
雖然說自己很少見得到未來夫婿,但對於楊廣的才學品貌,她在江南時就已聞名,所以才不顧一切的從妹妹不祥公主手裡搶走了好姻緣,之後一年一度的晤面更令她心向神往,只恨自己為什麼不再大幾歲!那樣的話就可以早早出嫁了,而不是象現在這樣一年一度的見面。卻沒想到晉王府的總管崔凝居然膽敢攔住自己的去路,託詞說晉王在讀書。
對於晉王讀書時嚴禁任何人打擾之事,她略有耳聞,卻不怎麼相信,不過現在自然知道是事實了,沒奈何下只得留在花廳飲茶。沒想到這一等就過了大半個時辰,她裝了一肚子水後,晉王殿下才姍姍來遲。
蕭瀲灩本想起身迎上,隨即又想起自己應該維持一下公主兼未來王妃的風度,便又坐了回去。楊廣則在旁邊坐下,微笑著端詳她:“妍兒你又長高了好些。”
蕭瀲灩想了想才道:“打仗辛苦嗎?”
楊廣道:“你我難得見面,又何必說那些煞風景的事情呢?”說著伸過手來撫摸柔嫩光滑的小手。蕭瀲灩身子一顫,卻沒有躲避,過了好半晌又道:“母后一直在唸著你呢,你為什麼不進宮請安?”
楊廣目光投向遠處。若有所思道:“你以為我不想去嗎?可是父皇不發話,我又怎麼敢冒冒然入宮呢?雖說我們是父子,但終究有君臣之別啊。”
雖然這話蕭瀲灩不大明白。不過她一顆芳心早已懸在了楊廣身上,眼見他如此惆悵,自己身為未婚妻,說什麼也要解決夫婿的煩惱才行,努力的想了想後道:“其實你可以花些銀兩買通宮裡的那些個親信近侍,讓他們偷偷放你進去不就成了?”
其實這種事情楊廣早已經在做了、只不過一直秘而不宣罷了,此刻聽她說出來,深感知己投契,忍不住拍著小手道:“知我者妍兒也!”
蕭瀲灩笑容頓斂道:“其實我還有一個小名,叫做瀲灩。”她實在不願意繼續使用那個不祥公主的名字了,所以隨口道出自己的真實姓名來試探。
楊廣把“瀲灩”二字唸了數遍後笑容滿面:“這個名字遠比妍兒好聽啊!為什麼以前不告訴我呢?”
蕭瀲灩半真半假的嬌嗔道:“因為那時候人家才剛見到你嘛,怎麼好意思說體己話呢!”
楊廣大笑著攬她入懷,湊在耳邊道:“瀲灩啊,本王今兒的大事可就要託在你身上了。”
蕭瀲灩滿心滿意滿眼都是這個英武出眾的夫婿,這時候就是楊廣讓她去自殺,她說不定都會照辦不誤,何況區區小事!
所以當楊廣取出那幾只百寶盒後,蕭瀲灩壓根不曾多看,就直接轉交給身邊的心腹宮娥收藏好,隨即拉住衣袖訴說銘心刻骨的思念之情。
楊廣輕輕撫摸她的髮絲,嘴裡淡淡應對著,心思卻已飄至無限遠處。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避免去思念那個不知所蹤的蕭冬兒,而身邊的繁重事務也確實成功的阻止了他浮想聯翩,但是閒暇時卻總是擺不開、放不脫那一抹清冷的容顏。據王義說,她與韓擒虎的外甥小將李藥師都已失落在賊人之手,生死不明,迄今已經十數日依舊了無音訊。但是楊廣卻非常肯定她沒有死,如果她真的死了,自己內心不會這麼平靜,因為當日歃血為盟之際彼此的血脈已經交融,如果對方有任何變化,自己一定會有感應,然而現在非但不痛,反而很有點歡喜。也許是因為她在某個地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吧。回想起她一直諱莫如深的過去,楊廣反而有了種超脫似的快感:既然命中註定得不到佳人垂青,那麼專心於自己的大業,反而比較實際些。想到這裡,瞧向蕭瀲灩的目光驟然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憫。
不過蕭冬兒這時確實很愉快。因為數日來與李藥師的相處雖然還說不上是心心相印,但遠比初見時消減了不少隔閡。其實李藥師在洛陽的知交併不只宇文無傷一人,數日間一一介紹給自己認識。倒有一大半是日後的風雲人物,比如說:竇建德、元成壽、賀氏昆仲、楊約(楊素之異母弟)、以及長孫行布(其父為隋朝名將長孫晟,也即是長孫無忌與長孫皇后之父)、麥鐵杖等人。
這日李靖(因為蕭冬兒叫成了習慣,他便自動自覺地改了名,也免得朋友們嗤笑)把自己“遇仙”得到的“天書”又讀了兩遍後,抬頭瞧見窗外蕭冬兒與宇文無傷的侄子小花兒在外面唧唧噥噥的也不曉得說些什麼,不時有銀鈴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