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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路雲和月”出自岳飛的《滿江紅》,那首詞壯懷激烈,無人不曉,心想可讓娘娘腔給糟蹋了,就對他說,我給你重寫一首吧,管保比你原來那個好。就給他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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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風暴震撼寶島(2)
如我所料,他一聽就特滿意,認為非常大氣,轉頭就把原來那首給換了。實際上,臺灣觀眾首先是透過這首歌知道了我,真等我去開演唱會時,差不多也已經是無人不曉了。應該說,這是他們特認我的又一個原因。
凌峰與其說是個導演,不如說首先是個文化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基督徒,但他沒少給我說基督教的道理,尤其是內心懺悔的道理,對我挺有啟發。
這人做事爽快,也重情義。那天聽了我寫的《八千里路雲和月》,當即拍板,說這個版權我要了,現在咱們來談一下多少錢。我說什麼錢!不要錢!他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是我真的不會要,當即哈哈大笑。後來他一再說,騰格爾,我永遠欠你一個情。你當時提多少錢我都會給你,但你居然不要!
在臺灣時還有一件事值得一提。那會兒三毛去世不久,有一首歌叫《三毛來了》;我因讀過不少她的書,喜歡,就重新譜了曲;兩場演唱會都唱了,特別受歡迎。
三毛的母親當時在醫院,知道了很激動,多次給我打電話。隔天三毛的姐姐又來找,請我到三毛家裡做客,以示謝忱。她領我在三毛的屋裡到處看了看,最後來到衛生間,指著說,三毛最後就是從這兒走的。一時大家都十分傷感。
以這樣的方式與三毛相逢顯然讓她姐姐非常激動。平時都是保姆做飯,那天是她為我親自下廚,做了許多菜,又拿出各式各樣的洋酒,說聽說你愛喝酒,你看喜歡哪種,隨便挑,讓我十分感動。
不用說,喝著喝著我又唱了那首我重新譜曲的《三毛來了》,那感覺,好像三毛就在不遠處諦聽。
博爾塔拉:一次五星級的演出(1)
這年頭“成功”是個讓人眼熱的詞兒,但也是個讓人沒法說的詞兒。
沒法說是因為標準不一樣,標準不一樣意思就不一樣。就說我們演出吧,同樣被媒體說成是“成功”,有時是指場面大、規格高,有時是指票房好、觀眾反應火爆,有時嘛,也就是指平安無事,沒砸臺也沒被砸臺。
我有我的標準,也就有我所認可的成功。我的標準很簡單,就是與觀眾交流的程度、雙方情感滿足的程度。這其實也是音樂本身的標準,人和音樂同一的根。
從“出道”到現在,大大小小、國內國外、個人的和團隊的,正規的和不那麼正規的,我出演的場次已無以數計,但按照這一標準,真能稱得上“成功”的並不多。假如再細分一下,給它們標上星級的話,那夠得上四星的,包括92年在臺灣的兩場,也就五場左右吧;至於五星級的就更少,或許只有一場,在新疆博爾塔拉的那場。
從公共重要性的角度,那場演出是再普通不過了,普通到有點土氣和寒傖的程度;但也正因為如此,它給我造成的心靈震撼是那樣的強烈和持久,以至最終濾盡歲月煙雲,成為一種歷久彌新、無可替代的記憶。
博爾塔拉是新疆的一個蒙古族自治州。那裡的蒙古人對蒙古的熱愛遠遠超過內蒙的蒙古人。越是遠離故土,越是在文化心理上孤立無助,對故土和本民族的熱愛、依戀就越深,這好像是一個規律。
那次我們是從烏魯木齊轉道去的博爾塔拉,乘車整整一天。大概還有一百來公里吧,突然就颳起了沙塵暴,同時也看到了敖包,莽蒼蒼一片昏黃中潔白的敖包。那架勢,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為迎接我們搭的,真應了古詩中說的“相迎不道遠,直到長風沙”。
風颳著。沙揚著。紅地毯靜靜地躺著。烤全羊散發著餘溫。紅地毯上淨是沙,烤全羊上也落滿了土。州長和當地的其他領導,還有不少喇嘛,和群眾一起穿著民族服裝,就那麼在風沙中候著。
一個孩子唱起了蒙古歌,歌聲被大風吹得斷斷續續,但最後一句我還是聽清楚了,他唱的是:來我們家吧,來我們家吧。我們樂隊的好幾個人一下子就被感動得淚流滿面,有的還哭出了聲。
第二天的演出是在一個露天體育場,中間搭了個臺子。票肯定是照看臺的座位數賣的。可當地人民根本就不管那一套,前面的人進來了,就把票再從上面扔出去,後面的人接著進。
照說應該有警察維持秩序,可好像也沒誰真管——那陣勢,恐怕也沒誰能管得住。總之人是越來越多,座位擠滿了就往空地上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