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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逼到臉上,怎麼能夠捨棄消滅他們的機會逃掉?而且,大軍一動,怎麼能夠中途折回?如果箕澹乘我們撤退的時候,從後追擊,我們連逃命都來不及,又怎麼能夠挖壕增壘?這是自我滅亡的做法。”把進言的人誅殺。任命孔萇當前鋒司令官(前鋒都督),下令三軍:“最後一個出營門的,斬首!”於是在險要地方,構築陣地設防,在山上佈置擾亂敵人軍心的疑兵,前面設立兩道埋伏。先派出輕騎兵跟箕澹接觸,假裝被擊敗,向後撤退,箕澹派出他的部隊追擊,進入埋伏陣地。石勒軍前後夾擊,大破箕澹兵團,俘虜配備齊全的武裝戰馬數萬匹。箕澹、衛雄率騎兵一千餘人,奔回代郡(河北省蔚縣)。韓據放棄城池逃走,幷州人民大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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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六年 丙子(6)
14 十二月一日,日食。
15 晉帝國最高監察府秘書長(司空長史)李弘,獻出幷州(州政府設陽曲【山西省陽曲縣】),投降漢趙帝國驃騎大將軍石勒(劉琨去年【三一五年】二月,曾辭最高監察長【司空】,大概後來仍然接受)。霎時間,劉琨經營多年的局勢,面目全非,進不能進,退不能退,不知道如何是好。幽州州長段匹 寫信邀他前往。
十二月五日,劉琨率領殘餘部眾,繞道飛狐谷(河北省蔚縣東南),投奔段匹 所在地薊縣(幽州州政府所在縣·北京市)。段匹 看到劉琨,十分親愛敬重,雙方締結姻親,結拜異姓兄弟。石勒分別把陽曲、樂平郡居民強迫遷到襄國(河北省邢臺市)。在各郡設立郡長、縣長,然後班師。孔萇進攻箕澹據守的代郡,斬箕澹。
孔萇繼續進攻變民首領馬嚴、馮 (音zhū【諸】),一直不能消滅。司州、冀州、幷州、兗州,逃亡難民數萬戶,聚集在遼西郡(河北省盧龍縣),不斷招朋呼友前去投奔,人民不能定下心來生產。石勒向濮陽侯張賓詢問意見,張賓說:“馬嚴、馮 並不是你的死仇,流亡的人民也都有眷戀鄉土的感情。我建議撤退大軍,只任命優良的州長、郡長招徠安撫,則流竄在冀州、幽州的賊寇(馬嚴等),自然消失,逃亡到遼西的難民,自然回來。”石勒遂命孔萇回軍,任命武遂(河北省武強縣西北)縣長李回,當易水以北大營指揮官(易北督護)兼高陽郡(河北省博野縣東南)郡長。馬嚴的部眾素來敬服李回的恩德和威望,遂紛紛背叛馬嚴,歸附李回;馬嚴恐懼,逃走,投水而死;馮 率領他的部眾投降。李回遂把郡政府遷到易京(河北省雄縣。易京乃公孫瓚所建,參考一九五年十二月),逃亡難民迴歸的在道路上前後不絕。石勒大喜,封李回當弋陽子爵。增加張賓采邑一千戶人家,擢升為前將軍;張賓堅持不接受。
16 晉帝國丞相司馬睿聽到首都長安陷落訊息,下令大軍北伐,在野外結營,自己穿上盔甲,傳令四方各州郡,定期出發。屆時,因為糧秣運輸超過時間,斬後勤司令(督運令史)淳于伯。劊子手把刀在柱上抹拭,企圖拭去血跡時,刀上鮮血忽然順著柱子上衝,衝出柱梢二丈有餘,才墜下地面;圍觀的人民,都認為淳于伯死得冤屈。丞相府執行官(丞相司直)劉隗上書說:“淳于伯犯的罪,不至於誅殺,請撤除參謀指揮官(從事中郎)周莚等官職。”於是右將軍王導等,上書司馬睿,深自責備,請求解除官職。司馬睿說:“政令刑罰失當,都是我不明事理之故。”一概不加追究。
柏楊曰:
司馬睿一場轟轟烈烈的北伐之役,在借到淳于伯人頭之後,不聲不響結束。我們不相信淳于伯的血會倒流,而眾目睽睽之下,鮮血竟然倒流,說明冤獄之酷,人神同憤。這是一個命中註定的慘劇,即令不斬淳于伯,也要斬另一位將領,否則,大軍便不能不發!而司馬睿所最恐懼的正是大軍之發。
司馬睿借淳于伯的人頭阻撓大軍,劉隗更想借淳于伯的人頭打擊江東(江蘇省南部太湖流域)原居民,因周莚正是原居民的領袖人物。在這種心態之上,要求同舟共濟,精誠團結,連三歲頑童都騙不了。
借人頭不能製造效忠,只能製造仇恨。
劉隗性情激烈,喜愛用打擊別人的手段,顯示自己的剛直,當時的知名之士,很多人被彈劾。司馬睿大抵都寬恕原諒,於是大家的怨恨,集中到劉隗一人身上。南翼警衛指揮官(南中郎將)王含是江州(江西省及福建省)州長王敦的老哥,因家族強大,地位崇高,所以驕傲任性,一次就保薦參謀官員及郡長縣長二十餘人,而大多不是人才。劉隗彈劾王含,並無限上綱的羅織罪狀,雖然事情終於中止,但王家班對劉隗,已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