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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詭傑,你來這裡找死嗎?”說話的同時,他一步上前,劈手一把撕下對方的麵皮。
此舉震驚朝野,譁聲大作,貫穿於耳,連龍椅上的煬帝也嚇得面無人色:“你究竟是何人,假扮做瓊花太守,你,你居心何在?”磕巴得語不成調。
這少年正是南山劍客。他昨晚從空中掉下,暈死過去,被回宮的皇家侍衛抓個正著。因推他不醒,喊他不覺,手裡還緊撰著一把退了色的寶劍,知不是刺客也是同黨之流,於是將其暫押送大理寺看管起來,明日待皇上升殿親自審問。
聞得金殿之上皇上喝問,南山劍客付之一笑,並不回答,卻轉臉對著李先銑怒目而視。反弄得李侍郎朝後退了一步,神色尷尬異常:“你,你想怎樣?”他也開始結巴。
“姓李的,柳兒現在何處?”南山劍客大聲質問。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李先銑把眼也一瞪,反唇相擊。逐又轉身向著煬帝:“稟皇上,此乃刺客,當格殺勿論。”心裡卻直打鼓,這廝知道了些什麼?
“姓李的,你好陰毒。”於是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南山劍客便把先時從老白眉那兒聽到的又添枝加葉地描述了一番,最後也舉手向煬帝一拜:“他請來的那些仙道,全被另一股反王的人阻截,皇上還要提升他做官,真是誤識了此人。”
完了,全完了!李侍郎如霜打的野菜,冒充銀花,眼淚撲簌簌往下直流:“皇上,為臣該死,不該。。。。”
他剛要說出:不該隱瞞事實真相,謊報軍情。只見人堆裡走出一人,立時把話頭給接了過去:“你不該不對這位劍俠說實話,那翠明柳已死。”說完,深深地望了李侍郎一眼,意欲在說:不要壞了本丞相的大事。而這出班之人,正是宇文化及。
老奸巨猾的他,一直都在神情緊張地關注著殿上的局勢,看這二人如何對峙,如果可能的話,正好借這南山劍客之口除掉李先銑,以免後患無窮,此為借刀殺人不見血也。
所以,如果皇上聽了那南山的話,怒發旨意,傳御侍官把李先銑拖下去,不待他申辯就將其砍了,不是正好稱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可事與願違,那昏君早就聽呆了,哪裡還會有什麼舉措。正當老賊心下著急時,卻聞得李先銑聲淚俱下,想要陳述前因,不打自招。這還了得,那不是同時把他宇文丞相也撩到宕裡去了麼
?
這該死的蠢貨!他心下大罵,便才當即把話茬給硬接了過來。
而那李先銑顯然是昏了頭,被南山劍客的無情披露剝得體無完膚,這才沒考慮到輕重、厲害,想要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出,以求得皇上的開恩。但卻被宇文丞相橫插了一槓,如當頭一棍,將他猛然打醒。
該死,怎麼能那樣說呢,即便皇上開恩饒了自己,那宇文老兒又怎會善罷甘休?不想法整死我李某才怪,到頭來只落得個雞飛蛋打,棄官顛沛了,其景想來比當初離了崆峒山還要悽慘十倍。想到此,趕緊又搶過話頭:“是啊,我親眼看到她被斬為兩截,跌落湖中的。”說著,抬袖試面,故作悲哀。
那南山劍客聽到翠明柳的死訊,哎呀一聲大叫,險些撲倒在地,一如當時李先銑看到其被斬殺時,絕命要“投湖”一樣。此女還真是值了,世上有這樣兩個痴心的男子為她死後悲情。
“你說什麼?她被人斬為兩截,那人是誰,你快告訴我。”南山劍客說著衝過去,一把揪住李先銑的衣襟不放。
這下,金鑾殿成了菜市場了,喧鬧之聲此起彼伏,交頭接耳是連綿不斷。“肅靜!肅靜!”這時,又響起餘總管尖細的嗓音,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李愛卿,斬殺那柳女之人到底是誰啊?”煬帝這時看去全無了剛才的驚怒,卻是一臉的好奇,似乎也被此情節所吸引,等待連續劇的出現。
這個李先銑是絕不會為毛子棋護短的,恰恰相反,正好可借南山劍客去找其麻煩,雖報不了仇,也算是為死去的翠兒洩了憤。更有可能,此去自投羅網,命喪那毛道士之手也未可知。就這點上來看,他可謂真和宇文化及是同出一轍,臭味相投的一類貨色了。
於是,他毫不留情地把毛道士給供了出來,還顯出一副頗為得意的樣子,好象他業已看到自己的情敵已橫屍荒野。
“是他?”南山劍客一聽雖怒不可惡,眼中卻明顯流露出無奈的神氣。
茅山道士毛子棋,那是何許人也。道術高深莫測,威震四野,這次他破了老白眉的掌中八卦玄門斗,使其慘敗受辱而歸,更是名動八方,撼懼群仙。別說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