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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上了卑賤的烙印,奇 …書∧ 網也永遠被排斥在上層社會之外。
文靖的心理障礙跟梅真不一樣,他的懦弱是由於他的社會角色造成的。每個人都站在一定的社會臺階上,每個臺階上的人都戴著思想的鎖鏈,而真正的鎖鏈是無形的,這決不僅僅是梅真的悲哀。
演員們出來謝幕了,請來的客人們卻忘記了鼓掌。他們都在想著,梅真走後該又怎樣!
石窟與塔的韻律
一座石頭的樂章聳立在伊水兩岸。
出洛陽南行25裡,對峙的香山和龍門山如天然門闕,崖岸巍然,鬼斧神工,劈出了兩壁陡峭的歲月。
只有伊河箴默如初,逝水無言,悄然環抱著一個古老的夢境,用清澈的流水編織著歲月的殘片。
舉世聞名的龍門石窟便開鑿在龍門山的兩岸間,伊河流過山口之處,兩岸對峙如闕,古人稱之為伊闕。《左傳》昭公二十六年載:“晉知躒、趙鞅帥師納王,使女寬守闕塞。”
杜預為這段文字所作的註解說:“闕塞,洛陽西南伊闕口也。”從戰國時代以來,這裡便是兵家必爭之地,《戰國策》、《史記》、《水經注》、《魏書》等史料,對此地亦多有戰事記載。
最早把伊闕稱作龍門的是隋煬帝,《元和郡縣圖志》卷五河南府條雲:“初,煬帝嘗登邙山,觀伊闕,顧曰:”此非龍門耶?自古何因不建都於此?‘僕射蘇威對曰’自古非不知,以俟陛下。‘帝大悅,遂議都焉。“
直到唐高宗時代,在石刻中才正式稱作龍門。
1936年初夏,一支小小的考察隊開進了龍門石窟。這支只有5個人的考察隊,卻集中了中國古建築史研究的青年才俊。梁思成、林徽因、劉敦楨已是海內外知名的建築學家,他們的學生陳明達、趙正之也嶄露頭角。
他們將對龍門石窟進行全面踏察,雖然只有五個人,但分工卻是很嚴細的,劉敦楨負責洞窟編號及記錄建築特徵,林徽因考察佛像雕飾,梁思成陳明達負責攝影,趙正之抄銘刻年代。
一進入龍門,林徽因就被石窟那博大雄渾的氣勢深深地震撼了。
這座開鑿在北魏太和年間的洞窟,經過了東魏、西魏、北齊、北周、隋等朝代的雕造,已蔚為大觀,唐貞觀以後,龍門又逐漸成為貴族、皇室造像活動的中心,兩山窟龕層層密佈,全山造像多達10餘萬軀,與敦煌莫高窟、大同雲岡石窟並稱三大石窟。
駐足龍門山下,騁目四望,一座座洞窟掩映在山樹之間,石頭的韻律在這裡形成了一派渾然的交響。
石徑崎嶇坎坷,生滿滑膩的青苔,徑上灌莽叢生,羈絆著人的腿腳,使攀援者步履維艱,不小心就要摔個跟頭,儘管大家都是腳力強健的青年人,一座山沒有爬到一半,都已精疲力盡。
林徽因本來打了一把遮陽的桐油布、紫竹柄湖州雨傘,沒想到這把雨傘卻派上意想不到的用場:爬山時正好讓它作柺杖,進洞窟考察,山蝙蝠橫衝直撞,只好打起雨傘,抵擋橫飛的蝙蝠和雨點一樣落下的糞便。她頭上紮了一塊羊肚子毛巾,看上去像個趕路的農婦,這身裝束曾讓陳明達、趙正之兩個學生大大的吃驚了一番,戲說林師母這一身打扮,真像地道的河南小媳婦了。
林徽因卻怎麼也笑不起來,眼前的景象正在讓她揪心,龍門石窟大部分開鑿在寒武、奧陶紀石灰岩上,窟區內喀斯特溶洞及岩石中的構造裂縫上,長滿了荊棘、側柏之類的植物,龐大的根系讓一塊塊石頭鬆動開裂,因此常有巖體崩落的現象。洞窟內常年滲水,陰暗潮溼,不少雕像已被剝蝕得面目全非。一些洞口被茂密的茅草和叢生的荊棘遮掩,人要進洞去,就得先把這些擋路的草莽費力地撥開,往往會有一兩條肉滾滾的花蛇從灌木叢中出來,驚得林徽因立刻起一身雞皮疙瘩,兩個學生不得不先“打草驚蛇”。
然而洞窟的美畢竟是遮掩不住的,進了古陽洞,林徽因的情緒立刻好了起來,這座最早開鑿而又規模最大的洞窟,進深差不多有十三、四米,高有十幾米,中間的高大雕像約有五、六米,奇怪的是主尊兩旁的雕像是菩薩,而主尊卻是道家天尊的形象,大家不由得高聲稱奇,劉敦楨說:“這並不奇怪,這主尊像原本就是釋迦牟尼佛,你們看,他旁邊立的這二位,一位是文殊,另一位便是普賢,肯定是釋迦牟尼的面部被風化掉了,後來讓人補上去的,移花接木,用道家的天尊取代了佛祖。”
梁思成湊近看了看說:“這肯定是清末補上去的,門戶之爭何至於此!”
林徽因卻被這座大洞窟的藝術建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