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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抽搐。
其實也不能怪他,這話放任何一個人身上,都能想歪了。
怪只怪我之前故意跟老闆置氣,老闆這會兒也就格外不客氣的拿話噎我。類似這種的對話他過去也不是沒講過,但從來都是夜半無人,床榻之上,反正各種私密又曖昧的場景。
我臉紅耳赤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敢用力氣瞪人,只能結結巴巴的小聲提醒他:“老闆……你治下的威嚴……”
老闆此刻連微笑都是涼的:“難為七葉還有功夫琢磨這些有的沒的。”
我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轉移話題:“情,情人渡好像完了,咱們是不是該跟那位縣太爺告個別……”
老闆勾了勾嘴角,沒再繼續窮追猛打,本質上是因為他也知道,我撐死也就是個短跑健將。抻的時候久了,不用敵人威逼利誘,我自己就先舉白旗換豌豆黃吃了。
眼看著那邊一對對男女跟縣太爺行過禮,各自出了廟門。豇豆和小二哥那邊也太平了下來,畢竟對倆人來說,這種情形下必定是喜大於惱的,這會兒正有說有笑的往我們這邊走。老闆就拉著我的手走上前,朝小二哥點了個頭,讓他倆先去山腳馬車那候著,接著就領著我往老頭兒和那中年男子的方向走。
我知道老闆這是遂我的願呢,也忙加快腳步跟上。
剛走到跟前,就見那中年男子已經站了起來,朝那縣太爺作了一揖,動作做的並不很到位,雖不覺得潦草,但配合著那面無表情的一張病容,總覺得有那麼兩分輕視的味道在。誰知那老頭兒連連擺手,其間還抽空朝我們這邊瞅了一眼,好像是礙於我們在場,不好說什麼話,可態度卻很清晰,彷彿受不起男子的禮一般!
我和老闆並沒有離得很近,就聽那縣太爺壓低聲音快語道:“我事先差人去鄰縣,找大仙合了天干,又算得了合宜的人數,適逢今日有小雨,都是大吉大利的徵兆!煩勞先生返家後與……”中間幾個字特意說的含混,我實在聽不清楚,只模稜兩可覺得應該是個人名,略微停頓了下,又聽他繼續說道:“事情已經過了恁久,當年……的人都遭了報……也該釋懷……”
我知道以老闆的內力和耳力,應該聽得更全些,不禁抬眼看他的表情。果然,剛一仰起脖子,就見他朝我看了一眼,嘴角噙著淡淡的笑,一副把真相攥牢在手心裡的淡定模樣。
那老頭兒越說越焦急,到後來聲音也漸漸壓不住了,但聽來聽去也都是同個意思,我畢竟不知道前因後果,怎麼聽也都是有些糊塗的,只能藉機觀察兩人的表情。
幾個衙役此時都挪步到廟門口候著,臉上的表情或嚴肅或悵惘,顯然也都是知內情卻不想有所衝撞。而伴隨著那縣太爺的迭聲解釋,中年男子的表情只是越來越涼薄,與期初真正的面無表情相比,眼裡的無波嘴角的輕抿益加顯示出淡淡的嘲諷。肩頸雖然有些佝僂著,整個人的態度卻愈發倨傲且不屑。
最後乾脆一抬手,虛握成拳遮在唇邊,乾咳一聲打斷那縣太爺的話:“時辰不早了。今日諸事繁冗,大人年事已高,早些歇了吧。”
說完,也不管對方是否聽清楚自己的話,拿起傘徑自走了出去。
再看那縣太爺的表情,有尷尬,有頹喪,有無措,唯獨沒有正常情況下該有的憤怒和羞惱。赫連大爺找的地方是個半閒置的宅子,原本是人家準備出租用的,這日子口正好空著,就被我們買來住個一兩日,自然銀子也是往多了給的。畢竟這個鎮子古古怪怪的,能找個地方住委實不容易。
晌午的時候,巫大娘做了一大桌子菜,大家就圍了一桌一塊用的。一連幾天都沒正經吃過飯,又被縣太爺劫走鬧了這麼一出,大傢伙顯然都餓狠了,吃的都狼吞虎嚥。更別提我這個以美食美景為平生己任的廢柴,一頓飯都沒怎麼抬過眼,就埋頭在飯碗裡耕耘不輟。
等嚥下最後一口飯,我靠在椅背上打了個飽嗝,基本是站不起來躺著難受的狀態,只能這麼斜靠著舒服。好在我這副樣子老闆也不是頭回見,並沒有因為這笑話我或者有所嫌棄。
在這方面我始終覺得老闆特別靠譜。
腦子裡某個犄角旮旯的地方突然蹦出這麼個故事。說的是古時候某個後宮妃子為了博得帝王寵愛,勒緊了褲腰帶掐出小細腰,飯不敢多吃肉不敢聞味兒,餓時就抿兩口白水灌灌腸子。最後自然是沒等到現寵君前就香消玉殞了。
這個故事具體的年代還有細節我都記不大清楚了,畢竟現在腦子還處於半抽風狀態,估計少不得經過大腦自動演繹,沒準還有點失真。但故事的寓意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