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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他突然上前一步,立在我面前道:“你若是想動刀子,隨時都可以。”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已經知道我始終隨身帶著那把李臨恪送的匕首!
我的手已經摸到腰後,他又接著道:“那匕首原就是我讓王叔捎給你的,你若喜……”
我一把推在他心口受傷的地方,又趁他蹙眉弓背的空當一腳踢在他小腿脛骨,我倆原就站在水池邊,抽冷子來這一下,他還真的沒什麼防備,直接側著朝池子裡栽倒了去。
他栽下去的水花濺了我一身一臉,心裡卻是前所未有的爽快愜意,嘴角也控制不住的彎起。心裡一美脖子一昂,嗓子都開始癢癢著想哼小調,我腳下一轉,擰過身就要走。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很低的悶哼,我下意識的轉過脖子一瞅,原本也沒想著有多嚴重,可一看那水面的顏色,卻嚇得魂兒都飛了,拔步就往池邊跑。
池子裡連個人影都不見,碧綠的水面上卻浮起淡淡茜色。我站在池邊連喊了幾聲他的名字,最後幾聲更是連名帶姓甚至連西夏語都叫出來了,可水面愈發平靜,如同一方陳年古井,連個水泡都不見起來。
手下人都在三十米開外的地方守衛,而且他這個人向來注重私隱,尤其是我倆一起的時候,從來都不願意讓手底下人離得太近。我咬的嘴唇都破了,最終還是心裡對他的擔心佔了上風,脫了鞋解了外面裙子就跳下水。
水比我想象的還要深,以我的身高,水都越過肩膀了,腳還沾不著地,我氣得大罵這人事先沒問清楚。就這個不溫不涼的破水溫,還有這個足可以淹死一般女孩子的水深,還說是什麼當地聞名的特色溫泉池,根本就是在蒙他這個傻帽蠻子外來人!
深吸了一口氣,腳在水裡一蹬,同時雙臂向前伸展,我怕找不著人,所以也沒敢閉眼。這樣遊了大約有十來米,水下的天地也看得差不多清楚,可就是連一片衣裳繫帶都沒見著!我越發著急,心裡又想哭又想笑,他要是被我這麼一推就淹死在這塊不知名的小破溫泉池,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被他的政敵還有中原的皇族知道了,不得笑的暈過去才怪!
眼看不遠處都能望見深色的山石了,我在水裡轉了個彎,又朝另一個方向找。隨著時間越拖越久,心裡不安和恐懼不斷擴大,漸漸地我連最初那點幸災樂禍的心情都找不見了。頭往上一頂,浮出水面換了口氣,我剛想繼續找,就覺身後被一股力道猛地拽了一把,緊接著整個人被人從腰部抱住,高高舉出水面。
水珠子順著頭髮臉頰滴滴答答往下落,我下意識的伸手扶住對方肩膀,另一手摸了把臉,低頭一看,就見他彎著嘴角,露出一口皓白牙齒,罕見的大笑著仰頸望我。
我氣得揮手就打了他一巴掌,卻見他站的地方,水面又飄出幾縷淡淡紅色,又是氣又是急的罵他:“是不是心臟那裡的傷口又裂開了?你趕緊放我下來!都多大的人了還沒個輕重,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兒陪個攝政王給你們西夏國!”
他挖心取血的事直到前幾天我才知道,之前我一直以為他受傷是因為路蕭搞的鬼,吃那祛毒的血靈芝,也沒太往心裡去。直到某天小灰悄悄給我送了封李臨恪寫來的信,這才知道整件事的原委,包括之前他跟達朗等人的部署。儘管知道他原本的打算不是取路蕭的命,而是將他囚禁在中原,但我還是不想改變原本的計劃。畢竟現在的情況也沒什麼差別,路蕭死不死,西夏都需要他主持大局。我就是因為深信這一點,所以才打定主意跟他耗時間,想著他啟程的日子怎麼也快到了。結果直到今天才知道他根本就沒有立刻走的打算!再聯想李臨恪寫信過來的舉動,顯然目前在西夏坐鎮的就是這位爺!
我這邊氣得眼睛都熱了,他卻笑得愈發大聲,一條手臂緊摟著我,另一手去掰我在水下的大腿,非強迫我分開兩腿,好不得不跨在他腰兩側保持平衡。之前我打那巴掌下手不輕,他面板並不算白,可還是看得出三個手指頭印。此刻他正笑著將臉望我胸上貼,一邊喘著氣道:“你還是見不得我死!才流這點血你就看不得了,可你信不信,如果非要在你和我自個之間選一個,我願意用自己的性命換回你的健康……”
我看著他微蹙著眉的樣子,知道他應該是疼得厲害了,又聽他前所未有說出這樣一句表白,一時間眼眶又酸又熱,淚珠子和著眼睛周圍的泉水一併滾滾落下,滴在我自己的衣裳上,也滴在他的額頭和臉頰上。
“只要你給我生個孩子,給我這支留條血脈,我就——”
我原本又酸又澀又激動的心情被他後添這句話破壞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