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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我不禁心尖一動,還帶著某種酸酸甜甜的暖。這種感覺從我醒來之後只有過兩次。第一次是剛出汴京沒多久,在一個小鎮子買桑椹果那天,老闆牽我手的時候。還有一次就是現在。
不同於和老闆親吻的甜美躁動,以及被他壓在身|下蹂躪時的無措難耐,這種感覺更像一股涓涓細流,雖不明顯,卻溫暖的讓人無法忽視。
我出神望著老闆側臉,直到他轉過眼來,一雙湛藍眼瞳含著點讓我看不懂的情緒,凝視著我。
我慌忙錯過眼去,視線四處胡亂瞄著,一邊整理思緒仔細回憶著昨晚在浴桶的種種,一邊匆忙舔舔嘴唇回答道:“嗯……那股味道很濃,跟白天聞的感覺不一樣。白天我拿手指蹭了一點聞的時候,覺得那種香味很提神。昨晚在浴桶裡時,卻讓人腦子暈乎乎的。”
“我……只記得很亂……”回想起昨晚在浴桶中的情景,我只覺得腦海中霧濛濛一片,直到回到床上之前,所以發生的事都不那麼真切,彷彿被誰蒙上了一層薄紗。
老方丈的聲音此時在耳畔清晰響起:“是耳邊亂,還是心裡?”
我皺著眉,試圖描述清楚那種感覺:“心裡……心裡覺得很不舒服,我知道自己張開嘴說話了,可我自己都聽不清自己說了什麼。好像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
從回憶裡抽回心神,就見老方丈半垂眼簾,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見我盯著他,不慌不忙綻出一抹笑,溫聲解釋道:“夫人莫要誤解。老衲這塊香的用途是配合其他藥物及療法,輔助清除夫人體內的殘毒。”
“按說不應該會產生令人心智紊亂的效果,所以晏公子才一大清早就來找老衲推敲一二。”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其實針對這件事,我並沒有想太深。
老闆的心思難猜是一方面,可他面對我說一些話的時候,其中真假並不難辨別。他不止一次說並不在乎我是否能找回記憶,我也是信他的。畢竟打從我清醒過來,對我最好的就是老闆。即便他真一門心思想幫我找回記憶,從根本來講,我也不吃虧,因為那是屬於我的記憶。
無論他想與不想,都始終是圍著我動心思。這個世界上能有人為你這般動心思,怎麼說都是一件挺幸福的事兒。
對於我記不起來的過去,我有時候想起來也挺糾結的。可糾結一陣也就隨它去了。人生苦短,美人在畔,而且這個美人還從衣食住行各個方面對我關照的無微不至,做人一是要有良心,這是立人之本;二呢,就是不能太鑽牛角尖。
我不知道自己過去是個什麼樣兒的人,但我現在是個什麼樣兒的人,似乎已經定型了。徐梓溪說我豁達,金子姐說我缺心少肺,老闆說我現在這樣子特可愛,總結起來就是我現在這樣兒不僅特別,而且還挺招人疼的。
做人能幸福成我這樣,委實不容易。就像老闆之前說的,我過去三年吃的苦頂別人一輩子,所以不要隨便對我的現在指手畫腳外加羨慕嫉妒恨!要祝福,要心懷善意!不然我雖然為人不刻薄,但也沒什麼好話招呼你就是了。典型案例請參見金子姐!
老闆好像沒有要聊天的意思,可看那神情,也沒對現在這場面覺得不耐煩。因此我充分利用老闆好心附贈的飯後品茶時間,使盡渾身解數跟老方丈打聽昨天那姓方兩口子的事兒。
老方丈在這件事上還挺鬆口的,我試探著問了兩句,他也不生氣。口吻平淡的把他知道的都跟我們講了。
整件事大概捋順下來是這樣的:
大概十年前的一個初春的早晨,寺裡兩位師兄下山採摘榆樹錢兒。
榆樹錢兒都知道吧?能包餃子吃餡兒,或者和別的蔬菜拌在一塊當涼拌菜吃,反正是普通人家春天裡常吃的一種食物。不僅味道香甜,最重要的是它不要錢!所以一到季節了,寺裡幾乎每天都有人下山採摘些各式各樣的樹葉,好給寺裡大小和尚們加菜。
反正那天兩個年輕和尚下了山,剛走到那棵大榆樹下,就愣了。樹底下不知道誰撂了一隻竹籃,上頭覆蓋著個紅色的小被子,走近一看,就見裡頭躺著個尚在襁褓的嬰孩,正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看著兩人。
要知道這地方方圓三十里內根本沒有人家,就這麼一座香火尚可的寺廟。因此排除了誰家路過歇腳,不小心把孩子落下的事實。而且還一大清早的,寺裡也不見有新來的香客,因此綜合種種原因,兩個和尚很快明白過來,這孩子是個棄嬰。
孩子還挺小的。帶回寺廟裡給年長些的大和尚一看,紛紛都說這孩子太小,也就出生沒兩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