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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已經是完全沒有關係的人,同根出生卻走向了兩個世界,就算有血緣的維繫,他也不再是我的家人了。”
葉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讓他皺眉的,不僅僅是傅唯一的說辭,還有對方泛紅的眼睛。
傅唯一梗著脖子強裝出一副狠心的樣子說:“他最好別出現,我家已經夠瘋了。”
葉勉望著他,眼看著傅唯一的眼淚要掉出來,他捏了捏對方的手說:“不說這個了,走吧,吃飯去。”
傅唯一仰頭,把眼淚憋回去,站起來說:“葉勉,我想搬去跟你住。”
“又跟你媽吵架了?”
這些年來,傅唯一三天兩頭“離家出走”,唯一的去處就是葉勉家。
“我受不了她了,”傅唯一說,“今天早上我好心好意給她做早餐,結果她說什麼?她說昨晚做夢夢見我哥給她包餃子,她一邊吃我做的早餐一邊哭,還說什麼我是她的唯一,說真的,這個唯一,我做不下去了,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愛我還是恨我。要麼我搬走,要麼,讓我死了吧。”
09
傅唯一說:“我可真後悔,為什麼當初不是我去買刨冰,如果被留下的是我哥就好了。”
他站起來,把資料一張張撕掉,扔進了垃圾桶。
“走吧,吃飯去。”
傅唯一走出幾步再才回頭看葉勉,這才注意到他腳踝受了傷。
“你怎麼弄的?”
“見義勇為。”葉勉跟上他,“沒事兒,走吧。”
傅唯一放慢了腳步走在葉勉身邊,發了一通牢騷之後,覺得心裡好受多了。
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反反覆覆,絕大部分時候他過得都挺開心,可偶爾也會覺得一顆心被父母給戳爛了。
雖然父母永遠試圖綁住他,他卻只全心全意依賴葉勉,因為他知道,在葉勉的世界裡沒有傅修傑,只有他。
在葉勉的世界裡,唯一就是唯一。
“我要吃牛排。”
“嗯,我請客。”
“我還想喝酒。”
“可以少喝一點紅酒。”
傅唯一笑了:“你說我什麼時候能跟同學去聚餐呢?喝到半夜爛醉如泥那種。”
葉勉有些心疼地看著他,抬手揉揉他的頭髮說:“晚上咱去便利店買一打酒回家喝,一醉方休。”
傅唯一的壞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兩人吃完飯出來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
時間還早,葉勉說可以留下來陪他學習。
“不用了,你在這兒我靜不下心,”傅唯一說,“你腳都這樣了,回去休息吧,晚上我過去找你。”
葉勉笑了:“出息了啊,知道心疼人了。”
傅唯一撇撇嘴:“本來就知道。”
葉勉原本不想走,傅唯一的情緒不好,留他自己在這兒不放心,但傅唯一堅持讓他回去,他也只好打道回府。
難得下午沒事,葉勉回去後舒舒服服睡了一覺,給傅唯一發了個資訊問對方什麼時候過來,半天沒收到回信。
傍晚的時候葉勉餓了,本來想等傅唯一來了一起吃晚飯,結果電話打過去人家說得晚點來,學校有事兒。
那就別等了,葉勉活動了一下腳踝,覺得好了不少,穿著拖鞋T恤,拿著鑰匙手機,下樓了。
樓下有不少小吃店,他很少去,一般不太忙的時候他都自己買菜做飯,今天沒什麼興致,索性找了家沙縣小吃,點了碗餛飩。
他的餛飩才剛端上來,門口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回頭看過去,是對面工地的工人組團來了。
六七個人,都穿著渾身是土的衣服,手裡還拿著安全帽。
葉勉沒過多關注他們,繼續低頭吃飯。
吃到一半,突然聽見他們聊天的內容不太對勁,拿著勺子的手頓住,臉色越來越難看。
那幾個人各個灰頭土臉的,一看就知道剛從工地出來,其中一個人提到了“姓岑的小子”,幾個人略帶嘲諷地說了幾句難聽的話。
岑這個姓氏不多見,至少在葉勉過去的人生裡只有岑缺這麼一個,當然,如果不算課本里的岑參。
那幾個人的意思大概是姓岑的是後來的,因為幹活多,招隊長喜歡,他們因為看不慣,所以處處針對人家。
這幾個人正聊著,突然就不吭聲了,葉勉覺得奇怪,抬頭看向他們,然後扭頭望向門口時,竟然看見岑缺拿著安全帽冷著臉站在那裡。
對方掃了他一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