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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他的辦法,自然不肯放過,喋喋不休地質問:“那你敢不敢當著爸爸的面,摸著你的良心說,你對我心無雜念,從來沒有欺負過...唔唔!”
他上手捂住她的嘴,堵住後話。
她怔住,抬頭看他極不自然的臉,灌滿水汽的眼睛彎成小月牙,泛起盈盈水光。
蔣逸風避開那雙不懷好意的笑眼,生怕那點藏不住的小心思被戳穿,裝模作樣冷臉,強行拉她離開。
轉身之前,不忘畢恭畢敬地向墓碑鞠躬。
*
從陵園返回車裡,男人一路沉默,臉色不大好看。
安嵐坐回副駕駛,面色紅潤,神清氣爽。
之前憋屈太久,好不容易尋到突破口,出了一口惡氣。
前車燈亮起兩道白光,墨黑的雨天在燈光照耀下更顯孤寂悲涼,雨刷器緊貼著車窗玻璃不斷滑動,摩擦的聲響很躁耳。
蔣逸風靜坐半晌,眼神緩緩探向前方,延伸至窗外,透著一絲淡漠的清冷。
“我給你在西海灣買了兩套公寓,高考結束後,你直接住進去。”
安嵐心一揪,聽懂他話中有話。
“然後呢?”
“還有,這個。”他微微側身,隨手遞過來一張黑卡,硬塞進她手裡,“收好。”
她低頭瞄了眼,心頭一刺,只覺得胸口堵得慌,她笑著晃了晃那張嶄新的卡,話帶嘲諷,“蔣叔叔可真大方,黑卡隨便就給,不怕我一天給你刷爆嗎?”
“不怕。”他淡聲道,“無限額。”
安嵐閉上眼睛,喉頭那股火氣直往頭頂竄,怎麼壓都壓不下去,最後情緒徹底爆發,卡直接扔在他臉上,略帶委屈地質問:“蔣逸風,你什麼意思?你是打算把我安頓好了,以後就再也不管我了是吧?”
“安嵐。”
男人沒生氣,呼吸直直下墜,“我對你的義務,只到高考結束。”
“那現在還沒到時間,你就急不可耐地把我往外推,我就那麼遭人討厭嗎?”
她心臟疼得厲害,哽咽著,淚水跟珍珠一樣地往下掉。
她覺得委屈,委屈又難過。
自一年前的滅門案發生後,她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
她雖然貪玩,脾氣也壞,瘋起來很難伺候,可她對蔣逸風的依賴是真實存在的。
一年多的時間說長不長,但很多細碎的片段還是能在心中串聯出一個完整的畫面。
每次她從噩夢中驚醒,他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即使不在國內,她打過去的電話他也一定會接,無論他當時是不是在忙。
“怕什麼,我在這裡。”
明明不是安慰人的暖話,安嵐卻能一秒平靜下來。
他嘴上兇狠,實際上沒有真的懲罰過她,那次的皮帶事件也是她咎由自取。
白天因為打架剛請過家長,晚上她就偷跑去酒吧耍酒瘋,被他抓回去的路上罵了他一路,小瘋子似的非要拉扯他的腰帶,拽下來後還不知死活地挑釁。
大膽撲到他腿上,掀起裙邊,露出白色蕾絲小內褲。
“我乖乖躺好了,我賭你不敢揍我。”
那晚,蔣逸風簡直氣瘋,揮動的每一下都用盡全力,小屁股抽得血紅髮亮,結束時,殘破的腰帶已經沒法再用。
即使再生氣,冷靜過後還是跑來給她抹藥。
她閉著眼裝睡,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熾熱,隱忍地喘息聲聽得人面紅耳赤。
*
外表堅強的安嵐看似對什麼都不在乎,實則是個沒什麼安全感的小姑娘。
她吸著鼻子抽泣兩聲,放肆的眼淚根本止不住,淚水滴落在鼻尖,顫動的睫毛掛滿水珠。
“不要就不要,我還不稀罕呢。”
面對哭成小可憐的安嵐,冷血如蔣逸風,也很難不動惻隱之心。
他大半個身體罩過來,指尖滑過她的下巴,沾染溫熱的溼潤,難得心平氣和地解釋:“我明天要去西班牙,你高考之前,我可能回不來。”
她愣了下,抬眼看他。
“我答應了安老師會照顧你,這句話永遠不會食言,你有任何事我還是會管,聽懂了嗎?”
安嵐懵怔地點頭,又搖頭。
她有很多面,現在是最柔軟最貼近內心的那一面。
“房子,錢,這是你甩開女人慣用的手段嗎?”
蔣逸風聞言笑了,本想否認,可話到嘴邊,變了個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