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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無焦點,扯著靈魂直直墜進深淵,“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殺我,除了她。”
蔣父不可置信地搖頭,“你真的瘋了。”
“你知道我瘋了,就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
蔣逸風瞥了眼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回想起蔣母在世之前,因為丈夫出軌終日以淚洗面的畫面,他目光冷卻,殺心四起。
槍口對準手臂,無聲槍噪聲減弱,射出的子彈擦過女人手臂,血水一秒染紅衣料,雖不致命,但痛感強烈,女人歪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慘叫。
“這是最後一遍,把人交出來。”
他將槍口指向女人隆起的腹部,眸底掠過一抹陰鷙之色,話裡夾帶著威脅之意,“如果她有任何事,大家都別活了,包括你在內。”
“你”
蔣父錯愕地瞪大眼,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看似冷漠狠辣,實則重情重義的大兒子,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產生弒父的念頭。
可不敢賭,至少現在不敢。
他知道蔣逸風說出口的話,從來不是說說而已。
*
扳機扣動的前一秒,蔣父終於開口說話。
“我給你一個地址,人就在那裡,完好無缺。”
“你最好慶幸她安然無事。”
蔣逸風收起槍,順手整理衣服上的褶皺,沉聲道:“她身上若有一點傷,我會親手把李垚砍成碎塊,百倍報復在你們身上。”
性情暴躁的蔣父不敢再多言語,他清楚此時的形勢對他十分不利。
蔣逸風很快離開書房,轉頭向手下吩咐。
“看緊他們,在我回來之前,誰也不能離開半步。”
他聲音停頓一秒,“找個醫生過來處理傷口。”
*
屋外風雪不停。
深夜的雪地被墨色浸染,黑暗中燃起一整排的長燈,像一群閃閃發光的螢火蟲,點亮光明的同時,也在擁抱黑暗。
幾輛武裝車在前方開路,後面跟著十幾輛黑車,浩浩蕩蕩地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蔣逸風微微閉眼,一言不發地坐在後座。
前排負責開車的阿雷給副駕駛的阿輝使了個眼色。
阿輝猶豫半晌,側身看向後座,懷揣著自責的心,小心翼翼開口,“風哥,對不起,都是我沒用,是我沒有保護好綿綿。”
“不怪你。”
蔣逸風嘆了口氣,非要論錯,他的罪過最大,“是我疏忽了,沒想到這個地方居然會被找到,我應該多安排些人手才對。”
這處莊園位置極其隱蔽,知道的人屈指可數。
他怎麼也沒想到背刺這件事居然會來自家人,更沒想到蔣父對安嵐是真的起了殺心,放走李垚,相當於放走一條瘋狗,誰也不知道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會幹出什麼事來。
收到訊息後,蔣逸風馬不停蹄趕往莊園。
如他所料,李垚恢復自由身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直擊他的軟肋。
莊園內外的人全都被殺,安嵐不見蹤影,即使強壯如阿輝,依然雙拳難敵四手,唯一慶幸的那些人並沒有殺他,只是將他打暈。
等到他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火急火燎地滿世界找人時,恰好撞上趕回來的蔣逸風。
蔣逸風清楚誰是幕後主使,深夜帶人硬闖蔣父的情婦家。
他的女人遍地都是,這個是跟他時間最長也是最受寵的一個,且現在懷有身孕。
蔣逸風有自己的處事原則,不屑把婦孺當做人質要挾,但此時的他已在盛怒邊緣。
只要是為了安嵐,他可以無原則無底線,即使變成自己最厭惡的那一類人,他也在所不惜。
*
“風哥。”
前排的阿雷猶豫片刻,擔憂的話還是忍不住說出口,“其實大老闆的話也不無道理,你執意把安小姐留在身邊,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她而言,太危險了。”
他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類似的話也說過無數次,但無奈自家老大是個戀愛腦,工作和安嵐佔據了他的全世界。
車裡忽然安靜下來。
後座的男人沉默了很久很久。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平安快樂,我也嘗試過推開她。”
他微微勾唇,笑聲很輕,“然後,失敗了。”
“”
狗糧塞了阿雷一嘴,順便餵給看戲的阿輝。
蔣逸風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小的平安符,那是離開的前一晚,安嵐半夜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