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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過後,北島連著下了一週的雪。
接到蘇欽洛的電話時,安嵐正窩在落地窗前看書。
電話結束通話,她興奮跳起跑向衣櫃,瞄了眼窗外連綿不斷的碎雪,翻出帽子圍巾細緻裹在身上,遠看像一個圓滾滾的白色肉粽。
走至客廳,意外撞上準備出門的蔣逸風。
“去哪裡?”他淡聲問。
安嵐沉迷倒騰毛線手套,頭也不抬,“約了蘇蘇喝下午茶。”
蔣逸風看她手忙腳亂一通瞎操作,伸出援手替她戴好,順便撩撩帽子頂上的毛球。
“哪個咖啡廳?”
“遠大路。”
“我先送你過去。”
“你別碰我帽子。”
安嵐打落作惡的手,對著牆上的圓鏡擺正帽子,大步流星往外走。
被拋棄的男人愣在原地,看著那隻純白小貓咪小跑進車裡,他輕聲嘆息,認命似的跟上去。
*
山道路面溼滑,縱使是車技了得的阿雷,也在最後兩個急轉彎處連踩幾下剎車。
安嵐順著慣力朝前晃倒,好不容易坐穩,好奇的偷瞄隔壁,閉目養神的男人絲毫不受影響,睡得格外安穩。
她一點一點挪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他紋絲不動,靜到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欲收手時,有人出手拽住她的手腕,死死控在半空。
“幹什麼?”他沒睜眼,保持靜坐的姿勢。
安嵐抽離不了被困住的手,氣急敗壞地說:“看你死了沒有。”
蔣逸風聞言笑了,隨即放開她,眸光深沉地盯著她的臉,那雙被厚圍巾包裹的漂亮眼睛,總有一種不染塵世的清澈感。
“你就這麼盼著我死?”
“壞人終將走向滅亡。”
“是麼?”
他莫名來了點興致,從外衣口袋裡拿出槍,硬塞進她手裡,然後用力包住她的手,槍口對準自己的心臟,笑得幾分輕狂,“來,給你一個替天行道的機會。”
“吧嗒。”
槍一秒上膛。
安嵐心跳靜止,呼吸發抖,“蔣逸風,你、你別發瘋。”
“怎麼,害怕?”
他莞爾笑了,眸底冷色浮現,話裡透著一股不明意味的邪氣,“綿綿,聽說我的命在黑市很值錢,與其死在不明不白的人手裡,不如現在被你弄死。”
“...”
她瞳孔發直,不確定他是認真還是說笑。
蔣逸風笑著撫摸她的臉,這一面有多溫柔,另一面就有多殘暴。
他強行控制她的手指,一點一點往裡深陷。
安嵐全身血液倒流,眸底閃爍水光,她甚至能嗅到遊蕩在死亡邊緣的血腥味。
“——不要。”
她忽然尖聲大叫,驚恐地閉上雙眼。
蔣逸風心滿意足地勾了勾唇,接過她手裡的槍,俯身在她耳邊,“看吧,你捨不得殺我。”
深知被人戲弄,安嵐怒上心頭,沒好氣地推開他。
“神經病。”
她恨恨地剜他一眼,迅速挪到另一側,隔他八丈遠。
這麼鬧上一通,先前那點瞌睡蕩然無存。
蔣逸風懶洋洋地看向窗外,想起她被嚇到淚眼婆娑的樣子,憋笑憋了整整一路。
*
雪越下越大,密集的雪花凝聚成團,自灰暗的天空飄落。
阿雷把車停靠在路邊,不遠處便是咖啡店。
安嵐還在生氣剛才的鬧劇,特別是某個作惡之後還有臉笑的狗男人,她也沒有告別的意思,轉身便要下車。
“等會兒。”蔣逸風忽然叫住她。
她停下推門的動作,不耐煩地哼,“你還有什麼事?”
“這個是你的,還給你。”
安嵐回頭,目光緩緩下移,落在那本熟悉的小說上,心跳聲顫了顫,故作淡定地伸手去接。
他手指拽得緊,不肯放。
她抬眼詢問,一臉迷茫。
“你果然喜歡這一款。”他嗓音低沉,總結髮言。
“什麼?”
“溫柔的男人。”
安嵐剛開始沒聽懂,隨後回想起他最近奇奇怪怪的變化,比如做愛時的熱烈深吻,比如順手買回來的蛋糕,比如車上耍賴靠著她睡覺,再比如半夜跑來她房間,莫名其妙講什麼睡前故事。
她努力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