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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如今瑪吉阿米酒館是一個非常具有藝術品位的藝術酒吧,它的牆壁四周貼滿了繪畫,攝影,手工藝品,書架上有卡夫卡、艾略特等人的原版圖書。
逛遊了好半天的時間,各色小玩意,各種富有民族特色的物品穆沐買了可不少,終於,穆沐看到了她有興趣的目標。
那是一個小玩意,不足拳頭大小,呈現圓球形,外表略呈黑色的鏽跡斑斑,著實讓人礙眼,一般人可能不會投入關注力,倒是,縱使穆沐沒開青蓮瞳就已是知道,那鏽跡非同一般,是銀質氧化後的反應表現,這是屬於穆沐自己鍛煉出來的眼力,根據知識積澱判斷出來的,儘管物體小巧,穆沐倒是已然蠻有興趣的。
穆沐打量了那個東西所屬攤位的攤主,那是一個穿著藏族傳統服飾的中年婦女,女人臉上有著明顯的高原紅,面板乾燥粗糙,是歲月風霜留下的殘酷,女人神色惶惶,眉宇間愁意不展。憑著敏銳的感覺穆沐沒對這個中年婦女有厭惡反感的不對感覺,那麼,倒是說明,這個人眉宇之間的表現,倒不是中都古玩城常見的騙局。
這倒是少見,穆沐隨意的思緒轉換,邁了兩步行至小攤位之前,蹲下,將她的目標物件拿了過來。
這分量,她的判斷正確,是銀製成的,還是純銀。東西一入手,敏銳的手感立即證明了穆沐的判斷,穆沐唇角上揚,她的手感眼力經驗都在逐步飛速的上漲著,這很好!另外,東西上手,穆沐也十足確認了這物件的名字作用。
原來,這卻是一個香薰球。銀製的香薰球,更確切來說,這是一個銀製鏤空雕花香薰球。
擦去外表少許氧化的鏽跡,就可直觀其內裡精美的雕刻紋路,倒是難得的精緻物件,她想,這種東西應該是古代達官貴族才能用得起的物件,卻是不知道怎麼流落到西藏這個地方來了,不過這似乎也不稀奇,古代絲綢之路。這裡附近也曾繁華過,內地也有貴人來過也說不定?
把玩了一會兒,穆沐順手輕輕抹去外圍的氧化灰塵汙物。這個銀質雕花香薰球在經過不知多少年的蒙塵過往之後,今日終於在穆沐手中重見天日,初初顯現它優良精美的內裡品質。
抹去汙物,陽光下,穆沐手中的香薰球基本可以明顯看出銀質的材料。還有外表雕刻的富貴牡丹花紋,這種花紋,再加上其雕刻手法,物品手感氣息,再加上青蓮瞳下一圈不算濃郁但顏色很是白濃的寶氣,穆沐可以肯定這個香薰球的年代。六百年,大概是明朝左右。
香薰球,在古代上等階層是一件或不可少的使用物件。陸游《老學庵筆記》說北宋汴梁貴族婦女乘坐犢車時,“皆用二小鬟持香球在旁,而袖中又自持兩小香球。車馳過,香菸如雲,數里不絕。塵土皆香。”唐代薰球的使用方式大約也是懸掛在犢車之旁或床帳之間。穆沐遇到的這個就是小型,揣在袖筒或是荷包裡用的。
據穆沐瞭解。特小的香球還可能在酒筵上行“拋打令”時使用,如白居易詩所云:“香球趁拍迴環匝,花盞拋巡取次飛”。《冥音錄》雲:“每宴飲,即飛球舞盞,為佐酒長夜之歡”。
想著她所瞭解的關於香薰球的知識,穆沐信手把玩著手中的香薰球,找到預訂的目標,穆沐靈活的手指輕輕一扭一挑,只聽得一聲輕微的咔嚓之音,這個銀質香薰球被開啟了。
銀薰球的外殼皆自中部分為兩半,呵呵,果然如此。
穆沐笑了,就是這樣,在銀燻球其背後一側是用活軸連線,另一側上下緣分別裝有小鉤和鈕,兩半可開合、扣緊。
原本球頂應該還裝著銀鏈、銀鉤,做掛墜之用,只是可惜,這個香薰球專配的銀聯銀鉤已經遺失,倒是有小小的不美,不過看,這也沒什麼,回頭她自己請人幫忙訂做一條銀鏈銀鉤即是,她看中的還是這個香薰球,回頭調和一些和她身上體香類似蓮香,有需要時,倒是可以解釋。
越發對本源青蓮瞭解,穆沐對那些人工加工的所謂高階香水並不感興趣。好在,因為本源青蓮子並未萌發,她身上的香味並不明顯,只有靠近她極近的地方才能聞見。
在看球中心有燃香的香盂,香盂內殘留著曾經使用過的痕跡,它是由兩個持平環支起,安裝時使透過盂身的軸與內外兩環的軸互相垂直並交於一點。在香盂本身重量的作用下,盂體始終保持水平狀態,無論薰球怎樣滾動,香火總不會傾灑,它的作用原理與現代航空陀螺儀的三自由度萬向支架相同。據《西京雜記》說,西漢末年長安巧工丁緩製作出“臥褥香爐”,其制設機環轉運四周,而爐體常平,可置之被褥”,可見它的構造與薰球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