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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潮水一樣洶湧而至,曾經的婚姻,與林子昭共度的夜晚,以及分娩那段期間的不便,讓我心情陡然低落。
可越壓抑,我就越想叛逆。
我起床洗了臉,精心化了妝容。一個小時後,鏡子裡那張臉一改往日淡妝職業的風格,眼妝濃重,嘴唇紅豔,足夠招搖也足夠冷漠。我戴上墨鏡,面無表情地開車出去。
正值工作日的下午,電影院裡的人寥寥無幾。我買下一個廳一整個下午的電影票,然後在工作人員的注目禮中面不改色地進了放映廳。再然後把手袋扔到一邊,縮在椅子裡閉上眼睛睡覺。
儘管我花的這些錢還遠遠不夠林子昭他們一個飯局裡開啟的一瓶酒的價錢,但我依舊感受到了揮霍的美妙滋味兒。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把我輕輕拍醒,我睜開眼,對上一雙抱歉的眼神:“這位小姐,不好意思,電影已經放映完了。”
我意識模糊地點頭,意識模糊地往外走,身後她又叫住了我:“等等,小姐,你的手機!”
我嘆口氣,接過去隨手塞進口袋裡:“謝謝。”
二十分鐘後我又到達了附近的一家vip夜店門口。這裡是T城夜晚最繁華的地段,旁邊不遠處是一傢俬人會所,還有一家裝潢頂級的KTV。
有服務小弟禮儀周到地開門,我在進去的前一刻隨意看了看旁邊,發現不遠處會所門前有兩道人影瞧著很眼熟。
再定睛一看,果然是林子昭和安銘臣。還有其他幾個人,都是一樣穿得考究精良,遠遠看去,儀態舉止都十分的相像,大概依舊還是他們那群發小。
我一閃身,立刻鑽進了夜店。
但一小時後我又從裡面出來。那裡太過喧譁也太過耀眼,只適合迷失,不適合排遣。
去地下停車場取車需要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地面上人聲鼎沸,這裡卻是環境昏暗得近乎陰森。我傍晚泊車的時候還有幾位男士同我一起,可現在幾百米長的地面上只有我一條長長的影子。我抓緊了包匆匆地走過,只想越快越好,沒想到運氣太差,還是遇上了意外。
幾個小混混不知從哪裡竄出來,手裡拎著幾根棍棒,但技巧又明顯不成熟,一看便知是新手。說句很客觀的話,如果這是在拍電視劇,我肯定會狠狠批判一下他們這遠遠不達標的演技。
我站定不動,有一個人率先走上前,表情兇蠻中帶著點調笑,噁心得讓人想反胃:“美女,過年是不是收了一大筆紅包呀?這世上貧富差距這麼大,你捐出一點錢給弟兄們花花?”
我強自鎮定:“我沒有錢。”
那人哈哈笑了兩聲:“逗誰呢?我們看著你一個人包下一個電影廳,一路跟你到這兒,多不容易啊,這會兒還跟我們哭窮?信不信我們一刀子下去,刮花了你這麼漂亮的臉蛋兒?”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調調讓人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我的手揣在口袋裡,摸索著按鍵按下110,然後聽到他們說:“別想玩貓膩!雙手舉起來!”
我還沒有動作,突然遠處有人清咳了一聲,接著一道修長的人影站在背光處,似乎正捏著手機,打算打電話。
我趁著這幾個人失神的時候迅速後退了兩步,然後聽到為首的那個低低咒罵了一聲,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便一溜煙跑走了。
手機的那點光亮伴隨著腳步聲又靠近了一些,那個人站在遠處,有些不確定地問:“秦鷺?”
這聲線低沉熟悉,竟然是林子昭。我的神經在瞬間放鬆下來,一時支撐不住,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他頓了一下,迅速小跑過來蹲在我面前。我被他握住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等確認無誤了才放開。然後他脫下風衣,把我嚴嚴實實地裹在裡面。
他看了看我的臉色,問:“你怎麼樣?”
我聽到他今晚說的第二句話,突然有些恍惚。仔細數一下,似乎我倆雖然一直同住在一座別墅裡,卻分明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我被林子昭半扶半攙地塞進了他的車子裡,中間我試圖反抗了一下,他的回答是更緊地抓住我的胳膊,低聲說:“別鬧。”
他的風衣還披在我身上,只穿著一件V領的毛衣,看起來有些單薄。我頓了一下,乖乖地隨他上了車子。
車子裡很安靜。我一直以為林子昭總應該要對今晚的事說點兒什麼,但他一直都微微抿著唇角,開車專注而且沉默,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不過我晚上出了一身的冷汗,現在想來妝容應該有些花了,這等模樣自然無法愉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