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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聲,補充,“黎家前董事長黎正醇的女兒,你沒猜錯,就是我們前些天收購的那個。”
這次我連嘴巴都張起來了:“可你還……那她……你們……”
“所以我倆現在的情況糟透了。”他幫我把話補充完整,說得十分平淡,“所以說,你難道不覺得你跟林子昭的遭遇簡直比我倆好太多了?我跟黎念才有資格摔瓶子分居吵架,你倆還是省省吧。”
我忍不住問他:“是因為她不理解你收購黎家產業麼?黎家已經沒什麼好結局了,除了被收購就是被拆分,就算沒有瑞爾,照樣會有別人接手。如果在你眼皮底下看著,它的結果可能還要好點兒。你和她解釋這些了嗎?”
“你條理還挺清楚。”安銘臣笑笑,慢條斯理地說下去,“不過我跟她之間主要的原因不是這個。”
他斂著眉眼一副舊事莫提的模樣,我只好把所有問題都硬生生壓下去。可過了一分鐘,還是再次忍不住問他:“你跟黎念是從相親開始認識的麼?”
“秦記者想八卦?”他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瞧著我,“如果這麼說也可以。”
我決定不再繞圈子:“可你倆交往時間有些短了吧?而且我總潛意識裡覺得你不像是個能一見鍾情的人。”
安銘臣不置可否,食指按在下巴上,只是在淡淡地笑。過了一分鐘,像是想到了某些事,嘴角的弧度慢慢擴大,最後竟自己笑出了聲。
“黎念能給我驚喜。相貌是我喜歡的,有點兒倔還有點兒獨立的性子也是我喜歡的,兩樣組合在一起就更加能讓我中毒。我難得遇到這麼滿意的女孩兒,為什麼要在意時間長短?”
我半天都說不出話。我難得能看到安銘臣這樣的一面,溫柔不由自主便染上眼角眉梢,滿得快要溢位來。
這麼珍貴的場景我當然要仔細看,並且在看完後分毫不差地記住。
半晌後,我終於從他的一聲清咳中回神,定定神,問他:“那你們以後要怎麼辦呢?”
“如果你倆以後還是現在這副德行,我可以肯定我倆過得比你們好。”安銘臣收斂了笑容,有點兒一本正經的意思,“說了這麼多,你都還沒有正面回答過我的問題。我把我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訴你了,你們總要盡點兒力,就算不能家庭美滿好歹也要達到和睦相處的程度吧,這樣也好讓我覺得自己沒有白白犧牲。”
如今回想起來,春節前的那段時間似乎所有人都不怎麼太平。安銘臣和黎念從冷戰到分居;李唯正出了國,留下安玟一個人獨自神傷;而我和林子昭的關係並沒有隨著安銘臣的話有多大緩和,反而因為心心大吵了一架,接著關係徹底冷到了冰點。
分離是那個冬天的關鍵詞。
現在想想,我和林子昭頗具有紀念意義的第一次毫無形象大吵大嚷,竟然被我忘記了具體的導火索。只記得林子昭對我對心心的態度十分不滿,他指責我對心心嚴格管理又疏於心理教育,我則反對他太過縱容甚至稱得上寵溺的培養模式。那天兩人的情緒恰好都不算穩定,於是三兩句之後便莫名其妙地吵了起來。
但他大概從小接受的紳士教育太過深刻,又或者怕吵醒正在睡覺的心心,只是和我辯駁了三兩句便無心戀戰,在看到我的情緒比他還要激動後,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回應,轉彎進了書房再不出來。
兩個人都太冷靜,竟連個架都吵不起來。我站在原地,怒氣無處可發,深吸氣了之後又深吸氣,死死盯著緊閉的書房門,恨不得拿根霍格沃茲學校的魔法棒把它一下子轟出一個大洞。
我索性比之前更加試著學會忘記,試著沒心沒肺的生活。
接下來的生活平淡如水,匆匆流過一年多。這期間我和林子昭,黎念和安銘臣的情況均不好不壞,維持在一個搖搖欲墜的點上,死水一般靜寂。人人都疲憊,懶得再改變。
再後來,我以兩年未請年假為由再次向安銘臣提出休假,這次他終於准許。
但我又找不到合適的人來和我一起消磨時光。林子昭倒是似乎一直很清閒,每天上班都遲到早退,飯局許多都推掉,只為了回家陪心心。可他和我無關。
我向家裡的阿姨打了招呼,然後在假期第一天在自家旗下的酒店狠狠地睡了一整天。最後睡得腦袋脖子一塊兒疼。
假期的一週裡天氣都不怎麼配合,一直都是陰霾多霧。這種天氣最適合挑起人心底最陰暗和最脆弱的一面,我如今卸下工作重擔,所累的就只是下班後的私生活。那天清晨我迷迷糊糊坐在酒店的床上,那些刻意被封存的往事和傷疤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