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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安排什麼,宮城的一切都是照舊。
“初來便飲酒?如此不妥!”程滑用著一種木木的臉,聽語氣還帶著責怪。
呂武苦笑說道:“武只是知曉。只是君上命胥童、長魚嬌和清沸魋設宴,武初來乍到,不好拒絕君上美意。”
面癱的程滑點了點頭,招呼都不打,帶著隊伍繼續巡邏了。
呂武也沒覺得有什麼。
換作不是程滑?
呂武要麼還是立即發作,不然就是後面準備無數雙小鞋。
畢竟,再怎麼樣呂武都是“閽衛”了,算是直屬上司。
什麼時候直屬上司的權威能被這麼蔑視啦?
呂武還是比較感念程滑曾經的照顧,更知道程滑就是那樣的脾氣和性格。
不就是因為程滑這樣的脾性,才不怎麼受大多數貴族喜歡嗎?
茅坪說道:“主,臣聽聞元帥多次召程大夫,有意委以重任。”
呂武眼睛看過去,卻沒說話。
茅坪又說:“臣是魯國人,得知執政遣人抵‘新田’求見元帥,遣使往魯國。程大夫或是出使人選。”
出使嗎?
的確是委以重任了。
並且程滑這種人好像也很適合出使魯國。
作為禮儀之邦的魯國在禮節上很死板,換作其餘人去了基本受不了那一套又一套的。
程滑不懂變通,性格又是那種幹什麼都是反應慢一拍的人,等回過神來也沒用的型別。
刻意的死板碰上真·死板?
也許魯國君臣會很喜歡程滑的。
翌日。
呂武早早地起來梳洗並吃喝完畢,吩咐茅坪前往下達集結的命令。
他本人則是先去見了國君。
現在的各諸侯沒規定一定有早朝,有事都是特別去傳喚或稟告,再談事。
當時國君還在睡覺,執勤的寺人在長魚嬌的吩咐下,去將國君給喚醒過來。
呂武告知國君需要集結不當值的閽人,審閱一番好做到了解閽人的實際戰鬥力。
“做與不做別無二致。”國君一邊打哈欠,一邊這麼說了一句。
他想到了什麼,又說:“若是陰武願意操練,便操練罷。需糧草可找祁奚,若需財帛寡人則無。”
這倒是很開門見山。
只是有一點比較奇怪。
國君即位之後,好幾次在分配戰利品的事情上乾得很不地道,怎麼會缺錢呢?
長魚嬌立刻說道:“臣有些許財帛,可為陰子練兵之用。”
而呂武只是想看看宮城守衛的成色,沒說要練兵啊!
“如此甚好!”國君看向呂武,不由分說,下令道:“那陰武便為寡人練出一支強兵!”
感覺自己被下套的呂武面不改色,行禮應道:“諾!”
“陰氏七歲有此般,皆賴於陰武經營有方,尤軍事更甚。”國君很是肯定呂武的才能。
呂武保持行禮的姿勢,要告退的話已經在嘴邊,卻聽國君繼續說話。
“寡人已決議將‘霍’賞賜於你,只需眾‘卿’透過即可生效。”他一邊講話,一邊觀察呂武會是什麼反應。
呂武先皺眉,隨後反應有些平淡,道:“謝君上!”
等待呂武離開。
國君有些納悶地問:“何人得地皆是欣喜,為何陰武疑有煩惱?”
長魚嬌輕聲答道:“‘霍’非良地,多沼澤,土皆為鹽土,難以產糧。陰子七歲便獲‘陰’、‘呂’,兩地建設必使陰子耗力,再增‘霍’……”
國君其實也知道“霍”地不是塊什麼好地。
現在也就是秦國的威脅被解除,可不是還有白翟嗎?
即便白翟不怎麼樣,僅是“霍”的地貌,開發的價值著實也太小。
“寡人手中再無空地。難道讓寡人取公族之地賞賜?”國君有點羞愧,更多的是氣惱。
他也就是已經從幾個寵臣那裡知道呂武的態度。
在對付郤氏上面,呂武的反應雖然並沒有完全符合國君的希望,卻不是一個更壞的結果。
國君只需要知道呂武不會站在郤氏那邊,甚至有可能會參與對付郤氏,其實也就夠了。
“若寡人許諾,得郤氏之地改而封建之。如何?”國君的意思是,拿郤氏的土地來換‘霍’地。
這個倒也不是他吝嗇。
晉國的制度大體上還是清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