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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難能可貴的品質是什麼呢?
不是善良。
是有自知之明!
要不,甭管是想當好人還是壞人,首先得是個活人,不能是一具屍體。
有了自知之明,等於對自己有足夠的瞭解,才能有根據時局變動,採取審時度勢的行為。
為什麼有些人明明不咋地,卻是能夠活得遠比自己優秀的人更好呢?
就因為他們找到合適自身定位的位置,用正確的方法取得自己的利益,並且絕不心持更多的貪婪。
那叫見好就收。
至於下一次的狩獵是什麼時候?
看情況唄!
現在呂武需要表現出來的立場是滿足於現狀。
國內別再明裡暗裡的搞東搞西。
國外對異族想怎麼撈就怎麼撈,反正沒去損害到哪個“卿”的利益,不會產生新的對立點。
跟諸夏各個列國的邦交?
之前拿到手的邦交權力,或許可以有選擇性地拋掉那麼幾個。
呂武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跟士魴的交流最多。
他想從老范家這裡“取經”,獲知範氏構思律法的思路,窺探採取量刑的基礎架構。
範氏在晉國的崛起便是從擔任“士師”這個職位為起點。
因為是從“士師”開始崛起,明明是該以“範”為字首,外人以及內部卻使用“士”這個字首。
這就是以“職位”來為“氏”的一個例子。
像是後世有些複姓叫“司馬”的人,姓氏的來歷就是某位先祖擔任過司馬。
諸夏這邊,開拓一地出現一個“氏”,擔任某個職位而擁有“氏”,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姓和氏混淆,每一個姓氏都代表著一份沉甸甸的榮耀。
所以要是碰上哪個白皮介紹自己是某某貴族的後代,完全可以“tui”的一聲,理直氣壯回一句:跟誰差了血統似得!
為什麼華夏不講血統?
周遭的人,誰的祖上都闊過,怎麼來顯示自己的特別呢。
也許需要查一查“傷心”兩個字,有多少種寫法。
“斬指,斷手,斷腳,其刑多也!”呂武不專門瞭解不知道啊!
春秋中葉的律法很簡陋,並且關於對人肢體的傷害量刑太多。
動輒就斬掉腳趾或手指。
嚴重一些就砍掉手臂或腳。
另外一些什麼黥面、挖眼睛,割鼻子、耳朵,無不是朝著讓人面目全非的方向在量刑。
陰氏這邊,呂武是從幾乎什麼都不是發展起來。
等於從一開始就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已經有釋出過一些懲罰方案。
他本以為自己的一些量刑已經夠嚴重,沒想到完全是小兒科!
比如說,領地內發生盜竊,以盜竊價值來量刑,判處服勞役多久。
到了以國定律法來處置,偷盜的基礎量刑還就是斬手指。
“刑不重,何以恫人心?”士魴一臉的奇怪。
當然,他是習以為常。
並且現在講的是“刑不上大夫”,也就是貴族哪怕犯罪,是能用其它方法補救,一般是採取罰款。
而這個“罰款”基本是上交多少軍事器械。
比如,給甲冑或盾牌。
斬指和斷手斷腳、等等其餘刑法不會出現在貴族身上。
說白了就是,犯的事夠大,貴族大不了一死,還能完完整整入土的那種,其餘刑法又用不到貴族身上。
呂武完全聽懂了。
刑法採取嚴厲,主要還是為了嚇壞人,嚇得他們不敢輕易犯法。
能說這個錯了嗎?
要是不犯法,那些量刑又用不到沒犯法的人身上。
所以,該害怕律法嚴苛的是壞人啊!
“看來我對律法想得有些簡單了……”呂武在沉思。
他得知晉國量刑,第一時間的想法是太重。
這就有點“對壞人的仁慈,是對好人的殘忍”的傾向了。
道理難道不是那個道理嗎?
只有心懷歹意的人,才需要害怕律法的嚴苛。
沒想犯法的人,擔憂個什麼勁???
呂武開始回憶自己的所聞所見。
晉國也沒有隨處可見身體殘缺的人。
他所瞭解到的是,大多數身體殘缺的人,一般還是在戰場上所導致。
只是,動不動就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