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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君武皺著眉問道:“老前輩口中稱的小主人,可就是那白雲飛嗎?”
中年婦人似乎不敢直呼主人的姓氏,避重就輕地答道:“我們小主人出身尊貴,生性清高,老實說,他很少看得起人,能纖尊降貴和你馬相公交友,實在難得。”
馬君武冷笑一聲,道:“這麼說老前輩和那灰衣大漢,都是白雲飛的奴僕羽黨了?”
中年婦人臉色一變,但仍勉強忍著一口氣,道:“馬相公年輕輕的,怎麼出口就傷人呢?”
馬君武怒道:“白雲飛傷了我的師叔,我和他誓不兩立,縱然我打不過他,但崑崙派也不是好欺侮的!”
中年婦人格格一陣輕笑,道:“年輕人不要用大話嚇我好嗎,崑崙三子那點本領有限得很,倒是對你馬君武,我還有三分忌憚。”說完,驟展開絕頂輕功,兩三個飛縱,便走得無蹤無跡,月光下似一縷輕煙般消失。
馬君武望著那消失的背影,出了一陣子神,暗想:這女人輕功之高,實為驚人,去若電閃風飄,她那幾句狂言,倒非完全吹噓,追之不及,只好返回客棧。
他剛剛躍登上客棧屋頂,第一眼就瞥見王真子房中,燭光通明,心頭一急,立時趕奔過去,只見玉真子仍然仰臥在榻上,龍玉冰、李青鸞一左一右地站在床邊,白雲飛臉若寒霜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
馬君武細看玉真子床頭一張木椅上,站著那隻在括蒼山中連番遇見的奇大白鶴,白鶴長頸直伸,由長嘴垂下來一縷細如遊絲的白線,白線另端正好掉入玉真子微啟櫻唇的嘴中。馬君武此刻已完全明白白雲飛在替三師叔療毒,心中一陣感愧,低聲叫道:“白兄,小弟慚愧死了。”
白雲飛回過頭又看他一眼,還是沒有理他。這一下兩人相距甚近,馬君武發覺白雲飛臉上微帶倦容,疑竇雖解,細節不明,一時間楞在那裡開不得口。
李青鸞本正在用心看那大白鶴替師父療毒,聽得馬君武講話,轉身跑近他,笑道:“武哥哥,你到哪裡去了,你朋友在給我師父醫治蛇毒,我不去叫你,你就不來了。”
馬君武低聲道:“我出去了,不要講話,用心看白兄替師叔療毒。”
白雲飛冷笑一聲,左手輕輕一推那大白鶴,大白鶴雙翅一張,立時把口中垂下白線吸入腹中,長頸轉了兩轉,跳下椅子,鶴目半閉,狀甚萎靡,慢慢從馬君武身側走過,伏屋角休息。
白雲飛雙手緩緩伸出,在玉真子全身推拿一陣,突然一退步,右手幾指連揚,虛空指向玉真子各處要穴,但見他纖指指處,玉真子身上薄被陣陣波動,片刻工夫,已連指三十六穴,白雲飛一張冠玉般的臉上已是汗水如雨,停下手不自主倒退了數步。馬君武雙手同出扶著他兩個肩頭,道:“白兄,小弟知錯了,不知者不罪,我一時情急開罪白兄,難道你不肯原諒我一次嗎?”
白雲飛閉上眼只顧喘氣,幽幽甜香,隨著他喘息呼吸,撲上了馬君武的臉,也沁入了馬君武的心肺,這種異於尋常的幽香,他已感受了兩次,是那樣中人慾醉,這次再加上白雲飛口、鼻間喘息出的另一種香味,這就使馬君武有點兒迷迷糊糊,不知不覺間把扶在白雲飛肩上兩手隨之一緊。
驀然間白雲飛睜開了兩隻大眼,光如冷電,迫視馬君武臉上。幸好李青鸞這當兒手拿一條絹帕過來,這孩子對誰都是無限親切,玉腕輕揚,替白雲飛擦去了臉上汗水。
白雲飛身子一偏,擺脫了馬君武扶在肩上的兩隻手,目光轉到龍玉冰臉上說道:“你師父侵入骨髓蛇毒,已被那白鶴吸入腹中,我又替她打通了奇經八脈,續上了三百六十四處骨節,只要休養兩天,身體和武功都可完全復元,等下她醒來時,必覺腹中飢餓,最好用鮮魚給她做碗湯吃,如果她不食暈腥,先讓她吃碗糖水。明天中午以後,她一切都可復常,就不用你們操心了。”說完話,轉身就出了玉真子臥室房門。
馬君武和李青鸞一塊兒追出來,那大白鶴也跟著到了院中,馬君武道:“白兄,請暫留步。”
白雲飛轉過頭,李青鸞卻介面問道:“我想騎你的大白鶴可以嗎?”
白雲飛笑道:“它今天太累了,恐怕馱不動你了,以後再騎吧。”
李青鸞點著頭,眼光卻還是盯在那隻大白鶴身上,流露出無限的羨慕。
白雲飛冰不知是有意呢,還是無心?緩步走到李青鸞身側,拉著她一隻手低聲慰道:
“你不要心裡難過,將來我們再見時,我一定讓你騎著它飛上天去,玩個半天再下來,好嗎?”
李青鸞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