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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道人還未及答話,悟空大師已插嘴接道:“三清現主從不打進語,他確未翻過《歸元秘笈》。”
蘇朋海怔一怔,道:“這麼說起來,是我錯怪好人了。秘笈現在杜兄手中,大家過目,便可瞭然清楚的了。”
八臂神翁手拿秘復,慢慢走到兩人跟前,放在草地上拼好,天龍幫三位壇主、川中四醜、馬君武等全部圍攏過來,欲一睹這部武林奇書。
玄清道人蹲下身子,翻開紅殊砂寫的“歸元秘笈”四字封面,但見裡面一頁上寫道:
“巴豆吃不得,吃了拉肚,醬燉豆腐最下酒,又不生燥。”再往下翻,盡都是畫些鳥獸之類,畫的人似是毫無書畫修養,只是大略繪出形態而已,可是筆力沉厚道勁,直透紙背。
待翻到第三本最後一頁,卻見寫道:“酬謝往返徒勞,特繪禽獸贈閱,請一評書畫如何?”
玄清道人急取懷中藏真圖,攤開來和秘震上字跡比較,這一看,立辦真偽,不但書法不同,而且墨色亦異。蘇朋海和玄清道人都是繪畫能手,一望即知,秘笈上墨色不過只三十年左右時間,那藏真圖卻是數百年以上遺物。
玄清道人擲圈一嘆道:“《歸元秘復》真本,早已為人所取,我們受人作弄不淺。數百年武林中傳言奇書,至此成謎。”
大家都不禁呆了一呆,蘇朋海察言觀色,料知玄清道人所言非虛,轉頭一望,雲中雁姚真已揹負著垂危的師弟去遠了。
這時,已是夕陽西下時候,晚霞流熙,紅雲如火、海天一叟望著姚真背影消失後,慢慢回過頭,對玄清道人、杜維笙拱手笑道:“三年之內,天龍幫當柬邀九大正宗門派比劍,咱們後會有期了。”說罷,手扶龍頭拐,在川中四五簇擁中,緩步而去,開碑手區無發等三位壇主,一個個單掌立胸,躬身相送。
直待蘇朋海背影消失,區元發才看著陳彪冷冷問道:“你那半年履約天龍幫的諾言,還算不算?”
蛇受冷笑道:“姓陳的如果不死,當然要按期踐約的。”
胡南平笑著接道:“我們當恭候陳兄大駕早臨,別忘了你也是江湖無門派的草莽,武林中紛爭一起,號稱九大正宗門派的高人,決不會容你立足江湖。孤掌難鳴,你要多想想。”
言時一片傲色,說完,三個人同時轉身退走。
悟空大師見胡南平走,手提禪杖就要追去,卻被三清觀主一把拉住。老和尚嘆息一聲,望著李青鸞浮現一臉悽然神色。
杜維笙眼看天龍幫都走完,笑對玄清道人道:“天龍幫雄心不小,咱們也得早作準備,小弟要先走了一步了。”
他剛轉身欲走,猛聽陳彪冷笑道:“杜兄慢走一步,我還有話請教。”
杜維笙回過頭,道:“你還要怎麼樣?”
陳彪道:“我們兩筆帳加起來,不算少啦,總該作個了斷吧?”
八臂神翁杜維笙長笑一聲,橫杖答道:“我們現在來算算如何?”
陳彪搖頭道:“不行,我還得替玉真子療治蛇毒。”
杜維笙道:“我在華山絕峰等你,隨時敬候教益。”說畢,幾個縱躍,人已消失。
陳彪待八臂神翁去遠,回身走近玉真子道:“女俠儘管放心,以你精湛內功而論,三五個時辰以內,蛇毒當不致攻心,加上我一瓶玉露解毒丸之力,足可支援兩三天時間。只要一出括蒼山就可配藥療毒。”
玉真於淡淡一笑道:“死沒有什麼可怕,你給我醫好了,當心我要報仇。”
陳彪大笑道:“大概遍天下還沒有能使你恢復功力的靈丹妙藥,報仇的事,只有你兩位師兄代勞了。”
玉真子一陣傷心,閉上眼不再答話。
玄清道人從旁插嘴,笑道:“先不談這些事,我們該早些趕路啦。”說罷,李青鸞和龍玉冰一左一右扶著玉真子,沿幽谷出山,可憐名馳武林的一代女俠此刻如深閨弱女一般,竟難自行舉步。
李青鸞一邊扶著師父趕路,一面看著師父流淚,她似有千萬句話要說,但又若無從說起,一副欲言又止、無限悽婉的神情。忽然她轉過頭問馬君武道:“武哥哥,你知不知道,什麼藥可以醫好我師父的傷?”
馬君武被她問得一楞,搖搖頭苦笑一下,答道:“我不知道。”
李青鸞嘆一口氣,轉頭看著陳彪道:“你那小金蛇壞死了,要是碰上那大白鶴,它一定會把你小金蛇吃掉。”
玄清道人被李青鸞兩句話觸動心事,猛然憶起來一位風塵奇人,回頭問蛇叟道:“陳兄,金錢蛇毒,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