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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風輕輕一笑,先拍了拍雙掌,再以雙掌拂了拂衣服,似乎要將剛才與幾隻戰狗交戰時的塵土全部清去,意態之中有說不出的瀟灑和從容。
“你殺了他們?”叔孫長虹駭然問道。
那幾個馴狗師也如夢初醒般地,急忙蹲在幾隻戰狗旁,伸手一探鼻息,卻感覺到從狗體內噴出熱乎乎的氣流,不由得臉色稍緩和了一些,回聲應道:“還沒有死。”
元浩也鬆了口氣,但眼角卻閃出一絲陰影,假笑道:“蔡風的制狗之法,真讓我大開眼界,你這兩聲虎嘯真是惟妙惟肖,叫我還真嚇了一大跳,真不知道你怎會練成如此好的口技呢?”
蔡風悠然一笑,淡淡地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在山中與野獸為伍,這點小玩意兒只要留意,便不難學,只不知道大人可還要考教蔡風其他的什麼?”
元浩一聲乾笑,道:“蔡風此話便見外了,我只要你專心為我馴練出狗王來便心滿意足了,至於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蔡風心中暗忖:“老奸巨滑的傢伙,若不是為了狗王,恐怕此刻便把老子腦袋交給叔孫長虹那臭小子了,居然猜忌老子,以為老子不知道。”不過表面上仍裝出一副歡喜的樣子道:“只要大人有此一說,蔡風便敢放開手腳去幹了。”說著傲然地掃了叔孫長虹一眼,卻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一閃即逝的殺機和深刻的怨毒。蔡風心裡一陣暗笑,他自然知道為什麼叔孫長虹第一次見到他,便在眼中閃出殺機,全因為蔡風殺死了他的兩名手下,更讓兩名下屬受到嚴重的創傷,只是他想不通,以叔孫家族的財力和地位,還用得著這般鬼鬼祟祟地躲藏嗎?不過此事有太多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或許這之中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知道蔡公子是以什麼手法制住這些狗兒的,可否告之我們,以救醒這些狗兒。”那幾個馴狗師在狗兒的身邊急得滿頭大汗,猶不能夠使狗兒醒轉,不由得出聲相求道。
蔡風哂然一笑道:“這些狗兒只不過是血脈被擊,以至使血脈不得暢通,才會倒地不醒,只要過得一個時辰,它們自然會醒轉過來,若是你們願意為它們按摩,相信一定會醒轉得更快一些。”
“血脈被擊?”元浩驚奇地問道。
“不錯,人可因血脈受擊而昏迷,狗也同樣可以。”蔡風不無得意地應道,旋又道:“若大人再無吩咐,蔡風先行告退。”
元浩扭頭望了叔孫長虹那快要噴火的眼睛,又轉頭對蔡風笑道:“你可以先走了。”
蔡風轉身頭也不回地大踏步而去,但他心中仍不斷地盤旋著一個問題,那便是叔孫長虹為什麼要自己的家將鬼鬼祟祟地行動呢?而這些人似乎連元葉媚都並不看在眼裡,他們到元府來豈是為了這門親事?若是他們看重元葉媚,又怎會有屬下敢打元葉媚的主意呢?也便是說,他們所要做的事情,甚至比元葉媚的生命更重要。而此刻,這些人全都進入元府,更有甚者,還有另一批武功高絕的大盜,也曾闖入過元府,他們是否也和叔孫長虹是同一個目的呢?若是那些人只為了金銀的話,又豈會死守著邯鄲,長期不去,邯鄲已為他們提供了四十多萬兩白銀,如此龐大的數目,足夠讓任何賊人收手,可這批人卻不怕邯鄲城中那緊張的風聲,仍不顧一切地留在邯鄲作案,很明顯就是有更大的圖謀。那便是說,這個圖謀很可能是與元家有關,才使得兩路盜賊全都在元府出現,只不過出現的形式不同而已。
邯鄲城中最近多了幾十位好手,情況似乎要好一些,那兩批盜賊再也沒有鬧事,這並不等於這些人已全都撤出邯鄲,而更有可能是由明轉暗,讓人根本就無從查起。
蔡風心頭一動,似乎想到了些什麼,那便是這幾天一直未曾去留意的地底樂音,他記起長孫敬武曾對他說,元浩準備將他調到“掛月樓”去當職。他也知道那裡是一塊禁地,而當初元浩來看他的時候,也說過傷好後,再為他安排事情,想來大抵便是“掛月樓”守衛的事情,以蔡風的武功,的確是個很好的守衛,而“掛月樓”更有可能與地底的那密室有關聯。
想到這裡,思路似乎更有一些頭緒了,在蔡風的猜想之中,這兩批盜賊的出現可能是與這地下密室有關,而聽那人所吹的樂音,絕對不會是元府看守之人,而是一位世外高人,至少這人的思想絕對不是這些世俗之流可以比擬的。想到那樂曲之中所流露出的悲憐天人之情懷和博大無邊的仁愛,蔡風不由心血為之一熱,暗暗決定,定要與這人見上一面。
“蔡兄弟,種狗選得怎麼樣了?”長孫敬武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把蔡風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