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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胡孟淡淡地道。
“秀玲知道我們都沒離開少林寺?”蔡傷有些疑惑地問道。
“要想知道你們的行蹤,對於我們來說本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情。秀玲自然知道你們在少林啦。”胡孟啞然失笑道,旋又道:“秀玲本想尋上少林,但目前朝中事務極多,而她上少林又會牽動一大片,也便沒有親來。”
“秀玲有心了。”蔡傷微微有些感激地道。
“秀玲對蔡賢侄的名字早就聽說過,若聽到他沒有危險的話肯定會極為高興的。”胡孟笑道。
蔡傷臉色微微一變,淡笑道:“對付破六韓拔陵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胡孟喜問道。
“那便是與柔然和解聯手,柔然由西進擊破六韓拔陵的東部六鎮,而朝中由南進擊破六韓拔陵的前鋒軍,抑或到時候看柔然人與破六韓拔陵兩敗俱傷也可以。”蔡傷淡淡地道。
胡孟不由得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這能行嗎?柔然王阿那壤並不是輕易便可以說動的。”
蔡傷淡漠地笑道:“我能告訴秀玲的便只有這麼多了,世界上只有人想不到的事情,沒有人做不到的事情,只要誘之以利,動之以害,沒有誰會不心動的。這便要看朝中是否可以捨得一些小小損失了。”
“我會向秀玲說的。”胡孟也似乎有些微微的動心道。
蔡風的體力恢復極快,每日都有老山人參、靈芝之類的珍藥進補,同時又有無相神功相療,加之蔡風自己對醫道又有些瞭解,所以治療起來極快。這些日子又聽煩難大師講佛,更聽到極多以前本不明的道理,在武功境界之上似乎又有了一個深深的明示,只是他極為奇怪,為什麼煩難大師的眼睛始終不睜開,不過這一切也並沒有什麼要緊的,要緊的是他的傷能夠快快地好起來。
少林寺本是極為安詳寧靜的地方,即使過年也是極為寧靜祥和。
蔡風在過了元宵節之後便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須到蔚縣去看一看,否則他的心永遠也無法安穩,潛修也只是一句鬼話。
蔡傷為他準備了一輛極為舒適的馬車,並有長生相陪。葛榮早已離開少林,去探查那幾個神秘人的訊息,那柄短刀,正是胡人最喜歡用來割熟牛肉的刀,這柄刀的打造方式極為特別,所用之水,所煉之地都比較特異。
蔡傷曾遍行天下,聽說此刀必須在極乾燥、極酷熱的地方才可以煉製,更是以駱馬尿做冰劑,再以雪水燒焦熬煉才可以除去刀身上的異味,而這樣煉製出的刀品質之優,絕對是普通刀劍所難比的鋒利,在北部應該只有一個地方可以有這種煉刀作坊,那便是那日圖的“阿魯西”作坊。
蔡傷曾經見過阿魯西作坊製出的刀,一般絕對不會刻上龍鳳之類的,刻上龍鳳之類的必須是顧客定做,按要求去定製,而這樣的顧客絕不會多,有刻龍鳳習慣的人大多都不是胡人或是當地人。更何況這刺入蔡風體內的刀應該是龍鳳一對,所想尋查的物件便極為簡單了,更何況那女子的畫像想來早已畫好,只待葛榮按圖索人了。
蔡傷並沒有陪蔡風一起去,他仍要留在少林寺,因為他知道與煩難大師可能只會有短短的兩個多月的相處,而這兩個多月卻是極為重要的兩個多月,絕對重要,他要聆聽的不僅僅是教誨,更多的卻是對那未知天道的感悟。
第十四章 碑前誓言
白龍江畔,雖是冬日,但景色也依然與眾不同,山自然,水自然,雖然寒意極盛,但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情調與寧靜。
舟山,白龍江畔,一處寧靜而祥和的小茅屋之中,黃海恭敬地立於一旁,而火坑之上卻盤膝坐著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道,正是天痴尊者。
“你不肯回來見我?”那老道語氣極為平和地問道。
黃海臉色微微一變,並不隱瞞地道:“弟子是不想回來。”
“為什麼?”天痴尊者依然極為平靜地問道。
“我不想師尊問我三十年之約誰勝誰敗?更不想再去延續三十年之約。”黃海認真地道。
天痴尊者不由得淡然一笑道:“恐怕還不只這些吧?”
黃海臉上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淡淡地道:“弟子實沒必要隱瞞,那便是弟子不理解為何師父當年一定要將師妹嫁給蕭衍。”
“你還在恨師父?”天痴尊者悠然吸了口氣問道。
“弟子本不敢恨師父,但恨字何解?若說弟子沒有怪師父那是在欺騙師父,明知自己根本沒資格,也沒有權利恨師尊,可我忘不了師妹。師尊若要責怪弟子,弟子無話可說。”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