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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比那吹過的北風更寒。
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開始,其實好早的開始便不好,極為不好。
北風吹得更疾,黃沙在地面上不斷地推移,遠處便像是海浪一般,一波波地向前推移,那動感的確是極好,但那種感覺卻極為不好。
那十幾匹馬便立在胡楊的三丈外,緊緊地逼迫著那立於樹下的神秘人,他們便若看一頭古怪的獵物一般看著那靜立於胡楊之旁的神秘人,為首的正是鮮于修文。
那神秘人依然像那棵胡楊一般立著,絕對沒有絲毫的壓迫感,他似乎並不知道什麼叫作壓迫,似乎不知道什麼叫作緊張,什麼叫作可怕。
這種人的確讓人有些心寒。
鮮于修文的眼中顯出一絲驚異,因為他看見那刀手的死因便是那洞穿咽喉的勁箭,這是誰幹的?
鮮于修文的目光若流水一般漫過這漠漠的黃沙,但是他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動靜。
滿眼只有沙痕不斷地推移,還有那胡楊靜靜地立著,再看,便應該數那神秘人與那匹極為神駿的馬。
兇手是誰?他們的目光都盯緊了那神秘人,但他們明明見到那神秘人並沒有出手,那麼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這支箭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他是你殺的?”鮮于修文的話問得極有趣,明明見到那刀手便伏屍在那神秘人的面前不到兩尺遠,仍要這樣問一問,他似乎並不嫌多餘,真是極有趣的一件事。
那神秘人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好笑,他的答話,依然是那般絕冷,“我本來是要殺你的,但是他卻先來了,便只好讓他先死了。”
鮮于修文臉色一變,他對眼前這個聲音極熟,只是他一時卻記不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更讓他色變的卻是對方竟直言說要殺的人是他,不由得冷冷地問道:“我們有過節?”
“不錯!”那神秘人淡漠地道。
“你是誰?”鮮于修文冷然地道。
“桑乾河畔,相信鮮于二當家的不會忘記吧?”那神秘人冷漠地答道。
“你是蔡風?”鮮于修文神色大變,驚問道。
“你的記性還不差。”那神秘人冷冷地道,眼神之中卻顯出一絲嘲弄的神色。
“你居然還沒有死?”鮮于修文驚疑地道。
“土門花撲魯來了沒有?”蔡風冷冷地問道。
原來蔡風早聽說鮮于修文會到東勝去辦一件事,必然會經過這一塊沙路,因此,便特在此守候。
蔡風絕對不是一個有仇不報的人,更何況凌能麗的安危至少與鮮于家族有著間接的關係,天下知道聖舍利的,只有鮮于修禮這一幫人與叔孫家族之人,因此,蔡風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可能查知凌能麗的機會,絕對不會。更何況,他也不會放過鮮于修禮與鮮于修文及鮮于戰勝,是因為他們,才使得自己差一點死去,而且受那麼多折磨,因此,他便事先守在這條路上。
鮮于修文臉色大變,像看個怪物一般盯著蔡風,卻似乎有一點被抓住尾巴的感覺。
蔡風心中暗恨,從鮮于修文的臉色可以看出,他那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一問正打中鮮于修文的心病,那是因為他怎麼也想不到蔡風如此清楚地得知那土門花撲魯的存在,而是如此平淡地問話,似乎早已經知道一切一般,便是他這種老江湖也禁不住有些臉色不自然。
蔡風早成真正的獵人,那雙眼睛,絕對可以將對方的一點點變化都找出來,從這細而微小的目光變化中,他很清楚地知道了很多他想知道的事情。他本只是一種試探性的問話,是因為他一聽鮮于修文問他怎麼會還沒死這一點便知道,鮮于修文絕對知道那一晚的事情,才會有此言一探,卻沒想到,對方被一試便露出了破綻。
“你終於拿到聖舍利了卻心願了,可是你不該做錯一件事。”蔡風聲音之中顯出無限悲憤地道,想到凌伯的死,想到凌能麗的失蹤,他心中的殺機便若烈火一般焚燒起來,而且越來越烈。
鮮于修文深切地感受到那由蔡風眼中所透出來的殺氣,比吹過的北風更寒上數十倍,使得他不由得暗驚,他沒想到蔡風在傷好之後會有如此可怕的氣勢與殺機,不由問道:“做錯了什麼事?”
“你不該殺死那無辜的老人,更不該綁走那位凌姑娘。”蔡風聲音之中透出極為淡漠的殺機道。
鮮于修文臉色漸恢復正常,也變得極為冷漠地道:“可是你是否也同樣做錯了一件事呢?”
蔡風頭頂的帽子再次上揚,風衣向下一降,那張極樸實,卻極有個性的臉才真正的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