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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包裹,在黑暗之中,幾人迅速向山下潛去,張亮也迅速追了上來。
高歡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讚賞地笑了笑道:“真有你的!”
張亮也不禁微微笑了笑,道:“這點算不了什麼,只是剛才高兄的那一腳才真是過癮呢。”
高歡也不由得笑了笑,露出一絲戰友才有的真誠微笑。
“滅魏無敵!”一聲低喝由暗處傳了過來,讓高歡諸人不由得微微一怔,高歡卻極為自然出聲道:“拔陵蓋世!”
達奚武才微微吁了一口氣,因為那黑暗之中再也沒出聲,幾個人很迅速地向山陵之下逸去。
山頂依然熱鬧非常,不過似乎已經有人發現高歡諸人的逃逸,一片呼喊著追向山陵之下。
高歡回頭淡淡地笑了笑,眼中卻是極為輕蔑的神情,因為他的面前已衝來了一隊人馬,卻是早已潛在附近的另一隊速攻營兄弟,早已為他準備好了馬匹接應他們,每匹馬蹄之上全都以厚厚的棉布包好,以致啼聲極微。
“上馬!”一名魁梧的大漢面色之中微帶喜色地呼道。
“解律兄可曾下山?”高歡沉聲問道。
“你們先回城,他們由我接應,放心好了。”那漢子自信地道。
彭樂扭頭望了高歡一眼,決然道:“走吧!”
高歡只好點了點頭縱身上了馬背。
一陣極為優雅的琴聲將蔡風從靜思之中驚醒了過來。
琴聲正是來自船上,那種輕緩纏綿幽怨的旋律便若風中飄落的秋葉,讓人有一種來自心底的深深慨嘆,不像是一片浮於冰上的小葉,在微浪之中輕搖,翻轉,給人以無限的遐思。
蔡風不由得心中訝然,卻沒有想到如此深夜船上之人猶未曾休息,仍有如此雅興奏上一曲,雖然他並不會彈琴,對音律卻並非不懂,至少欣賞能力仍不錯。
琴音奏至低徊之處,突然一轉,卻是《廣陵散》之調,那種黯然低徊的樂調,一下卻若插上了翅膀飛上了雲霄,在高山白雲之間悠然翔舞,蔡風不禁聽得痴了,整個心神竟全都融入這美好的音律之中,完全忘了自己身在哪裡,甚至忘了自己的存在,忘了危險的存在。天地之間只有這祥和而悠揚的樂調,便像是陶醉在一群仙子在雲端輕柔的舞姿裡一般。
突然,琴聲調再改,《廣陵散》上半闋並未彈完調子又落入一種暗愁濃如水的音谷。
蔡風也不由得心中暗歎,從那曲子中抽回思緒,知道調琴之人正是被情所亂,以至無法將這《廣陵散》上半闋那輕快的調子奏完。只因為調琴者心中那份鬱抑情緒太濃,不能將思想完全投入曲子之中,本想借那輕快的曲調解除那鬱抑的心情,卻不想竟使心情更壞。
想到此,蔡風竟也湧起了深切無比的感受,不禁衝口吟道:“世情盼得擾清夢,寒窗微掩暗銷魂,秋葉紅透終須墜,夜半弦驚落魄人,問世間,情為何物……”
“什麼人?”一聲悶喝由船上傳來。
蔡風一驚,這才記起自己是在別人的船下,根本就見不得光,不過這一刻卻似乎根本就沒有機會躲,不由得硬著頭皮應道:“船上可是廣靈劉家世子嗎?落難之人黃春風深夜打擾,還請見諒了。”
船舷之上立刻點起了數支火把,數人探頭下望,剛好見到蔡風那苦苦的一笑。
“把他拉上來!”一個極為冷峻的聲音響起。
蔡風心中暗歎,知道今日可能有戲看了,但也無可奈何。只好硬著頭皮抓住那根垂下的繩子,吃力地抓住,由船上之人拉了上去,一副落湯雞的慘樣子,加上身上所掛的劍及胸間腰際的數道仍在滲著血水的傷口,更襯得無比悽慘,大弓和背上的箭壺已在水中丟去,那樣對身體的阻力便小了很多,在燈光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才發現,夜竟然如此寒冷,臉色也蒼白得嚇人。
船上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有些呆住了,卻不想拉起來的卻是如此一位少年,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訝異和憐惜。
“你叫黃春風?”一個極為威武的青年排開眾人,若山嶽般地立在蔡風的身前淡然問道。
蔡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有些痛苦之色地點了點頭。
“你在我的船下呆了多久?”那青年冷冷地問道,目光如刀地盯著蔡風的身上。
“我是聞琴而至,還請公子勿怪!”蔡風忙解釋道,心中卻在暗自盤算如何去對付這冷冷的傢伙。
“哦,你到底是什麼人?深夜獨遊河中,又有何意圖?”那年輕人毫無憐惜地問道。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