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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的一聲悶響,竟讓他撞開帳幕。
張亮心中暗呼不妙,可是他還沒想完,宇文定山竟一聲慘呼,“啪嗒……”一聲飛了回來,高歡、於景和彭樂很優雅地從破洞中走了進來,而彭城尚、達壽春毫不猶豫地揮刀在宇文定山還未從剛才痛苦中回過神來時,人頭便已應手而落,甚至連半聲慘叫都沒有,只是那狂噴的鮮血很自然地染紅了地面。
“走!”高歡沉著地道。
“有刺……”“呀!呀!”外面兩位侍衛還未曾喊完整,便已經被勁弩射穿。
“快走——”高歡掀起一塊布將地上的人頭一裹,飛躍而出,一看見四面都有人湧到,不由得立刻甩出一支火箭,將一邊火盆中的油一灑而出。
火苗“呼”地一下躥了上來,將幾個營帳全都燒了起來。
高歡轉身向營帳密集的地方跑去。
“抓刺客——”一聲高呼劃破夜空的寧靜,不過這三個字卻是從高歡的口中喊出來的,彭樂諸人也同時附和,那些士兵正從睡夢中驚醒,抓了兵刃就衝了出來,昏頭昏腦之中竟根本分不出誰是刺客。誰不是刺客,何況高歡正在喊抓刺客,又穿著自己人的衣服,而另一頭被大火擾得並不怎麼安寧。
“刺客在哪裡?”有人問道。
“在宇文將軍的帳幕那邊。”高歡一指火頭湧起的地方。
張亮一聲高呼,道:“走哇兄弟們,咱們去抓刺客!”說著竟帶著向回跑去,那些剛從帳幕中鑽出來的人都正稀裡糊塗的,見有人如此一呼,自然都跟在張亮身後跑,也不管是對是錯,反正那幾個營起了火沒錯。
張亮裝作腳一拐,一聲悶哼,彎下身子,那些人都從他身邊衝了過去。
而從另一頭追來的人見這麼多的兵士湧來,不由得呼道:“看見刺客沒有?”
張亮躲在人群中呼道:“向北跑了!”他身邊的人還沒注意,便已有幾人稀裡糊塗地跟著張亮之後問道:“你們看見了刺客沒有?”一時把所有的人全都弄糊塗了,張亮的身影卻已融入了黑夜之中。
“剛才是誰喊刺客向北跑了?”一個洪渾而微帶憤怒的聲音問道。
那些人不由得扭頭四處尋找,卻哪裡還找得到張亮的身影,不由得茫然呼道:“不知道。”
“一群飯桶,還不給我快追!”那人一聲怒喝道。
那些剛由睡夢中驚醒計程車兵,這時才省悟是上了當受了騙,不由得向高歡消失的方向追去,一下子把敵營裡的秩序全都弄亂。
“譁”的一聲水響。
蔡風忍不住探出頭來,深深吸了口氣,四肢幾乎都有些麻木,只好仰浮在水面之上,只露出鼻子、眼睛和半張嘴,手臂很輕緩地划動著水,使身體不至於沉入水中,這才順水緩緩向對岸靠去。
整個身心的確是疲憊不堪,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般,剛才鮮于修禮那兩下子重擊的確讓他傷得很重。兩重傷加起來,幾乎是快虛脫了,若非憑野獸般堅強的意志,恐怕剛才已沉入河底了,眼下幾乎已無力再行潛游了,只好仰浮著慢慢地靠近對岸了。天知道會落到對岸上的什麼地方,不過,蔡風並不想去動腦筋,能活下去總比死要好,活著總還有希望,而死了卻什麼也沒有,因此,在蔡風的心底仍有一分慶幸,一絲欣慰。
“譁!”蔡風聽到一股異樣的水響,不由得微微一驚,微微一扭頭,卻見一隻大船由河心行過,燈火將河心之水映得鱗光閃閃,配上那大船之上的安詳而恬靜的氣氛,不禁讓蔡風心中多添了幾分孤獨和淒涼,但蔡風的心中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因為那船頭掛的旗面上寫著個大字“劉”,應該是廣靈孤獨家船隻,絕對不會與破六韓拔陵一道,至少這一點可以有個保證,不由得聚力向大船潛去。(注:公元496年,孝文帝改孤獨氏為劉氏)
再一次破出水面的時候,已經到了大船之側,這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抽出短刀,輕輕地插入船身。
船體極厚,短刺入四寸猶未曾刺穿,只這麼深,已經足夠蔡風將身子附在船身了,如此一來,蔡風根本就不需要出力,便可很輕快地隨大船而行了。蔡風總得離開,否則若被船上之人發現便不好說了,不過,蔡風卻想借這一段時間恢復一些體力,到時候,便有力量遊過河對岸,只是河水那種冰涼的感覺極為難熬。
高歡諸人一路由敵營疾行,那些忙忙碌碌的人哪裡去仔細分辨這一隊突如其來的“戰友”。
高歡諸人專避開那些小別將,一路並沒有受到任何阻礙,誰也不曾注意他手中的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