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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離與他們對視了一眼,放下了酒盅。小心地揭開綢緞,拿起托盤中的白玉瓷瓶,拔開了塞子。在托盤上取了根銀針,反手一針刺破了食指,向瓶中滴了幾滴血,將瓷瓶遞到了童昕手裡。
童昕擺弄著手中的銀針,看著面前的白玉瓷瓶,不屑地撇撇嘴,
“這公主當真金貴。”說完將銀針飛快地刺向指尖,也向瓷瓶中擠出幾滴血,接著將瓷瓶放到奚墨眼前。
奚墨慵懶地支著頭,濃密的眉毛彷彿裁剪過一般整齊,斜飛的狹長眸子帶著絲絲倦怠。額前的幾縷髮絲垂下,輕拂過蒼白清冷的臉頰,粘在少有血色的唇角,呈現出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他青蔥般的食指撫摩著酒盅的邊沿,斜挑的眉眼看不出任何心緒,抬手懶懶地打了個呵欠,眼風掃過面前的瓷瓶,神色不變。
“奚墨……”慕離等了會,見他仍然不為所動,暗歎了口氣,這些年了,他這性子一直如此。
奚墨輕輕地嗯了一聲,攤開手掌,看了看掌紋清晰的手心,緩緩地眨了眨眼。隨後指尖划向銀針,顏色略顯暗沉的血液貼著瓷瓶壁慢慢地滑入杯中。另一根手指輕撫過帶著血痕的指尖,清冷的面容除了漠然別無其他。慢悠悠地起身,向兩個人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離園。童昕哎了一聲,卻只看到風吹著他淡青色衣角驀然翻飛,不由得抱怨著,
“還說給我過生辰呢,連杯酒都沒喝就走了。”
慕離輕輕笑了笑,漆黑如墨的眼眸比窗外的夜色更黯上三分,他眼角掃過奚墨剛剛坐過的矮凳,對童昕偏了偏頭,
“他留了東西。”
童昕伸長脖子望去,眼睛驀地一亮,一揚手將矮凳上的青色瓷瓶拿在手中,對著燭光細細看著,
“他居然忘了東西。”
“奚墨一向心細如髮,怎會輕易落下東西?”
童昕飛快地看向他,忽然裂嘴笑了,唇角揚起,勾出一彎好看的弧度。
“莫非是送我的生辰禮物?”他見慕離含笑著不語,忙將小瓷瓶塞到了腰間,得意地一笑,
“那就原諒他好了。”
月罌撩開窗簾向外望去,繁華熱鬧的街道隨著馬車的前進一點點地消失在視野中,夕陽已經完全地落到地平線以下,只剩下一絲柔和的光暈。她心裡頓時有些煩悶,回眸睨視著彷彿融進羊絨靠墊中的妖媚男子,更鬱悶了幾分。
剛離開彩衣閣不久,花尋就把婉兒“攆出”了馬車,派人先送她回了宮。自己則悠閒自在地躺在車中,彷彿如主人一般隨意。
“你明明有馬,為什麼要留在我的車中?”
花尋一手撐著頭,懶散地半臥在厚厚的羊絨靠墊上,嫣紅的絲袍在雪白的羊絨映襯下顯得更加炫美奪目。敞開的領口中,細膩的肌膚顯露出來,比身後的羊絨看起來更柔更美,
“公主如果再留張字條溜走,天黑了以後,可就不好尋了。”
月罌撇了撇嘴,她向來說一不二,剛剛既然說了太陽落山前回宮,自然是要守約的。不過這次出來沒去成私宅,也不知道何時才有機會再出來。不由得暗歎了口氣,又掀開車簾,無聊地打量著官道兩旁徐徐而過的高大樹木。
“很悶嗎?”他陰柔的聲線中帶著一絲暗啞,多了幾分魅惑的味道。
月罌嗯了一聲,視線仍留在窗外。她確實感覺到煩悶,因為對這個世界即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意識中在這裡生存了十幾年,陌生的是那些記憶又彷彿不是自己的。除了一個遙遠而又飄渺的願望,她沒有任何留在這裡的理由,自己就像一隻被丟在這個世界的木偶,任人擺佈。
花尋微仰著頭,看著她沐浴在朦朧光暈中的側臉,微微簇起的眉中間攏著一層愁思。他緩緩地起身坐到她的身後,順著揭開的窗簾縫隙一同往外瞧著。微涼的冬日中,除了乾枯無葉的樹木,就是拂面而過的寒風。
不由得皺了皺眉,他不喜歡冬天。伸出一根手指,纏著月罌垂在腰間的墨黑色髮絲,柔柔地說,
“今晚讓我去賞月殿,可好?”
月罌飛快地轉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微低著頭,一心把玩著她的髮絲,長長的睫毛輕貼著眼瞼,逆光靠在車壁的陰影中,看不清臉上的任何表情,
“為什麼?”
“只是想去。”他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沒有更多地理由。
第三十三章 不想活命?
第三十三章 不想活命?
月罌開啟他纏著髮間的手,他卻執拗著不肯放,一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