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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錦衣衛也敢惹?”有人邊打邊喊。
“老子管你他媽什麼衛?叫你小子狂妄,今日非得砍殺了你們不可。”有人似乎更比他還惱。
錦衣衛的人數較少,金衛軍的人數也不多。
在纏鬥了約摸有一刻鐘後,明顯還是擅長攻城掠地上陣殺敵的金衛軍佔了上風。眼看,打頭的十餘名金衛軍離東方青玄那一輛黑漆的馬車越來越近,勝負立分。
“住手!”
東方青玄突地拔高了聲兒。
隨即,他莞爾一笑,目光瞟向了一直未動聲色的趙樽。
“殿下,大家都是自己人,在這裡喊打喊殺的實在不成體統,反而讓百姓們看了笑話去,會說原來朝廷就養了一群自相殘殺的敗類呀?先頭的事情,恕青玄魯莽,殿下只不過要搜一下車而已,不算什麼大事……”
說到此處,他微微一挑眉梢,“如風,把馬車開啟,讓殿下的人檢查。”
“是!大都督。”
剛才還在那兒執意不肯,現在又突地轉了口風,圍觀之人都心道他這是打不過金衛軍不得不服了軟,心下對晉王爺的敬仰又多了幾分。接下來,人群便齊刷刷的安靜了,原本刀光劍影的械鬥也霎時停了下來。
眾人的目光,紛紛瞄向了那輛黑漆馬車。
唰的一聲,馬車門便被拉開了,黑綢布製成的簾子,也撩了起來。
可裡頭除了東方青玄自己,再沒有一個人。
又哪裡會有夏初七的影子?
“殿下,您可看明白了?”東方青玄有氣無力地倚靠在馬車壁上。
黑漆馬車不算大,車底板也不厚,有沒有藏人,一覽無餘。
原來是有持無恐?
好多人的臉面都變了,只有趙樽依舊高冷如常,甚至沒有半點兒意外的情緒,只盯著東方青玄略有疲態的面色,淡淡說,“東方大人氣色很差,看來實在病得不輕,可有請太夫診治?”
“多謝殿下掛心了。”
東方青玄有些意外這個時候,他還會有心思與他閒話,可面兒上卻仍是帶著笑意,神色嫵媚而妖嬈,一副不迷死人不甘心的賤樣兒。尤其是在他看向趙樽之時,那眉梢眼底的風韻,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覺得他簡直是世上最溫柔雅緻的情人,在對他的愛侶絮絮訴說衷腸。
“殿下,青玄往日裡行為雖說還算謹慎,可仍然得罪了一干同僚,以致誤會愈演愈烈。但旁人不懂我,殿下您應當懂我才對?自打端上了錦衣衛這一碗飯,青玄若不使點兒手段,又哪裡辦得了案子?您說呢?”
他笑靨如花,趙樽卻面色未改。
“東方大人所言極是。可本王以為,含容終有益,任意易生災。撒什麼種子便結什麼果,謹言慎行,還是免遭惡報得好。”
“謝殿下指教。”一頷首,東方青柔聲問,“青玄有恙在身,不便陪殿下久聊了。如今,馬車也查了,可以離開了嗎?”
趙樽冷冷盯住他,不輕不重的擺了擺手。
“放行。”
緊張肅殺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緊接著,刀劍入鞘,劍拔弩張的氛圍,也便徹底沒有了。馬蹄“踏踏”而過,車轆轤“吱呀”轉動,在場眾人暗地裡都鬆了一口氣。馬車路過趙樽時,東方青玄晃了一下車簾,散漫地勾下唇。
“殿下,找人的遊戲,青玄也喜歡得緊。若需要錦衣衛出手相助,不必與我客氣。”
趙樽盯著她,淡淡地露出一抹玩味,“東方大人,慢行,小心路滑。”
黑漆的馬車遠去了,兩個人的對話聽見的人很多,可能理解其中意味兒的人卻很少。直到東方青玄一行人沒有了影子,一直護在趙樽身邊兒的陳景,這才出了聲兒。
“爺。”
趙樽看著城門的方向,“如何?”
陳景恭聲道,“二鬼已經帶了兄弟們摸上去了。”
二鬼是趙樽身邊十二個侍衛的其中之一,相較於陳景的內斂穩重,那廝更為奸猾圓潤一些。一般幹那種偷雞摸狗,不,那種樑上君子所為之事,都是由他去做。
剛才東方青玄在城門口那一招瞞天過海,想透過械鬥引開注意力的“出晚殯”舉動,又怎麼可能會瞞得過老謀深算的趙樽?
可作為一名領兵親王,在“死人大過天”的習俗面前,他不可能當場讓老百姓開棺驗屍,萬一裡頭沒有人,那他便得背上一個不敬死者的罵名。
只一個眼神兒,二鬼便跟了上去。
如果不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