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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粉兒的人,梅子顯然就是其中一個,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她還是護著她家主子爺的。
一行剛入誠國公府的門口,誠國公元鴻疇得了信兒,一家人就迎了上來。
只不過,他這一家人的數量有些小。
除了丫頭僕役,就他一個人。
據說這誠國公夫人這幾日去了庵堂做法事,沒有趕得回來。而誠國公後院那些侍妾自然是上不得檯面兒的,沒有資格出來迎接郡主和晉王爺。可夏初七稍稍有一點兒奇怪的是,她今兒都上家裡來了,她的元祐表哥怎麼會沒有在家?
真是可惜,要不然也能去瞧瞧他吹牛時說的後院美嬌娘了。
“少鴻呢?”
看來趙樽與她有一樣的心思,第一句話就問到了這個。
元鴻疇把他們請進了屋子入了坐,才回應說,“昨日去了你府上,就沒有再回來呀?老夫也正在奇怪呢。不過這孩子,常有不落屋的時候……”
元祐什麼德性大家都知道。
彼此互望一眼,元鴻疇打了個哈哈,岔開話就吩咐人上茶倒水。
第一次到別人的府中來,還是一個這麼“尷尬”的身份,夏初七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好在誠國公府中人不多,這元鴻疇雖然她是第一次見到,可看他言談舉止間,為人甚是磊落開明,不像那種迂酸的封建老頭兒,她又略略放下些心來。
正尋思間,趙樽突然望了過來,低低囑咐了她一句。
“阿七,還不快拜見你父親。”
這“父親”兩個字一入耳,夏初七身上就像長了蝨子,稍稍有點兒不適。她上輩子沒有見過父親,這輩子也沒有見過父親,這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父親,還是大街上撿來的便宜爹。想想這人生,她頗有些唏噓。不過,她卻也心知這誠國公肯認下她這個女兒,應該也是冒了一定風險的。就憑這風險,人家都一把歲數了,她叫人一聲爹,也不會吃虧。
以前月毓教她的禮儀,她還記得一些。
款款起身,她走到元鴻疇的面前,雖然明知第一次見面該給他一個下跪大禮,可習慣這事兒,真是一個讓人頭痛的問題。她愣是沒有跪得下去,只是福身請安。
“女兒拜見父親大人。”
很顯然,元鴻疇也沒有想過她要為他行大禮。聞言哈哈大笑一聲,擼了一把鬍子,看樣子很是高興。
“好好好。女兒快快請起。”
禮畢,他又遞上了一個雕花的檀木盒子給她做見面禮,說這東西是國公夫人早早就給備下的,裡頭是一套精巧別緻的頭面。看得出來,對於這個“撿來的女兒”,誠國公府也很是重視。
夏初七接過東西,正要坐回去,卻聽見趙樽又低低吩咐。
“阿七給你父親敬茶。”
她確實不夠熟悉禮儀,可也不知道怎麼的,聽見趙樽的吩咐她有些好笑。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晉王殿下居然充當起了她“保姆”的角色了?什麼事兒都要他來教她。心裡暗笑了一下,她若有似無的瞄了他一眼,也不推託,將晴嵐用托盤拿過來的茶輕輕端了,置於頭頂,半跪在元鴻疇的面前。
“父親大人請喝茶。女兒初來乍到,不懂規矩,請父親大人見諒。”
又是一聲朗笑,元鴻疇看著她很是滿意地接過茶來。
“老夫這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託了殿下的福,又能得一個女兒,開懷還來不及,如何還會責怪?女兒,你是陛下親封的景宜郡主,在這誠國公府,也是府上唯一的小姐,以後誰也不能欺了你去,你就當是在自己家裡,喜歡怎樣就怎樣,不必理那些死規矩。”
“謝謝父親大人。”
不得不說,元鴻疇這席話是夏初七最愛聽得了。
要說她對這個時代有什麼不滿意,最痛苦的莫過於規矩,要是讓她晨昏定省,還不如殺了她算了。如今得了誠國公這個命令,她又怎會不高興?
基本的禮儀完了,她坐回了椅子上,幾個人又說了一會子話。
誠國公沒有另行為她賜名,只說既然萬歲爺賜了她“景宜”兩個字,這兩個字就是極好的,極為尊貴的,不如閨名也就叫景宜好了。趙樽無所謂,夏初七更是無所謂,名字什麼的,不過就是一個代號而已,這樣子也來得灑脫。
正說話間,一個誠國公府的青衣小廝匆匆來報。
“老爺,小公爺他……他出事兒了。”
見他火燒眉毛的樣子,元鴻疇放下茶盞,有些不悅。
“在客人面前,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