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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會說這一句開場白,夏初七懶洋洋的抬頭看過去,隔著一面木柵欄,她見到了梅子哭得通紅的眼睛,她的手裡,還拎了一個食盒。
“楚七,爺讓我來給你送飯了。”
二月初二戌時三刻——
謹身殿裡,燈火仍然大亮。
除了尚未安置的老皇帝之外,幾位朝中重臣,還有他的兒子和孫子們,也都被召集在了一起。把如何為太子隆重治喪一事商議完畢,東方青玄又建議,要把楚七提去詔獄,由錦衣衛來審理“楚七謀殺太子一案”。他的提議,得到了幾個老臣和幾個皇子的附議,只有趙樽不肯鬆口。
“父皇——”趙樽目光很深,“若是楚七有意謀害太子,她大可不必去治他便是,又何需大費周折?這根本不合常理。”
他的話很有道理,可寧王卻步步緊逼。
“父皇,話可不能這樣說?一開始她可能是誠心要救治,可誰知道後來又受了誰的蠱惑,起了歹毒心腸呢?再說,別看她一個小小女子,都敢女扮男裝欺君犯上了,又怎能以常人的思維來看待她?突然起意,也不無可能。”
說罷他又側過臉來,看向趙樽。
“十九弟,如果不是做賊心虛,又有什麼不敢讓人提審的?”
趙楷頓時附議,“父皇,三哥說得對,只是提審,又有何不可?”
幾個皇子各執一詞,大臣們面面相覷,東方青玄只是淡然而笑,而洪泰帝今日的情緒顯然有些不穩。就在一日之間,他得了一孫,又失去一子,這會子暴怒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動,想了一想,他又望向趙綿澤。
“綿澤,此事你如何看?”
趙綿澤先前一直沒有說話,被點了名,上前一步。
“孫兒以為,楚七先前救治我父王,確實是誠心誠意的,如今出了這事,我父王究竟身中何毒還未有定論,單憑搜查出來的一些黴變食物,就治她大罪,確實太過武斷,且……”
“皇長孫殿下——”
寧王斜刺裡插來一句,打斷了他的話,這一聲“皇長孫”喊得好不諷刺,隨即,又趁機煽風點火。
“為人子嗣該有孝道不需要我這個叔叔來教你吧?如今大哥慘死,我們這些個做叔叔的人都寒了心腸,你這兒子做得,竟然還如此淡然啊,要替仇人說話?”
趙綿澤微微一愕,還未等開口,洪泰帝卻是瞳孔一縮,瞪向寧王。
“你少生事端,不要胡說八道。”
寧王委屈的拱了下手,對洪泰帝說,“父皇,兒臣只是就事論事,如今大哥沒了,誰心裡不難受,可您看綿澤,是做兒子的本分嗎?只不過是錦衣衛提審楚七,多大點事?不心虛的人,為什麼要阻止?”
趙綿澤喉結一動,沒有再說話。
見洪泰帝沉默,寧王又諫,“父皇,黴變之物吃入腹中會中毒,那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楚七居心叵測,有目同睹。懇請父皇下旨,讓錦衣衛審理此案。過一遍錦衣衛詔獄裡的那些個刑法,還怕她不將背後主使之人說出來嗎?”
趙樽冷冷一哼,狠厲地撩了一眼東方青玄。
“錦衣衛的詔獄,都能讓一個人招出他女兒穿的褻褲顏色來,還有什麼罪,是不能定的?”
洪泰帝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突然頒旨。
“傳朕旨意:罪民楚七,欺君罔上,矇蔽晉王,秘製毒藥,謀害太子。欽定於洪泰二十五年二月初三午時,斬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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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傳後改錯,麼麼噠……
【注】:多說一句,小說沒有完結之前,現在劇中人說的話,或者初七單方面的考慮,都做不得準……謝謝,看臺詞,多看潛臺詞。麼麼噠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