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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讓他呈與朕下與晉王,保管晉王爺還會賞你們好多銀子的,信不信?”
“不信。”
嘿嘿一樂,夏初七抿唇,“我就知道你不信。”看來不給點實在的東西,實在服不了人。想了想,她低下頭,摩挲著一直掛在她腰間的那個南紅串珠,拖出來,看了看,摸了摸,終是取下那紅繩來,一起遞給了小丁。
“這個東西你認得吧?”
“不認得。”
“……”夏初七稍稍為他的孤陋寡聞默哀了一下,才繼續道,“你認不認得無所謂,你只需要知道它很值錢就行了。拿去典當了,至少可以保你家人過上十年豐衣足食的日子,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想好了?”
這句話太有力度了。
小獄卒眼睛又亮了,“真的,不再騙人?”
夏初七莞爾,與他擠了一下眼睛。
“我可是大好人,從來都不騙人。”
顯然這話沒有什麼說服力,小獄卒癟了癟嘴巴,可將那個南紅串珠迎著燭火看了一下,雖然不懂,卻仍是可以看得出來那真是一件好寶貝。心裡喜歡了,他笑眯眯的把串珠塞入懷裡,愉快地離開了。
很快,他送來了紙筆。
盤腿坐在稻草上,夏初七目光爍爍的看著面前的白紙,拎著毛筆,思考了一會兒,躬著身子開寫。可寫著寫著,大概覺得手腕子不舒服了,索性又把筆桿子給拆斷了,像捉鋼筆似的拿在手裡,繼續在那張白紙上,歪歪曲曲的寫下一行行字。
二月初三子時——
深濃的夜色,籠罩了京師城。
可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不夜。
不僅宮中燈火通明,就連京師街道上也點了挽燈。一個太子死了,在時下,那居喪之禮和服喪之禮都有非常嚴格的限定,一概得按照喪禮程式來,出不得半點紕漏。按太子喪葬禮節,首先要輟朝三日,由翰林院專人撰寫祭文、諡冊文、壙志文,再由工部製造銘旌,欽天監官員占卜葬期。其後,在京的文武百官全部都得身著喪服拜祭,齊衰三日,哭靈三日。除此之外,在京所有軍民都必須要素服五日。
在這個不能成眠的夜晚,濃雲遮蓋的蒼穹不太明亮。
寧王趙析身著孝服,負手立在視窗,抬頭望了一眼黑壓壓的天際,又神思不屬地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地踱著步。
“三哥,不能再等了。”
他的背後不遠處,是身著重甲的趙楷,“父皇的決定已經很明顯了。他不查綿洹被人下藥之事,明顯就是為了護著綿澤。他殺掉楚七,不與老十九算賬,也是為了護著他。三哥,你還看不出來嗎?我們在父王的眼睛裡,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如今你的棋已經下到了這一步。勝負只在此一舉。”
趙析揹著的雙手,絞得有些緊。
“老六……我的心跳得很快。”
趙楷眼波微動,很快又掠了過去,“三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都不怕跟著你累及了家人,你為何事到如今卻又如此的優柔寡斷了?”
“六弟,你真的不怕身敗名裂嗎?”
“三哥,我受夠了居於人下的日子,待你君臨天下,就冊封我為大將軍王,讓我也過一把執掌天下千軍萬馬的癮。為你開疆闊土,為你守衛我大晏江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是何等痛快之事?”
見他說得斬釘截鐵,趙析的喉頭卻有些乾澀了。
“六弟,一旦不成,你我將死無喪身之地……”
趙楷皺眉,“三哥,贏面很大。如今禁軍在我的手裡,而京畿之地的京軍三大營,有了你手裡的東西……又有何難?”
安靜了許久,趙析終於握了一下拳頭。
“老六言之有理,錯過了今日,等一切塵埃落定,若是父皇下旨冊封了趙綿澤為儲君,或者另冊他人為儲,那我可不就是白白謀劃了這一場,為他人做嫁衣?”
“三哥,幹吧。”
趙楷言辭慷慨激昂,上前一步,緊緊握住了趙析的手。
他的手心裡,是一枚調遣禁軍的令牌。
“三哥,你帶人入宮,弟弟我守著各大城門,為你護航。”
“好,好弟弟。為兄一旦事成,必不虧了你。”
“弟弟永遠為三哥馬首是瞻。”
二月初三丑時——
夜已經很深了,濃霧散開,天還有些涼。
乾清宮東暖閣裡。
王公大臣們都已經散去為太子治喪了。
偌大的屋子裡,只有洪泰帝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