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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手,哀氣嘆氣地哽咽起來。
“綿澤啊,瞧你這歲數也不小了,側夫人入東宮都小兩年了吧?肚子裡也沒爬出個種來,你皇奶奶啊,這就是死了,沒抱上曾孫,也閉不上眼啊……”
“皇奶奶……”
趙綿澤蹙著眉頭,眼睛卻瞄向了夏初七。
可只一眼,他就看見了她唇角噙著的“諷刺”。
夏問秋瞄過去,絞著手絹的手一抖,頓時有些慌神,結結實實地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說笑了,您福澤深厚,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妾身這些日子,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夜夜誦經拜菩薩,為皇后娘娘您祈福,佛祖定然會保祐娘娘的……”
張皇后笑了,唇上有些涼。
“側夫人有心了!佛祖啊,不必保佑本宮,只要能給本宮早早添一個曾孫,本宮也就知足了。”
夏問秋抿緊了嘴巴,總覺得今日張皇后瞧她的表情不對勁,原就有些膽顫心驚,見她一連兩次提到沒有孩子的事兒,只覺得遍體生寒。
“娘娘,妾身沒旁的本事,只剩一顆誠心了。”
“誠心啊?”
張皇后看著她,又是咳嗽著,重重一嘆,像是有點喘不過氣來,“你若真有誠心,就該識大體。你不是不知道,益德太子一脈,本就人丁單薄,如今益德太子沒了,綿洹又是一個不省事的,可你卻……”
哼了一聲,她不再看夏問秋,像是恨趙綿澤不爭氣似的,顫抖著手指,指向趙綿澤的臉,又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才無奈的嘆氣。
“罷了罷了,本宮算看出來了,指著你啊,本宮怕是臨死也抱不上曾孫了。明兒本宮就差人給你挑幾個好的侍妾送過去,要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趙綿澤唇角抿成了一條線。
“皇奶奶……”
“綿澤啊。”張皇后看著他,眼圈兒紅透,哽咽著,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皇奶奶閉眼睛之前,要是沒有得到你的好信,死不瞑目啊!咳咳,咳咳咳……”
見她咳嗽得上氣不接下氣,趙綿澤垂下頭。
“皇奶奶,孫兒知道了。”
“乖孫,就知道你是本宮的乖孫……”張皇后顫抖著手,撫著他的臉。
一屋子都是張皇后的飲泣聲,夏問秋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趙綿澤脊背僵硬卻不敢反抗。夏初七筆尖在紙上寫著方子,面無表情的坐著,想想夏問秋心裡想殺人的酸味兒,暗爽啊暗爽。
果然得做壞人。
小小出下手,就可以膈應死她了。
看來這個張皇后,她必須得好好治才行。
……
……
刑部大牢。
陳大牛身份特殊,住的也是單間。
自打他自請入獄到現在,今兒是趙樽頭一回來探望他。大牢地方潮溼,光線昏暗,上次又著過一次大火,重新修葺之後,空氣裡似乎都飄著一股子油漆味兒。
松油燈下,陳大牛盤腿坐在鋪地乾草上,身上雖然狼狽,可脊背挺得繃直,一看就沒有上過刑。
當然,對於陳大牛這種人來說,給他上刑,不僅不會讓他屈服,一準兒能把行刑的人給逼瘋。
趙樽記得,在陳大牛還是一名金衛軍校尉的時候,在與北狄作戰時曾經被擄過一次。北狄人抓了他,要從他口中套出情報,磨得雪亮的刀子就架在他脖子上,他還能平靜自若地啃饅頭,眼皮子都不眨。等他把饅頭啃飽了,活生生搶下刀來,單槍匹刀的殺出一條血路,搶了馬衝出敵營,遍體鱗傷卻連哼都不哼一聲。
那是趙樽第一次見到他。
他就那樣拎著一把血淋淋的刀站在營房門口。
趙樽在馬上,他下馬來,單膝跪地。
他說,“殿下,俺是不會做俘虜的,俺殺回來了!”
像這種人你要威脅他?實在太難。
趙樽在牢房外面站了一會兒,才讓獄卒開了門。
牢房的門有些低,趙樽個頭卻太高,他得微微躬著身子才能鑽進去。停住腳步,他看著稻草上盤腿養神的傢伙,雍容的身姿一頓,挑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去,淡淡戲謔。
“侯爺,牢裡感覺如何?”
陳大牛睜開眼,“咦”一聲,拍了拍身上稻草,嘿嘿一笑,“吃得飽!”
趙樽瞥向他,冷冷一哼,“沒出息!”
又是一聲樂呵,陳大牛半點兒都沒有身為階下囚犯的自覺性,湊了過來,“殿下,兄弟們都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