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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爽得不能再爽。
不要說“放射性元素”,單單“災星”就足夠夏廷德喝一壺了。只不知他那被揍得開了花的屁股,如今好點兒了沒有?還挨不捱得住?
做了惡人,她得繼續做“好人”。
低著頭,慢慢地走到床邊兒,她故作緊張地說:“娘娘,這件事,也,也許魏國公他也是不知情的。畢竟無利不起早,魏國公與娘娘您也沒有什麼厲害衝突,不至於那麼幹……”
她損啊,真損!
明面上說的是沒有厲害衝突。
可張皇后卻生生聽出了弦外之音來。
老皇帝重視趙綿澤,栽培趙綿澤,要立他為儲繼承大統,張皇后如何會不知道?趙綿澤重視夏問秋,重視得整個後院就她一個女人,張皇后又如何會不知道?她想:夏廷德那老賊算得真精,等趙綿澤坐穩了帝位,他要讓誰做皇后,那還不是他說了算?一山不容二虎,後宮能容得下兩個女人嗎?為了他的女兒,居然早早就算計上她了?
扯著疼痛的胸口,張皇后面色越來越白。
“孩子……”
她喊了一聲,夏初七過去握緊了她的手。
“娘娘,你別急啊,這毒急不得……”
張皇后搖了搖頭,把她的手緊了一緊。
“孩子,本宮這毒,還能解嗎?”
夏初七皺了一下眉,“娘娘,楚七是醫者,必須對您實話實說。若是早一些發現,估計還會有治癒的希望。只如今您這‘毒’已擴散入肺,在肺上形成了腫瘤。如今娘娘您已然開始咯血,應是腫瘤破潰,浸入了支氣管與肺血管……”
閉了閉眼睛,張皇后一笑,咳嗽不止。
“就是說治不好了?”
想了一想,夏初七握緊她的手,順勢坐在了她的床邊,順著她的後背,“娘娘,人體與毒之間,存在一個‘鬥爭’的關係,您弱,它就強,您強,它就弱。娘娘您如今得保持情致舒緩,不要生氣,不要生鬱,楚七會想辦法為娘娘止痛,儘量解毒,想來,是能緩和一些的……”
張皇后唇角顫抖著,柔聲笑了。
“真是一個好孩子,怪招人心疼的。本宮怎麼沒有早點宣你入宮呢?若是早些時間,興許……”
興許什麼她還沒有說完,太監胡和就進來稟報。
“娘娘,皇次孫與側夫人過來給娘娘請安,在殿外候著呢。”
夏初七一愣。
呵,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微微眯了下眼,她看向張皇后。
“娘娘,魏國公勢大,皇次孫又是陛下看重的人,我,我剛才說的那事……”
她“緊張害怕”的樣子,取悅了張皇后。重重喘了幾口,張皇后拍了拍她的手,暗示她“不用擔心”,這才支了支下巴,讓她坐在案几邊兒上去開方子,然後讓孫嬤嬤過來,扶她起身靠在枕頭上,淡淡地吩咐。
“讓他們進來。”
很快,趙綿澤與夏問秋就從那描了“花開富貴”的屏風後面繞進了張皇后的寢殿中,雙雙叩拜在地。
“孫兒參見皇奶奶。”
“妾身參見皇后娘娘……”
夏初七坐在案几邊的杌凳上,若有似無的瞄了過去。趙綿澤仍然還在為益德太子戴孝,身上沒有配飾,一身純白色孝衣,顯得比往常清減了些,臉上卻仍然溫暖。在她看他時,他也看了過來,目光好像微微亮了一下。
“起來吧!”
張皇后臉上的皺紋輕緩了一些,與夏初七開始見到她時,表情一模一樣,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燭臺的事兒,只是笑問,“這小兩口,好些日子不見了,還是這麼恩愛,羨煞了旁人啊。綿澤,今日怎麼想到來瞧本宮了?”
趙綿澤目光掠過夏初七,輕輕笑了下。
“皇奶奶,聽說你身子不好了,孫兒每日都掛念著,早就想來了。可皇爺爺不許我們隨便打擾您休息,孫兒今日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了機會過來的。”
“是啊,皇后娘娘,殿下他整日都惦念著您呢。”
夏問秋笑著附和,可手指卻絞緊了裙襬。
從入殿開始,趙綿澤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那個坐在那裡寫方子的女人。他今日巴巴過來,為了什麼?她心裡透著涼,希望只是自己的錯覺。
掃視著他倆,張皇后咳嗽了兩聲。
“你們啊,也不用惦念著。本宮這一時半刻的,還死不了。”
說罷,她掃了夏問秋一眼,才向趙綿澤招手,等他坐在了床沿上,才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