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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這貨說話,向來彪悍。
一句“祖宗”吼出去,半晌兒沒有聽見趙樽說話,她自己卻是愣了一下。她原是習慣了開玩笑,在後世這樣罵一句,沒有人會說什麼,可想想趙十九這傢伙是一個迂腐的古人,“祖宗”是拿來供奉的,可不是拿來罵的,不由也有點心虛。
仰著頭,她嘻嘻一笑,正準備向他道個歉,卻見他支起身子,冷哼一聲。
“有辱斯文。”
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夏初七鬆了一口氣,伸手挽住他的脖子,壓著聲線兒就笑問,“罵人是吧?晉王殿下您貪慕女色,夜闖深閨,強壓人妻,道德敗壞,與我相比,究竟哪一個比較有辱斯文啦?”
趙樽不回答,手臂一緊,死死地勒住她的腰便低下頭,在她受不住癢癢的吃笑聲裡,尋到她軟軟的唇,狠勁兒地啃。夏初七先是咯咯直笑,可在他力道極猛的親吻裡,鼻端充斥著他身上輕幽的香味兒,這些天來的想念一剎那悉數冒入腦海,不過只小小掙扎一下,也反手抱緊了他。
黑暗模糊了人的視覺。
可黑暗卻讓人的觸覺與心緒更為敏銳。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默默地吻著,沒有什麼花哨的動作,也沒有什麼傳說中天雷勾地火的猛烈,就那麼擁抱,親吻,口沫與渡,耳鬢廝磨。好一會兒,他才側躺過來,納了她在懷裡,就著那喘不勻的呼吸,輕聲問她。
“阿七還沒回答爺的話。”
腦子都被親懵了,夏初七還記得什麼?
“哪一句?”
他低下頭,親一下她的額。
“這幾日,可有想爺?”
想麼?不想他才怪了。
但女人麼,最是喜歡口是心非。
懶洋洋地窩在他懷裡,她慵懶地靠著他,手指頭一下下有節奏的在他喉結上畫著圈兒的玩耍,只覺得指下那一處硬硬的,順著她手指的滑來滑去,很是好玩。輕笑一聲,她索性用指甲去輕輕地刮它,颳得興起了,還極為討厭地接了一句。
“您要帶了銀子,我便想你。您若沒帶銀子,我才懶得想你。”
趙樽手臂一緊,使勁勒她一下。
“不知羞的……”
在她吃痛的“嘶”聲裡,他掌心撫上她的臉,溫度燙得驚人。
“分明是有人耐不住深閨寂寞,約了本王來共敘舊情,同享敦倫的?難不成是爺記錯了?”
“敦倫”這個詞兒夏初七以前不懂,其實也是新近才學會的。這不是要大婚了麼?那從來沒有生過孩兒的誠國公夫人,便親自言傳身教了她許多“敦倫”之事,她這才曉得,“敦倫”這個聽上去刻板、神聖、嚴肅的詞,竟然是指夫妻房丶事。
先前她就有些想笑,如今又聽趙樽說來,想到國公夫人那張臉,不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使勁兒在他胸口處霍霍著,“嘰嘰嘰”像一隻偷到了油的小老鼠。
“好好好,我孤單,你寂寞,我兩個都難熬,行了吧?那爺,反正大婚的日子近了,今夜正逢月朗星稀,天氣甚好。雖說沒有紅鸞照,沒有花燭燒,也沒有合丶歡帳,但我將就一下也是可以的……”
她捻調掐詞的學了時下女子的忸怩勁兒把這段臺詞唸完,自個兒已經笑得趴在他懷裡了,可他卻沒有笑,只在黑暗裡靜靜的看著她,似乎根本就沒有當她是玩笑似的,忽地一個翻身便壓過來,腦袋蹭在她的頸窩兒裡,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
“好,爺也將就一下。”
將就他個大頭鬼啊!
這貨不是一直很能繃得麼?
拍了一下他厚寬緊實的背,夏初七“去”了一聲。
“行了別鬧了,一會兒鬧得有些人難受了,我可是不管的。好吧,我看你今兒晚上翻牆越戶的也辛苦了,特地給你做了好吃的,就放在桌上呢。自己起來去掌了燈,嚐嚐味道,可有精進?”
她想把話頭扯開,趙樽卻是不允。
“阿七不將就了?”
“……不將就。”
“那你敢戲耍爺,怎麼補償?”
開個玩笑也要補償啊?小氣鬼!夏初七嘟了嘟嘴巴,抬頭看著他,藉著窗外的月色,看著他稜角分明如精工雕琢的臉,一雙淺眯的眸子,便多添了幾分氤氳之氣,聲音也柔了幾分。
“您想要怎麼補償呢?”
趙樽沒有說話,鼻尖貼上了她的鼻尖。
慢慢的,他的手指撫上了她的唇,意有所指的“嗯”了一聲。
“阿七得主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