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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愛情治癒法”,她認為,感情的痛苦,得用吃來填。心空了,就把胃填滿,大抵便會舒服許多。
於是乎,兩個個冒著細雨繞了幾條道兒便到了京師有名的獅子橋小吃一條街。無車無隨,一身輕鬆,小雨瀝瀝,空氣裡全是白白的雨霧,實在清新得緊,這樣的日子,最適合逍遙自在。
尋了一處賣餛飩的小攤兒,歇腳便坐了下來。
“老闆,餛飩多少錢一碗?”
“五文!”
“成嘞,來兩碗。”
這餛飩攤子很小,上頭就一個雨篷子從店鋪樑上伸出來遮著,桌子也不過就幾張,可那老闆人很熱情,餛飩的味兒也很正,一口吃下去,頓時從嘴裡到胃都暖和了。
“來,表哥,你也吃點兒?味道很不錯喲。”
不是所有人都是吃貨,也不是所有人都以為填胃能順便把心給填補了。但李邈卻是懂得她的“好心”,沒有多說什麼,沉靜的面上也是一早就恢復了平靜,小口小口地吃著,比起夏初七的吃相來,無疑有著大家閨秀該有的禮儀。
瞄著她嘿嘿一樂,夏初七放慢了吃速。
“嘖嘖,瞧你吃得斯文,我都不好意思了。”
打了下嘴巴,她拿著勺子,也學著細嚼慢嚥,可舌頭打著滾兒,卻是極不習慣,吃得極不爽快。吐出一口氣,她準備仰天長嘆一句,此生再無優雅之能,突地看見街上駛過來一輛小驢車上掛了一塊兒“濟世堂”的旗幡。
那車上之人,可不正是顧阿嬌?
心裡一樂,她揚手就要喊……
可就在這時,又一兩豪華漆邊的馬車飛馳過來,繞到小驢車的面前,調頭一橫,就堵住了小驢車的路。很快那馬車上便下來了幾個僕役模樣的傢伙。打著傘,鞠著身子,將一個生得唇紅齒白的小子給迎了下來。
那小子一副紈絝不羈的樣子,揹著一雙手,看著小驢車滿是得意。
可不正是魏國公府夏廷德的次子夏巡嗎?
應天師就這麼大,碰上他們不奇怪,可這兩個人還能有來往就奇怪了。
夏初七揚起來的手,垂了下來。
與李邈互望一眼,兩個人默契地坐在原地沒有吭聲兒。
因為她不瞭解顧阿嬌的意思。
她早先就說過,想嫁一個世代封蔭的官家,不希望未來的子嗣仍是出身貧家。這夏巡找上她,萬一是她自個兒樂意的,她倆一出面兒,不是搞得彼此尷尬麼?
“小阿嬌,總算讓二爺給逮住了。”
夏巡挑高了眉梢,似笑非笑的走近了驢車。
見狀,顧阿嬌連忙下得車來,福了福身,向他施禮。
“不知二爺找奴家何事?”
“小阿嬌,為何今日來了府上,走得這樣匆忙?”
那夏巡是魏國公夏廷德的次子,也是庶子,可因他親孃得幸於夏廷德,他也便深得夏廷德的寵愛,十五歲開始便在京師浪蕩。宿花眠柳,秦淮買醉,惡名遠揚……一直長到二十來歲了,仍是無所事事,他老爹為謀了好幾個差事,可結果都是他仗著家裡的地位,把長官給氣得七竅生煙,還敢怒不敢信,還得備了厚禮到魏國公府去請罪,請魏國公把二爺給“請”回家去。
夏廷德也怨這兒子不爭氣,索性就由他玩樂,不再差他謀職了。縱容的結果,愣是讓他成了這皇城根兒下的小霸王,只要是能欺的,就沒有他不敢欺的。那風評比起他大哥夏常來,完全是兩個極端。
每一次看見魏國公府的人,夏初七心裡就頗為複雜。
“二爺——”
顧阿嬌的一聲輕呼,拉回了夏初七的思緒。
她原以為阿嬌是情願的。不曾想,那夏巡一步步逼近,阿嬌卻是噔噔噔的不斷後退,整個人都貼在了驢車的車板上。雖看不清她的面色,可從她的姿態來看,也是不太待見那個夏巡的。
“二爺,奴家藥堂裡頭還有事情要做。爹爹和舅舅都等著我送完了藥,回去做事兒的。奴家這便讓開路來,等二爺的車駕先行過去。”
急急忙忙的說完,顧阿嬌便回頭讓濟世堂的車伕調開驢車的位置。
可夏巡是那麼好打發的人麼?
哼笑了一聲兒,他一把攔住顧阿嬌。
“急什麼?小阿嬌啊,你瞧你生得這麼水靈,還回去做那勞什子的藥幹嘛?不如來二爺的院子裡,就衝你這招人稀罕的小模樣兒,二爺定會好生疼愛你的。”
那夏巡不是個好東西,笑嘻嘻地說著,那一雙冒著綠光的眼